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凌长云一手按住要滚下去的棋子,接过帕子自己擦着,“我自己来就好。”
奇利罗昂手上一空,指尖无意识地收紧,随即又在一瞬放开,瞧了眼没什么热气的茶水便重新坐了回去:“怎么了这是?”
茶水已经晾了段时间,这会儿只是有些热,凌长云一边草草擦了手一边嘀咕着:“也没什么,就老在后面自动补个字。”
“嗯?什么?”声音太小,奇利罗昂没有听清。
“没,”凌长云擦净了手,将帕子放到桌上吸了吸上面的水渍,“只是从未有人这么叫过我,感觉挺怪的。”
“这样吗?”奇利罗昂愣了愣,随后想了想,道,“那这样吧,我还是唤你为冕下。”
“嗯。”凌长云忙使劲点了点头。
冕下好,什么都好,就是别——
“殿下。”
门忽然被推开,一名红发红眸的雄虫走了进来。
雄虫生得很是俊美,一双狐狸眼挑得极高,眸光一转便含上了风流情愫,偏偏又长了双尖晶玉红的眼睛,看棵草都多情得很。
奇利罗昂眼里的柔和刹那散了去,出口的声音无波无澜:“怎么了?”
雄虫见状脚步一顿,垂在两边的手紧了又紧,还是扯了个笑出来,走到奇利罗昂身边站定,对凌长云道:“亲王殿下,前面来人了。”
凌长云闻言点了点头,将擦干净的棋子放回了匣子里,起身捏了湿了大半的帕子扔进后边的处理箱:“走了,二位阁下。”
“我送你到门口。”奇利罗昂刚想起身,便被红发雄虫按了回去。
第76章
第76章 巶泤 你明明也是想的,我的殿下
“殿下, 让门外的人送就好了,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太累了。”
奇利罗昂眉心一皱,刚想开口便听凌长云道:“是啊,坐着吧三哥,这么点儿路还能迷了不成?”
他踏出了房门, 不过几许便消失在了两人视线里。
“咔嗒。”木门被守在外面的人重新合了起来。
“艾瑟。”
“是,殿下。”艾瑟听着那熟悉的冷沉声音,自觉地收回了按在人肩上的手。
奇利罗昂看也未看他一眼,只伸手将棋匣拿过来,捻了才放进去的那枚白玉琪出来:“前面真的来人了吗?”
艾瑟低垂着眸子,目光紧紧钉在那颗棋上:“当然,殿下以为我在说谎吗?”
“你自己知道。”
“……”沉默半晌,艾瑟蓦地笑了笑,“这么些年了,殿下对我总是没什么好脸色。”
奇利罗昂嗤出声。
“就这么一会儿,对希边得尔亲王殿下笑的次数比对我一年笑得还多。”
奇利罗昂眼神骤厉:“你监视我?”
“怎么会?”艾瑟伸长手臂抽出了撑杆,房间里唯一的一扇小窗霎时关得严严实实,他将竹竿放到一边,俯身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奇利罗昂, “我只是担心殿下罢了。”
他一碰上来奇利罗昂便变了脸色,手一动就要挣扎,不想胸口忽地一窒, 喉咙一疼便咳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艾瑟嘴角微抿,松了手从兜里掏出个白瓶子, 撬了盖子倒出三颗白丸,端了水喂给奇利罗昂吃下。
“咳咳,咳。”服下药丸,又咳了好一会儿奇利罗昂才缓过了劲儿,捂住胸口竭力平复着呼吸。
“难受还那么老远地跑过来?”艾瑟见他平静下来后便重新将他揽靠在自己怀里,“就为了见他一面?”
久病的人身上向来没多大劲,更何况刚刚咳了那么一遭,奇利罗昂这会儿什么力气都没有,便是想挣扎也挣扎不能,只得僵着不动。
“没劲儿了?”艾瑟低头望着怀里难得乖顺的人,轻笑着咬上他的耳尖,“刚刚不是还给人擦手吗?现在又动不了了?”
奇利罗昂闭了闭眼:“你别发疯。”
“我发疯?”艾瑟一路辗转吻上他惨白的脸,“殿下,你一个雄虫皇子,他一个雄虫亲王,可别失了分寸啊。”
奇利罗昂偏头躲开:“不用你多嘴。”
“多嘴?”艾瑟抚上他的脸,稍一用力便将他转了回来,亲昵地舔蹭着那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也是,那位亲王殿下生得多美啊,皮肤也白得不像话,四皇子都走多少天了,脖子上还烙着痕迹,偏生又一副清冷样,着实勾人得紧,瞧着也像个亚雌,让人想——”
“你想干什么?!”
“激动什么?”艾瑟一把握住他抬起的手,慢条斯理地插进指缝,就着这个姿势带着他手一颗一颗地解开了身前的扣子,“我又不是那些没精神力的废物杂碎,那些事——只想同你做。”
奇利罗昂气得脸色染了青白:“你别太过分。”
“过分吗?可我们虫崽都有了,”艾瑟伸手探进去,“殿下,暴动期快来了吧?除了我,你还敢找谁安抚?”
奇利罗昂想骂,却是咬紧了齿关半点儿也不敢松,脸上青白交加,转瞬便晕上了一点儿子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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