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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去,林庭樾会不会消些气,对她别再那么冷?
虞北棠迈向家的步伐转到对面楼里走去,上到三楼向外望了眼,自家卧室黑着没亮灯,包露还没回来,这才安心敲响林庭樾家门。
“咚咚咚……”
连续敲了十几下无人开门。
虞北棠没有林庭樾的个人手机号,不知他是否在家,怕一直敲门扰民,正要离开门开了。
少年站在门内,穿着简单的t恤运动短裤,发丝乖顺地贴着额头,手扶着门框,眼神迷蒙,脸烫红不正常。
“你还好吧?”
他不应答。
虞北棠进门,在林庭樾额头上探了下,烫得吓人,她关上门说:“很烫,你没吃药?”
林庭樾三两步走到床边,一头栽倒。
不答话,也没撵她出去,估计烧迷糊了。
虞北棠没再浪费口舌,摸黑去窗边上拉着窗帘。
林庭樾房间的窗帘太薄,包露时常在窗边偷看,虞北棠没敢打开大灯,只按亮床头小夜灯,借着微光,翻看床头柜上到药箱。
几片铝箔的药片和水杯单独放在最靠近床的位置,看样子他白天吃过药。
用过药怎么还这么烧?
虞北棠拿起体温计递到林庭樾手边,“自己夹一下。”
林庭樾掀起眼皮,接过体温计夹住。
生病的野狗全然没了平日的冷拽,温顺的有那么点可爱。
虞北棠笑笑,拿起那板退烧药看服用说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药过保质期一年多,范康和林庭樾竟都没发现,再看药箱里其他药,多半都过期,这些药吃下去,不仅感冒好不了,还可以能引起其他问题。
她整理过期药,身后递过来支体温计,接过一看39度5,该马上去医院,可林庭樾倒床不起,她扶不动,去医院有困难,还是先吃药。
虞北棠出去买了新的退烧药,按照说明书拿出相应剂量,端起热水壶往杯里倒水,杯壁冰凉,壶里的水早凉了。
这人怎么活得这么糙?
她重新接水烧热,晾凉,把药片和水递给林庭樾。
林庭樾看也没看接过药一把灌入,之后又倒回床上。
虞北棠不知药效如何,没敢马上离开,坐床边环视林庭樾的房间,面积不大,只有一床一桌一柜,东西少得可怜,但地面洁净,桌面无灰,书本摆放整齐,没有烟灰缸,床品没散出汗味,而是和他衣服一样的皂香。
好像也算特别糙,只是不在意自己。
他除了小姨没有其他亲人?怎么病成这样都没人过来?
虞北棠胡乱想着竟生出些困意,头往旁一歪,靠着墙壁睡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戳自己胳膊,她困烦地打了一巴掌,“走开。”
不适感没了,又深深睡去,熟睡中身体直往后仰,头没咣当砸床上,而贴住一块热热的枕头,她靠住大睡,舒服没一会儿,又感觉有人用指尖戳自己,她咕哝:“到底能不能让人睡?”
虞北棠烦躁地翻身,额头顶到硬邦邦的东西才睁眼眯开一条缝,这一下猛然清醒了。
热乎乎的枕头是林庭樾掌心,额头碰到的是他胸膛,她赶忙坐起身,手不自然地摸摸后颈,“你……退烧没?”
林庭樾敲敲墙壁和床上硬木板,提示虞北棠托住她后脑的原因。
虞北棠:“我没误会你,是太困了。”
病着的林庭樾没了那么锋利的目光,他指指虞北棠放在床上的手机。
虞北棠解开锁,屏幕显示出多条包云姗的未接电话,原来林庭樾是喊她起来接电话,她回拨电话扯谎解释没按时回家的原因。
摁断电话,她拿起桌面的体温计给林庭樾,“测一下,现在多少度?”
林庭樾不动。
病稍微好点,人就不乖了。
虞北棠抓着他手腕把胳膊抬起,“要我帮你夹?”
林庭樾侧身躲开,拿过体温计夹住。
虞北棠拿起新买的药,说:“原来的药过期,我已经处理了,新买的退烧药一次一片,一天最多服用四次,这是治疗喉咙痛的消炎药,一天三次......”
交代完药的事,林庭樾体温计也量好,37度4,虞北棠心落地,“药我分好类放在桌上了,后半夜再烧起来,你直接拿起吃就行。”
她站起身,背上书包,“我回家了,拜拜。”
林庭樾下床跟上虞北棠,一前一后走到门边,虞北棠回头说:“回去睡吧。”林庭樾拿起墙上挂着的外套穿身上,手指门外。
“这么近不用送,”虞北棠迈到门外,抬手要关门,林庭樾伸脚挡住门,随即也迈到门外。
说不听,虞北棠转身下楼往家走,穿过两栋楼中间的小路,另一栋的楼道亮起幽暗的光,空气弥漫着陈年积久的霉味。
虞北棠背着书包走在前面,林庭樾跟在后一级台阶,高大颀长的影子在地面托住了她的,一起在陈旧发黑的水泥台阶上重合,有着说不出的安全感。
穿堂风过,清爽的柠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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