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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正说着,廖佳奈看见他们站在门口,和服务员摆了下手朝着门口走了过来,“你们俩来了,刚好人快齐了,嗯,咱们坐一块儿吧?”

  廖佳奈手指了个位置,姜屿眠顺着看过去,靠窗也靠着空调,刚好还剩两个空位,回头和徐勉肴对视一眼,对方没什么意见点点头。

  “好。”

  落了座,姜屿眠旁边是个眼熟的学妹,和她打了个招呼,转头就看见徐勉肴连着他的餐具都用热水烫上了。

  徐勉肴手很好看,指节修长手背浮着淡淡青筋,之前还是好手的时候洗碗做饭到没有显出来什么,现在右手手背红肿了一片,姜屿眠有种虐待小孩儿的感觉。

  “我自己来吧。”姜屿眠伸出去的手,被徐勉肴不着痕迹的挡回来,“水烫。”

  他俩的小动作被一旁的学妹看到,学妹眼神在徐勉肴和姜屿眠身上游移了下,撑着下巴感叹:“关系真好啊。”

  学妹随意的感叹听的姜屿眠心乱乱的,扫过徐勉肴被热水烫的有些发白的指尖,那种热度似乎顺着视觉传递到身上,垂在桌下的指尖也跟着摩挲起来。

  徐勉肴刚把烫好的餐具摆到姜屿眠面前,包间里就响起来几句“翟原哥。”

  姜屿眠闻声抬头,一抬眼就看到了坐在隔壁桌的翟原,换了件V领衬衣,还一反常态的带着口罩。

  旁边的球队成员好奇,七嘴八舌的问:“哥,穿这么帅带什么口罩啊?”

  “嫂子不让你露脸给别人看啊。”

  翟原皱着眉头摘下来,周围起了不小的惊呼。

  “我艹,怎么弄的?”

  “哥,你和人打架了?”

  “没事儿吧?”

  一瞬间,包间内所有的视线都投往翟原,隔着两个桌子的距离,姜屿眠也能看清翟原左脸上有一个很明显的淤青。

  很明显是被人打的。

  姜屿眠还没惊讶完,视线就冷不丁的隔着乱七八糟的人影和翟原对上。

  翟原显然是没想到姜屿眠会在场,表情一下子僵硬起来,紧接着皱起眉来。

  翟原挂不住面子,状似随意的一摆手:“没事儿走路不小心嗑的,都散了散了。”

  正常成年男人走路平地摔能嗑的透血丝,也是够废物的。

  这显然是跟人打架没捞到好处的委婉说法,大家都装糊涂,七嘴八舌的附和“天呢那块儿路,我们这就把他撬了”。

  不说还好,说了翟原脸更黑了。

  太滑稽了,姜屿眠忍不住笑了下。

  这么乱,翟原像是鬣狗闻见味儿似的,立刻就朝着姜屿眠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姜屿眠:?耳朵真灵。

  瞪人就算了,怎么眼还带斜视。

  但是很快,姜屿眠反应过来,翟原恶狠狠翻白眼的对象另有其人。

  姜屿眠转头,身旁默不作声的徐勉肴正毫不留情的冷笑着,火药味儿十足。

  视线下滑,徐勉肴的手背不肿了,但骨节依旧泛红,一整天了还没有消下去。

  清晨珊瑚展厅响起的第三道陌生脚步声逐渐化成真实清楚的形象。

  一个不小心摔倒磕到脸,一个护着相机磕到手。

  这兄弟两人又多厌恶对方,就有多避之不及,为什么打架不言而喻。

  姜屿眠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歪了歪脑袋看向身边异常安静的男生。

  徐勉肴察觉到他的动作,偏过脑袋和姜屿眠对视。

  悬在头顶的白炽灯尽职尽责的照耀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就连姜屿眠的每一根睫毛都不放过,稍长的碎发丝像是被从徐勉肴身体缝隙流出来的漏网凉风吹动,轻轻的扫弄着主人透粉的耳侧,唇瓣被舔的晶润,肥嘟的。

  包间虽然大,但来的人也多,为了更好的利用空间,多加了几张座椅,这也就意味着彼此之间的距离挨的很近。

  姜屿眠问的很直白:“翟原的脸,是你打的吗?”

  上下张合的时候流连着湿漉的水光,水红的口腔,舌尖跟着若隐若现。

  徐勉肴表情有些不自然:“他自己走路摔的。”

  姜屿眠眨眨眼:“正好摔倒你的相机上了吗?”

  口袋里手机的疯狂震动,徐勉肴掀起眼皮看了眼对面,紧接着低头,嗤笑了声:“是啊,没办法,他有点废物。”

  “虽然他走路都能平地摔,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人脸砸地上啊,本来就没有继承翟家的优良基因,摔一下,把唯一能看过去的脸摔坏了,那就更严重了。”

  徐勉肴不动事实的将手机关机,继而拳握右手,手背青筋若隐若现,洇着红痕,有种难以言喻的色/欲。

  徐勉肴大张着手背,放在右腿膝上,蓝眼睛在嘈杂环境中显得非常沉静,声音平缓:“可惜离得有点远,刚好要磕到相机上,我来得及只能用手垫一下。”

  徐勉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讲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能凭一己之力,保全相机,和路人的半张脸。”姜屿眠感叹:徐同学好厉害。”

  头顶吊顶细碎的闪光跌在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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