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物。碰到这种情况时, 格拉帕会探头确认对方身份, 击穿他们的膝盖, 收走枪械将人留在原地。
“会被其他人杀死的, ”苏格兰皱眉不赞同地说,“等不到彭格列和公安来。”
“总比突然暴起袭击好,”格拉帕摊手, “别太善良了,搭档先生。”
苏格兰没说话, 只是眉心仍蹙在一起。
两人一路向上, 在内部斗争和外部力量的共同作用下, 探索速度比想象中快。
鸟取据点有一片区域专门放置重型机械。这个地点在医药研究所正上方一层、武器研究所最下面。这里存放的除了大型武器、加工机床、还有不少装甲车和武装直升机这种人员运输工具。
有机械参与的斗争总比肉.体互相冲击有震慑力。楼层里不断响起的爆.炸和重击一下一下挑衅着诸伏景光的神经。
他原本打算直接绕过这里, 但搭档突然叫住他, 说进去看看。
“这边有自己人在, ”格拉帕解释, “要去汇合。”
“谁?”
“米尔托。”
虽然是重机械区,但不少脑子不太好使的成员也会将这里作为补给点。黑手党在走廊门口扮猎人, 就这样解决了十几位冲上来的傻子。
子弹击碎肌肉骨骼、混着血和组织液射.进墙里的画面有些恶劣。诸伏景光不是没经历过这些,但不论过去多久都很难有“习惯”的心态。
格拉帕看到同伴难看的脸色, 干脆放下枪。他在门口快速设置了几个触发陷阱,将人带到走廊另一边。
新的廊道尽头是重机械区的第三出口。平时一直封锁少有人用,此时也极为安静。出口的带电金属网尽职尽责发挥它的作用。区域主人之一正靠在门外,有一下没一下擦拭脸上的血。
黑手党对自己的半个同事打招呼, 扔给对方一支和苏格兰同款的通讯器:“里面怎么样。”
“不好看,别进去。”米尔托接过设备,随意地回答。她注意到随后跟来的猫眼男人,挑眉对他打了个招呼:“是你。好久不见。”
“我们见过吗?”苏格兰努力回忆。他听说过米尔托的名字,只是没有在任务中遇见过。
“对哦,”米尔托用满是血和肉沫的手摸了下头发,很快反应过来将手收起来,“几年前某个跨年夜在巴塞罗那见过。当时我还不是这个发型。”
“你是我那天晚上遇到的唯一一个亚洲人,我说了句‘新年快乐’。”
黑人女性没在意男人不太好的记忆,转而将视线投向另一位同伴:“他就是苏格兰?什么身份,和波本一样?”
“自己人。”格拉帕点到为止,拉着自己的搭档就要离开。
米尔托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狙击手的举止气质,没说多余的话。她伸出拇指示意另一个方向:“我走——”
三人的通讯耳麦同时发出声响。
先是子弹打碎什么的声音,随后是极其刺耳的长时间信号噪声。另一侧的人们没有立刻说话,像是在繁忙中先打开通讯,打算等危机喘一口气后向这边汇报。
几声怒骂里混着嘲讽和似笑非笑的指责,有一个人的声音渐渐离开,余下只剩两位女性。
“我真的会把研究所所有注射器捆在一起,给那个老头从上到下的洞全部塞满,”马德拉恶狠狠地骂,“听到了吗,格拉帕,之后记着帮我完成这件事。”
格拉帕把早在杂音开始时就将耳麦扯远,只听到了最后几个单词。
他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就见苏格兰表情沉下来、取出已经放回枪袋的手枪。
“乌丸莲耶怎么了。”猫眼男人问。
通讯那一端好像传来贝尔摩德若有若无的笑声,马德拉正要回答,有人抢先一步开口。
“跑了,”波本语气很冷,“他身边那个护工突然对我们开枪,趁我们隐蔽在掩体后的瞬间打开房间内暗道。现在两个人不知道藏去哪里。”
“那大概率不是护工,”马德拉啧声,“我可没见过护工在袍子下会武装到牙齿,还在身上缠了整整六排弹匣。”
他们早该在接到调动命令时就意识到问题。
乌丸莲耶将行动组全部安排出去,只留下研究所负责人和情报组人员在身侧。这个战力分布很不符合防守逻辑,尤其是琴酒都被派离据点。
几人有过疑惑。但考虑到老头子一开始的打算是“谈和”,他们只能先提起警惕、观察慢慢观察事情的发展。
现在证明对方确实另有打算,他们平白无故被耍了一回合。
“那个暗道经过哪里?”米尔托问。
“不知道,”马德拉说,“从我们这一侧堵住了。波本正在顺着可能有隐藏房间的地方探索,需要的话先去和他汇合吧。”-
工藤新一踏进据点入口时,心跳声吵得他险些失聪。
这里与彭格列在鸟取的据点相似,又有很大不同。一定要形容的话,前者空气中只有钢铁和硝烟的味道,而这里混着刺鼻的血腥味。
或许它原本不是这样的,只是在今天的战斗中显得更加不堪。
两人进门时,古里炎真向守卫要了一把新手枪、以及两盒弹匣放在身上。
第一批突击小队比他们早进去二十分钟左右,此时已经推进到第五层位置。走在后方的人没有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