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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柏星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里发出了点颤音,声音很小,几乎要湮灭在年轻少将猛烈的心跳声中。

  心跳砰砰响。

  一声一声,恰巧与青年的脚步声重叠,像是踏在了年轻少将的心脏鼓点上,在他站定那一刻却又骤停,随即又变得急促起来。

  元邈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脚步却一刻也未停歇,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帕尤里身侧。

  “能继续邀请您跳一支舞吗。”

  谢柏星的神思被面具青年这充满仰慕意味的声音唤了回来,明明是熟悉的音色,却不知为何带上了他曾经从未从那人身上听到过的依赖。

  他的视线从青年的脖颈处一扫而过,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揪起来一样紧绷。

  青年的脖颈光滑白皙,一点杂质也没有,干净得像是被最精巧的匠人打磨出的玉璧,可就这一眼,却让谢柏星的心再次跌落谷底。

  他,果然不是哥。

  伊里昂最年轻有为的少将第一次觉得失望落空的感觉如此沉痛。他实在禁不起第二次了。

  帕尤里看到元邈出来之后眼皮跳了跳,心里涌动出一种强烈的心虚感。

  他将谢柏星也算计进他的计划里了,照这样子看,元邈应该将他们刚刚的对话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会对他不满么。

  帕尤里眼神闪动两下,险些露出跟刚刚的懒怠大相径庭的无措,在注意到谢柏星的视线之后才掩住了眼底的心虚,不让自己的神情露出点什么端倪。

  俊美年轻的君主去掉了伪装,在三人站着略显逼仄的隔间走廊里露出了那张本该被人仰望的面庞。

  “好,我答应了。”

  “那么,再见,谢少将。”

  帕尤里在与谢柏星擦身时才说出来对他的称谓,很明显,是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

  从伊里昂来的少将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只有旁边玻璃墙映出了孤零零的另一个他,跟其本体一样静默地在原地站着。

  而另外两人已经慢慢走到了廊道尽头,彻底看不见谢柏星的身影。

  只是两人谁也没先说话。

  首席和星主的身高差得不多,都在平均线以上。这也就使得两人沉默着走在一起时有一种暗暗较量的感觉。

  倒是帕尤里最先沉不住气。他不想和元邈之间留下芥蒂。

  他捏了捏食指和大拇指,准备说些什么来打破此时这个略显奇怪的氛围。

  可却像是上天不给他说话机会似的,有人突然出现打破了他们之间这种微妙的平衡。

  准确来说,是一群人。

  廊道尽头是宴厅,这里堵着很多人,有男有女,有穿着华丽的世袭贵族,也有相对低调的平民政官。

  本来宴厅和廊道之间有道门,可此刻却不知道被谁获得了权限大大敞开,露出了里面的玻璃廊道。

  廊道被修建得很漂亮,设计师很有审美,在廊道的那扇门打开之后,里面的玻璃墙能够很好地映射出外面宴厅的灯光,明明灭灭,像是星际里的星子。

  围在门口的人神态各异,望向里面青年的眼神也像是甩不掉的橡皮糖,黏黏糊糊,让人浑身不舒服。

  为首的是一个青年,他身后领着个瞧起来我见犹怜的女孩儿,明显是这件事的挑起者。

  法恩莎看看身后形形色色的人,满意地挑了挑眉。

  很好,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他已经花大价钱得到了内部消息,陛下今夜有事耽搁,所以舞会环节暂时到不了场。

  所以只要他趁这个环节结束之前速战速决,他一定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法恩莎用一种得意洋洋的眼神看着廊道里孤身一人的面具青年,“喂,元邈,你的同伴呢。”

  没给人留一刻钟解释的时间,他将身后的女孩推到了前面,指着她陈述自己早已想好的说辞:“这位小姐说,你和你的同伴趁着灯出问题那时候,趁机将她拉进廊道里意图不轨”

  说到这里,法恩莎的话戛然而止,留给了其他人充分的想象空间,看向元邈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渣滓。

  青年的眼睛半阖,感受着这种熟悉的,被讨伐的感觉。

  他在入狱那时候也体验过。

  在众人的视线中,元邈出了出神。又是这样的情况。

  法恩莎的说辞几乎称得上漏洞百出。

  比如为什么这位小姐能摆脱他们两个男人的束缚逃出来,又比如明明距离灯故障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作为罪魁祸首的他才刚从廊道出来。

  面对着对面明显很大阵仗的队伍,元邈又觉得有些累了,连带着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在离开重犯狱之后,那种陌生的疲态总是会充斥他的身体,让他不再想去为自己的任何事做辩驳。

  似乎唯一值得他为之努力的就只有为元家正名,以及履行他和帕尤里的承诺。

  片刻过去,众人看见站得如青竹般笔挺的青年动了,他甚至没给法恩莎一个正眼就径直往前走,同样,丝毫没顾及眼前的人墙。

  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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