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下没藏着急切地功利,也没有欺骗,是真挚地祝福。
林庭樾举起汽水瓶。
两个泛着水汽的玻璃瓶,在凌晨的晚风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荔枝的清甜。
林庭樾没好奇寻问虞北棠为什么能看得懂手语,她自发引出话题,“你猜我为什么学手语?”清透见底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纯净真挚,像在问吃了什么饭一样平常。
林庭樾松开咬住的吸管,望向灯光绚丽的ktv,眼不对心,想的与ktv毫无关系。
送礼物,帮忙卖花,生病主动来照顾......她的小心思,已经无需费心猜测。
他心如明镜。
恰巧,她也是。
虞北棠盯着林庭樾,自然地接过自己的问题,“因为你。”
他们相邻而坐,林庭樾即便不转头看,余光也能瞥见她,虞北棠心知自己长得偏甜,笑起来更显稚嫩清纯,她适当地勾扯唇角,语气真诚,“两个人的事,我不想要其他人来翻译传递。”
两个人。
暧昧又含蓄,既表达她想传递的信息,又符合十八岁少女的心思。
白炽灯闪着明亮的光,放大了少年喉结反复滚动,反复喝水的微动作。
虞北棠见好就收,不再深说。
少半杯啤酒不多,但对于没饮过酒的人来说,还是有些上头,“我们回去吧。”
林庭樾抬手拦在她身前,手机屏幕显示:【等会儿】
虞北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林庭樾单独相处的机会,忍着不适,一口应下,“好。”
不知林庭樾要等什么,她便慢悠悠地喝着汽水。
凌晨1点50分,ktv出来一行人。
花臂男晃晃悠悠地走下楼梯,和朋友们挥手道别后,搂着红发女人往一旁的停车场走,相谈甚欢的两人都没看见超市窗前坐的人。
他们走过。
林庭樾拎起脚边的东西,悄无声息地跟上去,抽出木棍,照着花臂男手臂那张牙舞爪的纹身狠狠砸过去。
花臂男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捂着手臂转身要骂,林庭樾又一棍抽过去,光线暗,花臂男看不清人也没机会还手,四处闪躲,最后抱着头蹲在地上,“哪位祖宗?别打了。”
红发女人站在一旁看得清楚,颤抖着警告:“再打我报警了。”
林庭樾一个眼神看过去,红发女人马上变了腔调,“帅哥,我和他今晚才认识,而且我没欺负你女朋友。”
林庭樾朝远处指了下。
红发女人麻利地跑了,露水情缘,她可不想受牵连。
花臂男明白过来,抬头确定是林庭樾,顿时怒意大增,“草,是你个哑巴。”
林庭樾不是第一次遇见顾客找事,不想节外生枝以往都算了,这次不一样,花臂男针对的并非ktv员工,是表明学生身份的女孩子。
他不会随便动手打架,但动一次足够对方记住。
痛感刺激周身,花臂男酒醒,嘴也不硬了,“对不起......兄弟,我错了。”
林庭樾手里的棍子杵在花臂男肩膀上,另一手拿起刚刚拎过来的啤酒,咬开盖子,对着花臂男的头顶浇下来。
啤酒顺着花臂男头发低落到脸和衣服上,从头到衣服湿个透,头上的酒水停了,下颚又被捏住撬开,灌入剩下的少半瓶酒。
虞北棠喝的,林庭樾全部还了回去。
自愿饮酒与被迫喝酒的滋味不同,花臂男湿着衣服坐在地上直咳。
林庭樾掌心的木棍在花臂男肩上戳了戳,警告:别再有下一次。
花臂男点头如捣蒜。
林庭樾拉过虞北棠衣袖,一同从花臂面男面前走过去。
手腕被松开时,虞北棠回头看眼,花臂男像落汤鸡一样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手臂上张扬的纹身也湿漉漉的没了霸气。
以前的虞北棠看见这么激烈的打斗会怕会躲,现在不仅没怕,还隐隐有些兴奋。
花臂男的来头明显比刘义强大,但林庭樾不怕受伤,不怕被报复,眼睛里没一丁点恐惧。
他想做的事,无论对方是谁都敢出手,有着寻常人没有的冷静沉着又不要命的狠厉。
这不肯低头,无所无惧的冷寂,进一步验证了她之前对林庭樾判断。
只要他愿意站在她身边,剩下的几个月,无论刘义强,还是张义强、王义强都无法再来打扰。
卑劣的想法如毒液快速蔓延,同时耳边响起的声音鬼魅般追随她,“虞北棠,你会遭报应的......”
渐渐的,两种声音都消失了,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头晕昏沉,无力再算计怎么利用这独处的机会,只剩潜意识里保留的念头——追林庭樾。
到家附近,林庭樾跨下摩托车,准备往回走,虞北棠稳坐在摩托车上不动,他指向不远处的巷口,示意她下车回家。
追林庭樾、追林庭樾......
虞北棠眨了眨迷蒙的双眼,大脑卡顿半拍,不知道怎么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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