案中意外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人,不知道贺大人有没有印象。”
贺云昭心知肚明,但还是面上迷茫问道:“不知大人说的是谁?”
“萧……长……沣。”说完后,吴是紧盯着贺云昭面上神色。
贺云昭听见这个名字,一阵恍惚,她脸上浮现真切的感伤。
她轻叹一声,“不瞒大人,此人与我的确有些交情。”
萧节度使的夫人乃是丁翰章老爷子的小女儿,萧长沣是萧临的长子,曾被送到京城在丁老门下承教。
萧长沣在丁家的时间几乎与贺云昭拜师后的时间是重合的,吴是却一直不敢肯定这二人有交情。
全因固定思路在作祟,萧长沣是萧临的庶子,还查出萧临娶妻之时曾欺骗丁家才娶到这位夫人。
而贺云昭作为丁家门下的弟子,自然不会与萧长沣走的太近。
况且……吴是抬头望着贺云昭脸上真实的恍惚与惋惜,况且这两人的交友圈子实在太大了!
萧长沣是个八爪鱼就算了,毕竟他是背着任务来京城的,萧家那个背景就注定了萧长沣此人不会简单。
让吴是疑惑的是,怎么贺云昭一个老实的读书人怎么有那么多朋友!
长袖擅舞,应该是这么个词吧。
贺云昭到底是怎么做到朋友圈子如此大的!
也是深入调查后吴是才知道看起来风雅清高的贺云昭竟然还是个玩乐好手。
什么乐坊听曲、戏班杂耍、斗鸡走狗、牌九骰子就没有贺云昭没参与过的,甚至贺云昭还有一个姓赵的朋友家中养了一院子画眉鸟!
这看起来和萧长沣完全不搭啊!
吴是眯眼心中警惕的打量贺云昭,他问道:“虽然案子已结,但我实在好奇,在你眼中萧长沣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云昭缓缓抬眼,琥珀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泛起一阵阵感伤。
如果想要骗过吴是这种人,就绝不能说谎,一切都是真话,情绪也要是真实的。
更声漏过纱窗,夜晚的凉风习习而来,她用银剪挑去烛火上的焦痂,火星炸裂映在她眼眸中,激起了并不久远的记忆。
“他是个沉默的人,习惯于忍耐痛苦或者其他什么……”
“我那时不算很清楚他的情况,但晓得要避讳一二,”她抬眼看向吴是。
吴是点头。
贺云昭便继续道:“他似乎没什么朋友,与人交往不多,我也不知道他一般都在做什么,不是特别适应京城的环境。”
吴是的神情逐渐古怪起来。
沉默坚忍,他认同,但……贺云昭说萧长沣不擅长交际????
那他查到的交际遍布三教九流之人,上到将军下到无赖在京城接触个遍,是谁?
贺云昭继续道:“师侄算不得太好的人,但总也不是个坏人,对师父师娘很是尊敬,待几位师娘的女弟子也恭敬的叫师叔。”
睫翼轻挥,她嘴角轻轻弯起,“他或许是没什么朋友,便很想要与我做朋友,他很喜欢找各种由头来找我玩。”
“那个时候的萧长沣还是个很有趣的人。”甚至可以说还是个有些可爱之处的人。
吴是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贺云昭轻声道:“后来关系好了很好,可萧长沣似乎事情很多,接触的就少了一些,但一直联系着。”
“再后来您也清楚,他去了……”
吴是隐约感觉不对劲,萧长沣是否热衷于与贺云昭交往,找周围人一问总能问出来,贺云昭不必说谎。
那为何在萧长沣有紧密联系的几个手下哪里,从来没听过贺云昭的名字呢?
不对……吴是回忆了一下,有个人曾说过,他替萧长沣寻访过一盒什么棋子?
他眼神一凝,指着一侧的棋盘问道:“我是个粗人不太懂这些,那棋子看起来似乎很贵,有什么讲究吗?”
贺云昭扭头一看,道:“那是一副云子,黄龙玉做的,出自永昌,也称为永子。”
她似乎是才想起来,便道:“这副棋子便是萧长沣送的生辰礼。”
吴是不由得像那副棋子看过去……
贺云昭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润润喉,神情温润还带着一丝怀念的感伤。
第72章
翰林院藏书阁被查出收容诸多伪造古籍, 其中不乏大不敬言论,这对整个翰林院来说近乎灭顶之灾。
翰林院也不是什么书都收,一本书进入翰林院的藏书处是有一条完整的流程的。
那么上面自然要详细的查清楚, 书是怎么怎么进入翰林院的?院内是否有包藏祸心的内奸?
追究责任还是这案子最简单的一部分, 不管是谁, 查出来或者查不出来有人背锅就好。
最麻烦的地方在于这些被查出来的书, 应当由翰林院来主持销毁。
销毁书籍这行为十分容易,拿出火折子吹一吹点一点, 小风一过, 猩红的火花就会将书籍全部燃烧干净。
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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