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执拗的坚持下,已经发展成了一种特色;
明明是上辈子郑凡老家方言叫法的习惯,但在这里,却成了一种文化上的自信。
不仅仅是白面馒头,还带馅儿的,还带肉丝的,就这,在我们这儿也只配叫馒头!
父子二人一人吃了俩,剩下的,留着了。
刘大虎打了水,来给父亲洗手。
对岸,
造剑师喊道:
“虞兄,你走吧!”
前几日对决之后,剑圣喊他们“滚”,他们没滚。
今日,造剑师喊剑圣走,剑圣也是一样,没回应,也没走。
过了会儿,造剑师又喊道:
“虞兄,非得这般么,你对得起那位了,真的。”
剑圣对刘大虎道:“吃了人家的馒头,该怎么做?”
刘大虎点点头,站起身,走到河边对着对岸喊道:“谢谢两位叔叔的馒头。”
造剑师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黄昏时,对岸又来了几十个银甲卫,入夜后,对岸升起了好几团篝火。
刘大虎也升了火,将剩下的馒头烤了,爷俩继续分着吃。
这一晚,又过去了。
清晨时,刘大虎是被对面的马蹄声惊醒的,他睁开眼,坐起身,看见对面又来了百来号人,都穿着银甲卫的衣服。
其实,银甲卫原本就是上京十二卫之一,是军队的名字;
但后来被天子收编成了亲军,做起了番子。
本质上,他们依旧是一支军队。
刘大虎开始打水,煮水,但茶叶已经没了。
剑圣接过水囊,小口地喝着热水,道:
“是不是觉得,很没意思?”
“啊?”刘大虎有些不明所以,“爹,怎么了?”
“爹问你,是不是觉得很没意思。”
“爹为什么忽然问孩儿这个?”
“因为爹想知道。”顿了顿,剑圣又补充道,“因为爹自己,忽然也觉得没什么意思。”
“爹,孩儿原本以为,可以见识到爹和那两位叔叔的惊天大战。”
说到这个时,刘大虎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然后呢,让你失望了?”
“没呢,孩儿觉得,是不是因为孩儿在这里,拖累爹了。”
剑圣摇摇头,道:“你从来都不是爹的拖累,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孩儿愚笨,只能帮爹做这点小事,等弟弟以后长大了,弟弟应该……”
“你也是我虞化平的儿子,其实爹和其他当爹的一样,嘴上,可能会说些什么,但自己的儿子,永远是最好的。
人这一生,有人能走得很高,有人大概一辈子徘徊,但任你走得再高,天,都比你高。
其实,不用管站着高与低,
挺起胸膛,
都叫顶天立地。”
“孩儿知道了。”
“你当初没选择跟爹练剑,现在看来,是对的。”剑圣看向对岸,“这江湖,到底是没什么意思了。
尤其是前阵子,刚亲眼见证了一场万人赴死之战;
再瞅瞅眼下,
爹虽不擅音律,但也知道,那么高的调,再接眼下,实在是有些不搭。
但这世上的事情,本就如此。
有人金戈铁马,有人蝇营狗苟。
谈不上后者对与错,无非是自己的选择而已,但等到大厦将倾时,也就没脸再哀叹个什么缅怀唏嘘了。”
“爹,您这番话,儿子有些不太懂呢。”
“爹如果让你走,你走不走?”
“爹,孩儿一个人能走哪儿去?这里毕竟是乾国啊,孩儿就和爹在一起呗。”
剑圣点了点头,“你求一求他们,兴许就不会让你死,会给你活。”
刘大虎马上道:“那孩儿还不如死了算了,王爷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天断山或轻于鸿毛。”
“爹记得他最开始说这话时,好像不是叫天断山,叫什么山来着……”
剑圣想了想,道:
“后来他还说,以后有机会给一座山改个名就凑上了。”
“嗯?”
“呵,说这些做什么,你可知,爹为何会在这里坐这么多天?什么事儿也不干,就干坐着?”
“孩儿知道,爹为了在这里,拖住对岸的两位叔叔,还有,将乾国的银甲卫,也都吸引过来,爹是以自己为诱饵,为王爷做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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