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为什么要否认的这么夸张?况且,北市也算不得太大的城市,一个市级的摄影展,为什么让萧温妤恐惧到了这种地步?
但不等她多问,萧温妤重新安置好相机,道:“还有一组坐着的照片,换个矮一些的凳子吧。”
阮盛意走回去,坐下,想了一会儿,还是说:“萧老板,你拍照的水平真的很高,相信你自己可以吗?别总是否定你自己了。”
萧温妤沉默了。
阮盛意也不好在说什么,她摆好了椅子,又整了整身上的休闲西装,坐好后问:“我该怎么摆动作?”
女人低声道:“……我来教你。”
她曳着衣摆从光亮中走来,拖着一层虚影,缓步而行,停在了阮盛意的面前。
蓦然开口:“阮老板讲我讲的好听极了。”
手指勾上下颌,顺着面颊滑落脑后,而后双手捧着面前人的脑袋,向上一抬,“你自己怎得不这样做?”
阮盛意看着她的眼睛,一时竟有些怯。
凉凉的食指摩挲着阮盛意耳后的疤痕,女人沉了声音:“敢告诉我这伤疤的来源了吗?”
“我……”
萧温妤一指按在她的唇角,止了她的话头,凉声道:“你说你自己坏,你确实坏。”
“只教州官放火的坏人。”
阮盛意被抬的有些酸,眼底也因着长时间的瞪着有些雾气,声音也哑了些,“那怎么才叫允许百姓点灯了呢?”
“告诉我,这道疤痕。”
“……那不是一个好听的故事。”
“小朋友是需要糖果才肯讲故事吗?”
红唇更近,声音便更喑哑。
阮盛意垂眸看着那双红唇,自然知道萧温妤这般做的目的。
她也想,她非常想,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甚至想这里如此安静无人,再发生一些什么也没关系的吧?没关系的吧!
可是,她不敢。
对亲密关系的恐惧战胜了一切,对基因的恐惧战胜了感性。
如果现在是八月份,也许她会试一试。
如果现在是九月份,可能她一个冲动就越过了最后的理性。
可现在不行。
她想给萧温妤的不只是一段短暂的亲密关系,而是一段长久的依靠,那她就不能丧失理智。她不知道自己失去理智后还能不能回来。
清醒且克制地爱她,也未尝不可。
或者,做好充足的物质准备,再放手让自己的理智沦陷。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将眼睛从之上移开,喑声道:“你的奖励,同我想的一样吗?”
可下一瞬的话,却似一盆冷水,浇透了两个人。
“那还是不必了。”
最后一组照片到底是没有拍下来。
她们沉默着上车,各自都不愿偏头,更遑论去聊方才的事情,就连进屋都像是普通的合租室友,连晚安都没有。
如此,便到了现在。
凌晨三点。
阮盛意又翻了一个身后,干脆坐了起来,拿过一旁的手机。
她适应了一下光亮的刺激,而后找出来那个摄影比赛的折页,一张一张地看了起来。
需要有至少三组共计十五张照片参赛,主题自拟,在比赛中获奖的会在明年五月份的北市摄影展进行展出。现在进行的不过是初赛,在十一月之前和报名表一起按着要求发到指定的邮箱就行。
阮盛意沉吟片刻,简单地套了一层睡衣,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
乐鑫和今醉的差别还有一个,热闹开始的时间。
今醉是大家下班后的小聚,是疲惫生活的微调,所以往往都是晚上七八点之后才渐渐开始喧哗。
乐鑫却走了截然不同的路子,只要有人就有音乐,只要有音乐就能吸引来更多的人,甚至有开车大半个点从市区赶过来的人,就为了彻头彻尾的喧哗。
这样的喧哗也有一个好处,躲在角落里谋求静谧时,更不容易被发现。
陈越歆进来后直奔调酒台,“谁找我?”
调酒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很急,她这才匆忙忙从家里赶过来的。
调酒师扬了扬下巴,指了一个角落。
陈越歆一看,手心登时惊出了一层冷汗。
萧温妤怎么跑她这儿来了?不是,她的傻学生没给她说啊,这这这……应该不需要串供吧?
她背对着那个角落,摸出来手机给阮盛意打电话。
一个不接,两个不接,三个还不接。
等死吧蠢货,关键时候掉链子。
陈越歆缓缓呼出了一口气,理了理衣领,这才走到萧温妤面前,伸出手,“您好,萧老板,我是陈越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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