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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

  一节课四十五分钟,陈晏芳掐着点拿了个破盆,用一个石头敲击,铛铛铛的声音响起,然后就是孩子们喜悦的叫声,谢蔷薇无奈摇头,继续备课。

  十分钟,陈晏芳又敲了一次,几个孩子看着跃跃欲试,但是又害怕陈晏芳板着的脸,笑闹着回了教室,谢蔷薇也放下自己的笔记本,带着孩子们回去上课。

  朗朗读书声从教室里传出去,让来这边看一眼的大队长稀奇不已,他踱步走向窗前,一眼就看到了自家的那小子。

  在家里啥也不会,整天就是玩的孩子在教室里端正坐好,看着黑板一脸认真,读书声又大又响亮,大队长能听出他们在读什么,但是要是说意思,他还真不知道。

  不愧是大学生啊,大队长暗暗乍舌,要是之前哪里有这样的情景,孩子就是在这儿玩半天就回去了,最多认识几个字,现在看这个样子——大队长暗自琢磨,要是这几个大学生留久些时间,说不定这下沙村还真能出大学生。

  到时候可是光宗耀祖,他这个大队长脸上多有光!

  想到这里,大队长也忘记本来要干什么,他得赶紧回去,坐牛车去镇上,去要书去!可不能耽误孩子们上学。

  眼前好像看到了盼头,他一处乐呵呵,见到谁都说,没过半天,大家更清楚这来的老师都是大学生,可会教孩子了,说不定自家孩子真能上大学。

  所以,等次日四人来到学校的时候,破天荒的看见孩子们都到了,不只有孩子们,还有一帮大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扫地打扫,烧水,那快没有的柴火居然都被装满了。

  “你,你们这是干啥呢?”陈晏芳自认为见过的世面也不算少,可是看到眼前这番景象,还是不免被震惊,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蔷薇也有些没回过神来,四人缓慢抬脚,这还是那个学校吗,院子里的黄土被扫的平平整整的,还晒着好几把椅子,都是之前破旧的少了一截的椅子,被她们拿去坐了,现在都加了一块木头,修好了。

  “哎哟!老师们啊,之前我们不知道啊,现在赶紧来帮忙收拾收拾,你们就专心教孩子,以后学校有啥杂活让我家金子回来叫。”一位强壮的妇女站起来,她手里拿着苕帚,明显地上就是她弄的,头发被绑的一丝不苟,肤色有些黑,但是看得出来很健康。

  衣服的补丁也比别人家的少了些。

  至于她嘴里说的金子,谢蔷薇也知道是谁,应该是大队长的孙子,算是村里条件最好的小孩。

  “就是就是,你们好好教孩子,这些杂活可别干,还有俺家蛋蛋昨晚唱的歌可好听了,和他爹还有他爷奶俺们听了一个晚上呢!”

  “我也是,还说下回升旗让俺们来呢,老师啊,俺们都能来吗?”

  主要说话的都是妇女,少数的大男人都在埋头干活,可能是觉得谢蔷薇几人都是女的不方便,但是,陈晏芳和谢蔷薇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欣喜。

  她们没想到,这么快就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她们几人同时笑了起来,异口同声,“当然可以!”

  一群大人催着孩子们去上课,见状,比较不善言辞的谢蔷薇和杨雨带着孩子们去早读去,片刻后,朗朗读书声传来,所有大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陈晏芳和贾青雯趁热打铁,凑上前一遍帮忙一遍聊天。

  “各位平时家里也忙,辛苦你们了。”陈晏芳笑着道谢,贾青雯拿过一位大姐手里的苕帚,“我来,我来。”

  她扬起笑脸,看起来就乖乖软软的,一帮妇女们看见贾青雯和陈晏芳这样,反倒还不好意思起来,“哎哟喂,这些活我们一下就做好了,哪里还用的着你们。”

  陈晏芳嘴巴比较灵活,她赶紧接上话,“我们都来到这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干活哪有只有一个人干的。”

  把东西收拾好很快,但是这短短的时间陈晏芳贾青雯就和一帮大人打好了关系,不管男女,都能聊起来,甚至一帮妇女叫她们已经

  从‘老师’变成了名字。

  临走前,她们还去窗前看了一眼自家的孩子,当看到在家里调皮捣蛋的娃现在乖乖坐着,嘴里念着自己听不懂的东西,好几个都流了眼泪。

  “读书好,读书好啊,读书就能出去了,不用在这里熬。”方才那个金子的母亲抹着眼睛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悄悄往后走,不敢打扰孩子,陈晏芳看着她们这样,也不好劝阻,看着她们平缓好心情走了出去。

  不过,陈晏芳看着走在最后的一位妇女,她很瘦,非常瘦,又瘦又黑,头上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衣服也很多补丁,不过陈晏芳能在她的五官上看到一点熟悉的影子。

  “等会,您是春花的妈妈吗?”她没忍住,还是叫停了,被叫住的妇人吃惊抬头,脸上茫然,还能从双眼里看出一丝害怕。

  陈晏芳立刻回过神来对方是误会了,赶紧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聊聊春花,她很乖,放心吧。”

  听到陈晏芳的话,其他停下来的妇人看了一眼站在最后的黑瘦妇人,都没有等她,径直走了,陈晏芳看着她们的态度,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多想。

  “春花妈,那个春花几岁了?我们问她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陈晏芳轻声问道,看着如同惊弓之鸟的春花妈,有些奇怪。

  自己也没有那么凶吧。

  “十……十一了。”妇人垂着头,支支吾吾也是思索了片刻才回答,陈晏芳虽然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是暗暗记下来,对着春花妈说,“难怪她最高呢,是这帮孩子里最大的了,就是春花胆子小,什么话也不敢说,还有班上有个孩子说春花是他媳妇?”

  这个问题藏在她们几位心里很久了,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男孩理所当然的欺负春花,她们去问就说这是他媳妇,想怎么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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