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兰在村口望着,远远看到林染的身影,快步迎上去:“以后不去山里了吧?可吓死阿娘阿妈了。”
林染笑笑,小声道:“阿娘放心,这头狼,我一棍子就打死了。我跟阿清抓了一头麋鹿,藏在山上,我去县里也是为了卖这头麋鹿。这头雄鹿头上长了角,我路过医馆的时候,老大夫要了,足足给了四两银子。”
林春兰被四两银子的惊喜砸蒙了,到家门口才回过神来:“那也别进山了,太危险。”
林染点头:“阿娘放心,我往后都只在山外围。阿清遇到狼吓坏了,她也不会让我往深了去。”
谢韵仪瘸着腿蹦出来,神色怕怕的:“嗯,今儿是追着鹿跑远了,以后我可不敢了。”
林春兰放了心,喜滋滋的告诉妻子,家里得了四两银子的事。
林染活动下肩膀,趁着天黑把板车上的东西往屋里搬:“那头狼也卖了一两银子。我买了六斤芦花花了三百文,一把砍刀二百文,针线碎布二百文,四匹布一两二钱,四十斤粟米六百文,还剩二两五钱银子。”
花的钱一五一十交代清楚,林染将藏在布匹里的银子拿出来,递给林秀菊:“阿妈收着。”
至于路上有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狠狠的一棍子打折一根手臂粗的树,那些人才止住脚的事,就不必说了。
林春兰摸着芦花心疼:“家里的被子是前年换的芦花,到时候拿出去晒几天太阳,还能过两个冬呢。”
又叹了口气:“粟米也涨价了。”
林染笑笑:“往年阿娘阿妈冬日里都冻得打颤,今年做身袄穿,里头絮上芦花。今年太旱了,秋日里多半寻不到芦花。这六斤是杂货店去年的存货,掌柜的翻半天才给找出来。”
林染都买回来了,林春兰虽然心疼,也不会骂她大手大脚瞎花银子,孩子的一片孝心呢。
林秀菊端了饭出来,“先吃饭,阿染中午回来又赶去县里,可有在县里吃碗汤饼垫垫肚子?”
林染:“吃了吃了。”
路上从空间拿的大煎饼夹炸肉,比县里带着麦麸的面条好吃多了。
林家今天的晚饭是熏肉粥。
林秀菊将家里仅剩得两把粟米全煮了,肉也切了一大块,加上茄子和瓠瓜,每人一大碗。
“这熏肉味儿真好,吃起来香香的,粥也好喝。”林春兰满足的咽下,“熏肉咱不卖了,每天吃点,补身子。”
麦子就要收了,家里还有二两五钱的存银。盐不用买,冬衣有了,林春兰有种自家突然就富足了的骄傲。
孩子们天天上山辛苦,马上割麦打麦都是力气活,得吃好点。不然,亏了身子,年纪大了得受罪。
想到麦子,林春兰嘴里的肉粥不香了,恨恨道:“杀千刀的,咱家麦子都没熟好就来偷!”
林染只听林朝霞骂了几句,就去了县里,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忙问道:“咱家被偷了多少麦子?”
谢韵仪气红了脸,张嘴跟着骂:“咱家一共四亩地的麦子,全靠阿染辛辛苦苦,一桶一桶从山上提下来浇水才能有收成。那杀千刀的,一晚上就偷了两分地的去!”
林染:……
大小姐这半天,是听姑姑骂了多少声“杀千刀”的,才能学得这么自然!
林染也跟着骂:“杀千刀的,今晚我就去守着,谁敢来,先给她几棍子!”
谢韵仪:“我跟阿染一起去,我倒是要看看,谁还敢偷咱家麦子!打不死她!”
林秀菊忙道:“阿清脚伤了,今晚你们俩睡阿娘阿妈屋里。我跟你们阿娘去守着。”
谢韵仪:“还是我跟阿染去,抓贼阿染一人比咱三合一起都强。我陪着阿染,不出来不碍事。”
林秀菊想想自己和妻子晚上眼睛不好使,有人偷麦子都不一定看得见,点点头,同意了:“阿染你照顾好阿清。”
吃完饭,还了板车,林染背着谢韵仪去麦地。
繁星满天,头顶黑幕上的银河星星点点,像是会流动似的,向大地倾撒银辉。
旱了太久,田野里蛙声都少了。窸窸窣窣的虫鸣不知累似的,在静静的夜里,显得分外高亢。
守夜的棚子搭在被偷割了麦穗的田地里,林染放下谢韵仪,沿着田埂巡视一番,回来坐下,小声说话:“麋鹿得了五两银子,那头狼是一两五钱。我给你买了牛筋和牛角,还剩一两银子,咱俩平分,一人五钱的私房钱,我帮你存着。”
谢韵仪感动:“谢谢阿染……不过,咱们急着攒钱,我用……也行的。”
不知道偷麦贼什么时候会来,她小心的不说出那两个字。
她是喜欢弓箭没错,可连弩都在手上了,谁还非得用弓箭啊!
林染:“进山打猎既能快速赚到钱,也能锻炼身手,需要有一副弓箭在明面上。”
谢韵仪吞吞吐吐:“那个,我没制过弓箭,阿染会么?”
林染沉默,想也知道,就算有系统给她播放制作方法,她也做不来一副好弓箭:“要不咱们继续猎鹿,偷偷卖钱换弓箭?”
谢韵仪:“好弓都在边境驻军手里,府城一副还不错的弓箭,二十两银子才能买下。差一些的,八两十两也有,只是说不好什么时候就突然坏了。”
八两十两买个花架子,也太亏了!
她可是半袋粟米就被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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