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打出一个波浪号的萧晓却觉得世界观有点崩塌。
有没有人能告诉他。
……这还是他那英明神武运筹帷幄和他聊天都懒得多打一个符号的老板吗?
萧晓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好消息是和他在一块的老板还是个工作狂魔。
早先时间有限没来得及多聊,这会儿小越哥没空,老板干脆带上他来参加晚上的聚餐,因为蛋糕要现做,去取蛋糕的路上,二人顺势聊了一路的工作。
“异象局不让销毁锁灵符?”闻言,萧晓有些惊讶地从后排探出半个脑袋,“不是,这玩意有什么好研究的,打算组织学一下怎么画是吧?”
“不过这是不是也证实了我们之前拦截的那个落点没问题?”
“就是可惜了,那密信还有自动销毁权限,但收信人也没收到,也算是好事吧。”
萧晓踌躇片刻,压低了声音问道:“所以老板,你觉得……里面会有和驱灵人勾结的家伙?”
“不仅有,官还挺大,”青年在晚间的车流中不疾不徐地行驶着,面不改色地说出自己的推测,
“他们保留下符篆也许是为了拖时间,当时李明阳差点就被鬼化成功,驱灵人那边大概是不想放弃这个执念。”
“至于那封密信……”暮从云沉思片刻,“我有一个猜测。”
“绘画锁灵符的过程繁复,他们不可能随便找一个执念就去试验,所以我猜他们这些年来其实一直在暗中潜伏,对合适的执念下手。”
对他后话有所猜想的萧晓稍稍瞪大了眼。
“假设异象局真的有高官和驱灵人勾结,那这封密信要么是请他们提前保护好锁灵符,确保执念炼化成功;要么是让他们准备接应,赶在事发前收下李明阳的执念。”
萧晓牙关微颤,接过他的话头来:
“而我们根本不知道……在异象局的保护下,这几年他们成功了多少次。”
青年点点头,默认了他的总结。
“那……”萧晓忽然把头缩了回去,他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轻声问:“小越哥也是异象局的人,他……”
老板和对方现在关系这么亲近,是为了从对方口中套出更多信息,还是……
“——他不一样。”暮从云几乎是在下一秒就驳回了他的话。
他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用来向萧晓解释的话。
譬如说越笙根本不知情里头的弯弯绕绕,他的队员还因为异象局不肯毁坏符篆大发雷霆;
譬如说越笙在异象局里过得根本不好,他曾经亲耳听见别的成员在众目睽睽之下为难他;
譬如说对方先前还擅自破坏了局里的规矩,为他画上现形符,只为确保他的安全……
在红灯前停下,暮从云闭了闭眼。
最终,他也只是再重复了一遍。
“他……不一样。”-
参加完黎子宵兵荒马乱的告白宴,已经差不多是晚上八九点的时间。
暮从云喝了点酒,这里离他家不远,他索性把车钥匙扔给萧晓,让萧晓开车回学校,他再自己走回家。
才走上没一会,身后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青年借着路边的车镜,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旋即默默调大了耳机里的音乐声。
有够阴魂不散的。
大概是知道错过了这次,再想见暮从云就没那么容易了,身后的人咬咬牙,小跑着追上来,在一处巷口拦住了他。
陈一白有些气喘,他正扶了扶因为奔跑滑落的眼镜架,青年就目不斜视地绕过了他。
“——暮从云!我有话和你说!”
顾不上形象,他冲上去,一把抓住了青年的手。
但青年和背后长了眼似的,只是一晃身就躲过了他,顺便非常不经意地伸出脚,把人绊倒在地。
“诶呀,”他挑挑眉,故作惊讶地停下脚步,“不必行此大礼。”
摔了个狗啃泥的陈一白刚抬起头来,就对上暮从云居高临下的眼神。
俊美非凡的青年眼含审视,眸色冰冷,声音更像是淬了冰一般,他似笑非笑地瞥来一眼,就要抬腿从陈一白身上跨过去。
陈一白刚漏跳一拍的心跳,马上被气得加剧了起来。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暮从云的腿,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爬起身来,拦在他身前,愠怒道:“你不能和那个家伙在一起!”
暮从云眯了眯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谁。
“那个越笙,他就是个怪物!”陈一白语气急促,像是紧张着会被什么人发现一样,“你懂吗,他不是什么正常人,他就是个活生生的怪物!”
青年看向他的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难道你没有发现他的体温、他的性格、他的一切都和我们不一样吗!”陈一白仿若未闻,也好像看不懂他警告的眼神,继续说道,
“认识他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这种没有感情的怪物,你为什么就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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