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
余桃枝有些讶异。
就连山子晋也有些好奇:“为什么?”
要知道越笙在处理公务上,几乎不会否决他们提出的建议,尤其是在要请示上头的时候。
越笙忽然远远看了眼那头正在卸妆的青年。
确认暮从云听不见,他压低声音,问得很快:“容局……是不是有一只腿是假肢?”
山子晋茫然:“有吗?不知道诶,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越笙看向目光有些漂移的余桃枝。
“咳,”余桃枝掩唇咳了声,眼神游离,“就、他左脚呗。”
山子晋疑惑看她:“你怎么这么清楚。”
余桃枝:“……”
越笙也有些不解地蹙起眉,看向显然有些心虚的她。
余桃枝试图编点什么圆过去,尝试无果后自暴自弃道:“诶呀别看我了!我之前出组会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一脚他,结果他根本没发现!”
“和他道歉的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我不就为了求证,每次有机会开会见面就踩两脚,试探一下真假嘛!”
——多少带有点私人恩怨。
在场的两位男士沉默片刻,默契地选择装作没听见。
但得了余桃枝的答案后,越笙的面色却更加凝重,他迟疑片刻,还是将陈姐说的话告诉了他们。
“啊?”余桃枝震惊地揉了揉耳朵,“你说那老登之前被执念们在山上见过?他知道山里的事?!”
山子晋一脸不可置信地抬手,没敢掐余桃枝,于是退而求其次地掐了一把自己胳膊上的肉。
“还不清楚,”越笙摇了一下头,“所以别通知他。”
随即,他又认真思考了片刻,歪头问道:“老登……是什么意思?”
“……”
“什么老登?你们聊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完了脸的青年笑眯眯地出现在他身后。
越笙转过头去,就对上他眼睫垂落的一颗水珠。
他轻怔,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用指腹替青年擦去了脸颊的一点湿意。
暮从云愣住了。
在场的另外两人也僵在原地。
半晌,还是越笙看他们没动静,主动开口道:“我带他去看医生。”
被领着走出了数十米,暮从云回头看去时,原地目送他们的两人还没有移动半步,像被施加了定身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
于是他也没忍住问道:“哥怎么突然摸我?”
越笙很奇怪地偏过脸来,看了他一眼:“摸你?”
他否认道:“我只是在给你擦脸。”
哪有这么突然给人擦脸的。
半个身子靠在越笙身上,暮从云后知后觉这样肢体接触的程度对他而言已经算得上是极为亲密了。
——但他并没有感到反感。
于是他凑得更近了些,被水打湿的额发被捋向脑后,露出一双水洗过的漂亮凤眸。
青年得寸进尺,靠在他身上借力的部位也更多了些。
越笙只当他是腿疼走不动,他身形平稳,充当着一根坚实的拐杖,就听身旁不安分的病患问道:“哥也给别人这样擦脸吗?”
一句话被他问得九转十八弯,尾音还带了丝钩子似的。
要是黎子宵和裴铭在这,一定会震惊地拿石灰粉撒他,并大喊着“你是谁快从暮哥身上下来!”
越笙却没听出来其中门道,毕竟暮从云常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思考片刻,他摇头说道:“没有。”
“他们都不需……”
话音未落,侧过目光的他,对上了青年笑意弯弯的眼眸。
暮从云自动忽略了后半句话,像得到了什么闪闪的珍宝,他凑近了些脸,逼得越笙只好停下脚步,对上一张笑盈盈的脸。
“那哥是只给我擦脸,对不对?”
……到底为什么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
越笙沉默片刻。
在他毫不掩饰看过来的目光里,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偏过脸“嗯”了声。
至今为止,他确实只对青年做过这件事。
他不知道自己的耳根开始一点点泛起了红霞。
——他也不知道,为了看清这一抹粉色,青年的眼底闪过一层薄薄的金色流光。
饶有介是的欣赏了一会,在越笙终于忍受不了他直勾勾看过来的视线前,暮从云愉悦地收回了目光。
诊所已经到了关门的点,老大夫扶着眼镜看了看青年腿上的扭伤,很快拿了药水和敷料过来,不经意问道:“小伙子伤得挺厉害,做什么去了?”
暮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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