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该回来了,”萧砚南率先移开视线,朝远处望了望,“明天见。”
“明天见。”
姜稚礼垂下眼,故作镇静的转身离开,直到走到一个确定他看不到的位置,她这才抬手试图压制住面颊上的灼热。
萧砚南,他好像真的不一样。
她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这份不同如今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让她觉得措手不及。
刚才站在树影里,他应该没看清她这忽然升温的
面色吧,姜稚礼想。
她之前一直表现的很主动很熟稔很老练,被看到这样的反应岂不是直接人设崩塌,为了接下来的主动权,这层纸老虎的伪装还是不要那么快被戳破为好。
好笑的是,在刚才之前,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纸老虎。
只是自己的表现这样反常,让姜稚礼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从一开始就对这段本不该当真的关系当了真,还是因为……
姜稚礼不自觉停下脚步。
方才他手指拂过时,袖口清冷的香调仿佛还萦绕在鼻尖,牵引着深远回忆的气息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她的心脏逐渐围拢。
姜稚礼仰头望向天空,有繁星点缀的夜空一点也不寂寥,而她却莫名感觉心有点茫然,有点空。
“嘿,站在这发什么呆呢!”
肩头被猛的拍了下,姜稚礼回过神正准备扭头去看,岑珈禾的面孔已然出现在眼前。
有点被吓到,姜稚礼不满地睨她,而岑珈禾却是兴奋的东张西望。
“我小舅舅呢,已经回去了?”
“不然呢,”姜稚礼反应过来开始兴师问罪,“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他是你小舅舅啊。”
“那我也不知道你们竟然认识嘛,”岑珈禾笑嘻嘻勾住她的肩,“不过我还要问你呢,你跟他是怎么一回事呀,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快点老实交代。”
姜稚礼心里牵扯的事情有点多,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含糊其辞,“就是……先相处着试试的关系吧。”
“什么!”
岑珈禾刚惊呼出声,紧接着就被姜稚礼死命捂住嘴巴,被一路飞速绑回到房间,关上门才得以喘口气,“所以你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应该算吧,姜稚礼犹豫了下,点点头。
“天哪真是活久见,”岑珈禾激动又虔诚的双手合十,“太好了,我终于拥有一个能制裁他的小舅妈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可别高兴的太早了,我和他的关系很塑料的,”姜稚礼泼她冷水,“……目前还在试用期的阶段。”
岑珈禾喜悦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什么?试用期?”
“等一下,”她忽然想起什么,“你昨晚吐槽的那个千年朽木,不会就是他吧。”
“就是啊,”姜稚礼耸下肩,去拿矿泉水,“好不容易觉得他开了点窍吧,结果谈恋爱还要试用期的,还真是谨慎。”
岑珈禾来了兴致,从她口中逼问出了事情始末,听完琢磨了片刻后却说,“可我听起来觉得,他是让你试他,不是他试你诶。”
姜稚礼拧瓶盖的手顿了一下,“怎么会。”
“因为他显然就很在意你啊,你是不知道,上次他刚好在我录节目的时候来梵野视察,我求了他半天让他带点补给来看我,那期我过的真的超苦的,结果他说没空,跟平常一样工作完就走,一秒都不带多停留的。”
岑珈禾抱起手臂吐槽,“但这次就不同了,我就奇怪他怎么忽然良心发现来看我了,唉,没想到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或许是这次要忙的事情比较多,不用那么急着走,”姜稚礼说,“他在这之前一直在故意躲着我,没可能是专门为我而来的。”
“错,绝对就是为了你,不然他不会忽然要投资我们节目的,他根本没必要这样做,”岑珈禾信誓旦旦,“而且我刚才去打听过了,逆转局势的那最后一票就是他加投的,而且还改了好多唐希那边加进去的规则,全都是对你有利的,这还不明显吗,导演都在偷偷跟我打听你们的关系。”
竟然是这样,姜稚礼想起下午路过场地时,听到导演他们说‘梵野给的太多了’的那句话,还有后来发现规则莫名的变动,原来真的是跟她有关。
可回过神来姜稚礼却更加想不通,“那他之前为什么要拒绝我还故意不理我啊。”
她真是摸不透这男人的心思。
“兴许是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良心不安要冷静一下吧。”岑珈禾嘿嘿笑了两声。
“那他今天又为什么忽然同意了。”
“当然是喜欢你放不下你呗。”
姜稚礼狐疑地皱了皱脸,那么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在感情上应该不会这样反复犹豫吧。
岑珈禾摆摆手,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手机响起,她看了眼之后就急匆匆跑回自己房间接电话去了,话题戛然而止。
偌大的房间一时又恢复悄然,姜稚礼叹口气,仰靠在沙发上,放松下来后,一直被她忽略的疲劳感逐渐开始上涌。
屋内只有一盏吊灯亮着,颜色复古的光线能顾及到的空间很有限,存在感并不强,反而是屋外泳池透过阳台玻璃门投进月色的波光,很淡很淡,却柔和地晃起姜稚礼的思绪。
她是一个很注重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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