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月份大了,我帮你洗头发。”

  江一诺扑哧一声笑了。

  她揉了揉眼睛:“你这是要把自己的老底都抄给我?”

  陈寅洲没应。

  他不赞同。

  他觉得,他的老底是江一诺。

  如果有一天她从他身边消失了,那么他才是真的只剩一副躯壳-

  股权转让的事情,从那天

  以后就不了了之了。

  陈寅洲提起后,江一诺却不应。

  她是普通人,是俗人,也是正常人,见钱不要是傻子,所以她收了陈寅洲给的钱。

  但股权这个东西,如果拿到手之后,她就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洲立老板娘。

  可是——

  他知道吗。

  她是江一诺,却不仅仅只是江一诺。

  她是一个人犯下的错误,也是因为这个错误,把她越推越远,重复着那些罪孽。

  那些隐隐约约,埋在底下深不见底的东西若是被有心人拿出来重见天日,一定会牵扯到陈寅洲。

  她不能这样害他。

  陈寅洲对此没有再表态。

  他从来不强迫人。

  他知道江一诺或许有自己的顾虑,而那些顾虑是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清楚。

  利益这东西一旦牵扯上,只要洲立还在,有点像是能在一起一辈子的趋势,比结婚证还牢固。

  因此江一诺有犹豫,他可以给她时间-

  近来,西班牙的气温愈发低了。

  陈寅洲的工作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打算带江一诺在欧洲附近逛一逛,然后赶在洲立的达人面试之前回去。

  江一诺才被带着在南欧的城市玩了几天后,他们才刚刚落地苏黎世的第一个晚上,她就开始牙疼。

  那种牙疼是隐隐作痛的,是好像镶嵌在骨肉里,在阴暗处,在人的手指所无法触及到的牙根里的痛。

  睡觉的时候江一诺总是蜷缩着,而陈寅洲也总是习惯从背后抱着她,很快就感受到了她的不适。

  先是呼吸重了一些,随后则是细微的哼唧声。

  陈寅洲温热的手掌原本护在她腰腹侧,落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听见声音后,他立即起身开灯:“哪里不舒服?”

  江一诺不动。

  陈寅洲把她在翻了个身,竟然发现她捂着半边脸,满脸都是泪痕。

  他心跳几乎要静止了:“哪里痛?”

  “牙根”她含混不清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她发誓,她本来没那么娇气的。

  但是智齿真的太痛了。

  她的眼睛里含着水光,眼底是红的,细眉微蹙,叫人看着心疼。

  陈寅洲见她脸红得有些不正常,碰她的鼻尖,又碰她的额头,给她烧了热水看着她喝掉以后,直接起身去打电话了。

  不过十分钟左右,他从客厅拖着一个行李箱过来了,并且打开大灯开始收拾行李。

  “怎么了?”江一诺看着他在忙碌,立即坐起身来,“我们明天不去玩了吗?”

  “刚订了票,明天回家。”男人闻言回头瞥她一眼,“烧成这样,还想去哪玩?”

  “没事,就是牙齿痛,可能发炎了,多喝点水过两天就好啦。”江一诺捂住半边脸,以跪姿坐在床上。

  陈寅洲把手中的裙子叠好放进箱子里后,起身来到她身边,把从腰上滑下来的被子重新给她盖好。

  “还想玩?”

  “不玩了吗?”她疑惑道。

  “你智齿发炎了,一时半会好不了,怀孕也吃不成药,难道就这样受着?”

  “那也不是不行,我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嘛,后面估计没什么机会了”她说着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用小心翼翼的语气问,“不可以吗?”

  “先回家。”陈寅洲原本有点心软,但感受到颈部传来的灼热温度,还是硬着语气不松口,“你现在都痛到睡不着。”

  江一诺拉住他的手,把玩着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讲话了。

  “躺会,我收拾完东西去给你煮点东西喝。”他扶着人躺了回去。

  牙疼起来是很难熬的,它不像外伤的疼痛,也不像肌肉拉伤,有一种可以抚摸到的安心感。

  那股闷炖的痛会一直存在,摸不到,也一时半会无法疏解,只能活生生受着。

  但她心里清楚,这才哪里到哪里,生孩子的话,她应该难受多了吧。

  迷迷糊糊躺着,她的牙齿还在隐隐作痛,想着和孙越汇报近期在欧洲玩的情况,汇报到一半,陈寅洲收完东西后又进来了。

  他按照医嘱给江一诺弄了些吃的垫胃,又喂了江一诺一颗药片,然后看着她睡下了。

 &e

深夜慢读:csw888.com 丝袜小说网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