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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量纤弱,在血龙面前,显得格外单薄,谁不替她捏把汗?

  谁知,小姑娘两手一伸,就这么毫无技巧地,直接用蛮力握住了血龙双角,不管血龙怎么咆哮,都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不愧是府君亲传,黑无常在心中感慨,余光瞥见薛宗主唇角微翘,眼睛一转,脱口而出:“如此天资,才当得起宗主师妹的开山大弟子。”

  地府方向传来了不满的声音,黑无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这样,怎么混进夺天宗?要不你自己上?

  或许是领会到了他的意图,地府方向很快平静下来。

  宗主·李昼点了点头,替剑客·李昼认下了夸奖。

  婴儿·李昼回过神,自己都要带徒儿了,好多环节还不熟练,不如正好跟了尘师太学习下,看看她是怎么做老师的。

  婴儿·李昼也点了点头,与欢喜不已的了尘师太成了师徒。

  李生便带着了尘师太,去客房安顿下来。

  婴儿·李昼在月娘怀里伸了个懒腰,在娘亲的轻拍中,打了个哈欠,思索起龙肉好不好吃。

  血龙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入阁与入五脏庙之间徘徊不定。

  它久久不能拿下元季蕤,心生不耐,冷笑一声:“吾乃南虞水君之女,本就有执掌水泽之权,便是占了你们村的水,又怎么了?”

  元季蕤疑惑地看了它一眼:“我只是缺件拜师礼,谁管你以前的事?”

  血龙惊讶地说:“你难道不是为了给村民讨个说法,才来与我为敌?”

  它还以为,拜师礼只是个说头。

  元季蕤摇头:“道理是跟人讲的,你们妖魔不懂,自然也不必讲。”

  血龙一向自恃血统高贵,天生就高众生一等,受伤也是因为言语傲慢,得罪了大妖。

  此时听到元季蕤说它不讲道理,它却又觉得不入耳了,不高兴地说:“你倒是说说,你的道理是什么?”

  元季蕤左手抓着龙角,右手握拳,猛地向它脑袋砸去:“这就是我的道理。”

  咚、咚、咚……!!

  血龙被砸了个眼冒金星,整条龙都晕乎了,爪子刨了刨地,勉强撑住身体,把头一甩,就要抢出龙角。

  刚刚听那黑无常吹什么金筋玉骨、先天之气,它还以为是人类习惯性互相吹捧。

  吃了几拳,它才知道,什么叫剑仙苗子。

  这女孩明明剑都没拿,拳头砸下来,竟好像有锋锐之物钻进它的脑子,搅动它的脑浆。

  要不是它跟脚亦是不凡,现在已经被捶成个傻子了。

  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回敬尔等一番!

  血龙在心里放了狠话,逃跑的步伐一点也没停。

  龙能腾云驾雾,它一从元季蕤手中脱身,就飞上了半空,眼看就要逃跑成功。

  元季蕤拔腿就追,可双腿怎么能追得上云?

  那只好帮师侄收拾下烂摊子啦。

  宗主·李昼不慌不忙,轻轻抚了抚白犬脖颈。

  白犬便会意地往前一跃,追上了云间血龙。

  长长一条血龙,直接吞下去卡喉咙,而且李昼已经想好,要放进山海阁里,总不能到时候当着大家面再吐出来。

  正要在《符法全解》里找一找“袖里乾坤”之类的神通,把血龙全须全尾地收起来,宗主·李昼忽然心中一动,看向《夺天录》。

  第一层是信夺,第二层则是闲夺。

  闲即存想,存想即摄动入静。

  那不就是把动来动去的血龙,摄入安安静静的我体内吗?

  早知道第二层这么简单,她早就学了。

  理解了字面意思的李昼,心中一动,便运转灵力,敞开了胸襟。

  一片漆黑中蕴藏着混乱与疯狂的空间,五脏六腑神若隐若现。

  心神居中,形如朱雀。

  肝神云气缭绕,状如青龙。

  肺神长八寸,犹如白兽。

  脾神乘黄金珠玉之气,形似凤鸟。

  胆神色青,形如龟蛇。

  肾神在左右,仿佛两头白鹿。*

  这些神中,白鹿虚影最为凝实,也最为活跃,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出李昼体内,自己去打血龙。

  但李昼只是想把龙装进身体,并不想打架。

  她按下肾神,开始存思,口中念了声:“归来。”

  本已快飞出众人视野的血龙,就感觉到一股莫大吸力,自身后传来。

  血龙大惊失色,扭头去看是何方神圣,这不看还好,一看,整条龙都僵硬了。

  那旋转着、张开大口的胃袋,仿佛磨盘一般,不断碾磨着不明生物的白骨、青筋、髓液。

  黄的、白的、紫的……各式各样的碎块、液体,在高速旋转中,组成了八卦般的形状。

  这是李昼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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