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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他人□□,顺带还做着非法取卵的勾当。这五六年有无数像马敬一样的孩子步入了为他们准备好的陷阱,因为一个错误而断送了自己的一生。

  宋明明把电脑和笔记本扔到后排座位上,她的手扶着方向盘,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嗓子眼儿里像是有块破抹布堵住一样喘不上气。

  郑直手握着水杯但没有打开,如同捏着恶人的脖颈,他看向看守所的大门,心情比任何人都要复杂。薛仁和张长勇死了,人死了前尘往事就算是一笔勾销,那些孩子受得伤不再会被弥补,说一句违背道德的话,他们俩还是死的太容易了。

  “郑哥,我想去见一个人。”宋明明发动汽车,她的双手偷偷捏紧方向盘,“行吗?”

  “走吧。”郑直猜到她要去见谁,这个人其实前几天他们就应该去见了,只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没有人先提起罢了,“知道哪个医院吗?”

  “当然知道,我昨天晚上其实偷偷去看过她了,听护士说情况不太好。”

  东文五院的走廊里挤满了人,这里是肿瘤专科医院,每天有不计其数的患者过来求医问药,祈祷用科学的方法延长自己的时间。郑直走进大厅,发现当中有一个独立摊位,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假发,旁边立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给患者一些尊重,祝您早日康复。

  宋明明带着他直奔二楼病房,在这里住着的都是最危重的病人,躺在这里的床上就像是按下了炸弹的倒计时按钮,大家已然知道了最后的结果,但还是留有余地的等待拆弹专家的到来。

  三号病房里对称地摆着六张床,每两个之间有一层蓝色的帆布挡着,阳光从窗外透进来铺在中间的地板上,衬得两边更加死气沉沉。

  薛仁的母亲住在靠窗边的病床,那是这个房间里为数不多可以享受一会阳光的地方。郑直在护士的带领下走过去。他站在床尾看着床上侧卧的妇人,双目紧闭,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仔细看还有一点儿哆嗦,她的手臂枕在耳朵下,身体干瘦的像一根常年风干的腊肠,护士长拿着体温枪走到床头,确认体温没有太大问题后轻轻拍醒了她。

  “张莺,有人来看你了。”

  张莺的眼睛依旧紧闭,她的身体佝偻得像棵没营养的老树,嘴里挣扎着发出一丝声音。宋明明捏着床尾的扶手,就像刚才捏着方向盘那样。

  “她能听到你们问话,就是不太能回答,人老了,就剩这一遭了,您别为难她。”护士长说完从旁边拽了一把凳子过来放在床边,她看着宋明明,眼里有一种说不明的温柔,“你们慢慢聊,有事叫我。”

  两个人直挺挺地在张莺面前坐下,宋明明抚上张莺的手,那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有的地方已经被扎烂了,只留下一个个小洞。

  “阿姨,我们是薛仁的朋友。”宋明明伏在张莺的耳边轻声道:“过来看看您。”

  原本准备的问题都倒回了肚子里,饶是有任务在身他们也说不出口,毕竟就算问了,这位老妇人也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一定能回答。

  张莺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右眼皮支起来一个小缝,里面的黑眼球来回转,她像咳嗽一样带出来两个字,“儿啊——”

  宋明明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只能把头凑得更近,“他最近……忙。”

  张莺伸出一根手指头按在宋明明的手心里,她不停滑动着像是在传达什么信息。

  “您说,我听着。”宋明明半跪在床前,张莺吹出来的气打在她的耳廓上,“作孽。”

  说谁?薛仁吗?

  宋明明陷入了沉默,她抓着张莺的手不放,企图听到其他消息。郑直拍了下她的肩膀,指了指外面的走廊,时间紧迫,他们俩不能都耗在这等一个压根没有的结果。

  护士站前面聚了一大群人,问药的、找大夫的、寻人的、还有不知道为了什么掩面哭泣的,四五个护士像陀螺一样在前台和屋里穿梭,她们顾不上更多,只能用最简单的话回答问题。

  郑直站在后面很是显眼,刚才领路的护士长一眼就看到他,她推着护理车从护士站出来,左拐右拐才绕到郑直身边,“有事吗?”

  “我想找一下张莺的主治大夫。”郑直看见车上排成两列的吊瓶,“你告诉我去哪找就行。”

  “王主任今天出诊,我帮您打个电话问问吧,估计要中午吃饭才能歇下来。”护士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和小灵通一样的东西,“找他都是为了救命,所以除了十万火急的大事,一般不能耽误他看诊的时间。”

  “明白。”郑直回头看向护士站,有个男人站在最前面高声叫骂,他想去看看,还没等抬腿就被护士长拦住,“这样的事天天有,谁家到了这里都没有好脾气,她们能解决。”

  郑直无奈地点头,“张莺的儿子你们见过吗?”

  “见过。”护士长推着车,郑直和她一起走,“长得不高,之前总来。”

  “那挺孝顺啊。”郑直搭腔。

  “郑警官,我说句良心话,真不一定。”护士长走进第一个病房,郑直站在门口,他看着里面的家属脸上都挂着一样的疲态,除了身体上的折磨外,看着自己的至亲一点点溜走,精神上也不堪重负。

  “张莺得的是胃癌,算是治愈率比较高的了,她来的时候自述在家腹痛三个多月,都便血了才想起来上医院,你说谁家孝顺孩子能放着老母亲在家病三个月?”护士长低着头看吊瓶上的单子,“老太太一辈子信佛,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去庙里烧香,不过她和她儿子关系也不怎么样,来一次骂一次,什么难听骂什么,有时候他们也愿意拉着我们说说话,她之前和我说她这辈子做的善事都抵不上她儿子的孽债,我们也没多打听,这个病就怕气大,再刺激着她。”

  “她还有多长时间?”

  “现在就是拿钱吊着,一口气的事。”护士长停下来,“我不知道她儿子犯了什么事,但是如果可以还是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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