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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妃薛妃,都是这个女人,她为什么不像徐妃一样去死?她这个外人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打扰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了。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料峭春寒吹的她身上一抖,萧从贞清醒了几分。
这时,菖蒲从外走进来,跟她回禀着,“晋王歇在了王妃屋里,夜里要了一次水。”
萧从贞闭了闭眼,面上笼罩着一层黑雾,手指握的咯咯作响,油然升起一股无名恨意。
薛妃这个狐狸精,怀着孕都不安分,怀着孕都不忘勾引男人。现在晋王已经完全被这女人迷了心智,她必须尽快将晋王从这温柔乡里拉出来。
可晋王如今日夜和薛妃同宿同眠,她想对付薛妃也一时无处插手,必须有人来分夺薛妃的宠爱,先将晋王从她身边支开,她才好下手。
想到这里后,她突然抬起眼,看着菖蒲道:“我准备送你去服侍晋王,你愿意吗?”
菖蒲睁大了眼,心里七上八下的,她一向清楚郡主最是厌恶那些妄想爬床接近晋王,一步登天的女人,先前都暗中处理过好几个了,怎会主动提出将她送给晋王呢?她一时摸不透郡主的想法,也不敢轻易答允。
“晋王眼光高,怕是看不上奴婢。”她可没自信跟王妃比美。
萧从贞冷冷一笑,道:“他当然看不上你,可你跟在我身边最久、最忠心,我要往他身边安插人,只信得过你。”
菖蒲面上有些难堪,心知郡主只是拿自己当棋子,可晋王英俊尊贵,能服侍他也不亏,便低下眼勉强道:“奴婢都听郡主的吩咐就是了。”
萧从贞见她答应了,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的眼底阴沉沉的,看不出情绪,为了能扳倒薛妃,她也是在所不惜了。
打定主意后,第二日,萧从贞便带着打扮一新的菖蒲,主动来寻了唤春,意欲将菖蒲许给晋王做妾,一来分夺唤春的宠爱,二来好就近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以为唤春最重她的贤德之名,定然不会拒绝给晋王纳妾,给自己落个善妒的坏名声。可不想她算盘打的精,唤春听了后,却是一口回绝了。
“不行,她是郡主身边的人,这不合适。”
萧从贞蹙眉,拍案而起,“凭什么不合适?你这是看不起我不成?”
唤春摇摇头,让她稍安勿躁,只笑道:“郡主要给晋王添人我不恼,只是菖蒲是郡主的贴身奴婢,没有让兄长收房妹妹屋里人的道理,若是传了出去,只怕被人笑话没有规矩,不成体统呢。”
萧从贞不满道:“我屋里的人怎么了?菖蒲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难道连给晋王做个通房侍妾都不配?”
唤春心中冷笑,真是见缝插针的来讥讽自己是寡妇改嫁,也是有够恶心人的。
便佯说道:“自古船多不碍港,车多不碍路。纳妾之事,只要晋王愿意,我自不反对,可若晋王不愿意,郡主就算给他送再多人,也是白费心思。”
萧从贞见她油盐不进,打定主意不接纳菖蒲,便又想以妇道来约束她。
“你已经是王妃了,谁也动不了你的位置,我不过是替菖蒲求个侍妾之位,又碍不着你,你在人前总是一副贤惠大度的模样,怎么也会妒忌吗?”
唤春不紧不慢道:“自古夫为妻纲,纳不纳妾,决定权在晋王不在我,你想给晋王送人,就自己去跟他说,我不反对就是了,哪里称得上是妒忌呢?”
萧从贞当然不会自己去跟晋王提的,于是气急败坏道:“你如今有了身孕,不便服侍晋王,难道要让晋王禁欲做和尚不成?你若是个贤惠的,此时不该主动给他纳妾来服侍吗?”
唤春竟是笑了,过往也不曾见她这般大度急着给晋王塞人,如今是生怕给她添不了堵,想往她身边安插人,做梦!
何况,怀孕时也就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便行房罢了,她都能忍,晋王如何忍不了?郡主可真是个好妹妹,生怕委屈了她兄长。
只见唤春淡淡一笑,从容道:“我当然是贤惠的,可徐妃薨逝后,晋王鳏居那么多年,也没想过纳妾来排遣寂寞,怎得我才怀孕几个月,他就忍不了了?晋王自个没兴趣的事儿,我又何必主动多此一举?倒让他没得怨怼我。”
萧从贞被她抢白的是哑口无言,好无颜色,诡计落空后,再度铩羽而归。
……
离开唤春的院子后,萧从贞虽然在她身上遇挫,但并不气馁,拒绝给丈夫纳妾,便是犯了七出的善妒!
萧从贞仿若抓到了唤春天大的把柄,势必要撕开她贤良淑德的假面,便又气势汹汹地冲到前院去跟晋王告状。
“阿兄,薛妃就是个妒妇——”
此时,前厅刚好有几个朝臣在议事,萧从贞不顾下人拦阻,刚冲进来,便跟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哽住,气势熄火。
萧湛看着她那疯疯癫癫的模样,脸上黑了一片,愠含着薄怒。
这丹阳郡主真是一天都不消停,病才好些,就急着出来挑事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肆扬家丑,丢人现眼!
徐伯允有眼力见儿,忙起身作揖道:“臣等先告退了。”
然后,便和另外几位大臣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匆匆走了出去。
厅中一时只剩下兄妹二人,萧湛冷冷看着她,斥道:“你还要闹,还要挑拨离间,你是非要把这个家给闹散了,才趁了你的意不成?”
萧从贞觉得很委屈,“阿兄,我怎么挑拨离间了?我都是为了你好啊,你不能再被薛妃那个狐狸精迷惑下去了,明明以前我们都过的好好的,自从她来了之后,你就不疼我了,也不在乎恂儿了,明明是她要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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