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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宛如攀岩一般,从指甲到指骨,再到她手背,说着清幽又仿佛气若游丝的勾引。

  “忙不过来记得找我帮忙。”

  他终于和盘托出自己的目的。

  周麦琦也笑,“那肯定啊。”

  然后猛然抽出手,在对方尚未反应之时,以一种玩笑的态度反方向掰过江奕杉的五指。力气之大,叫江奕杉酒杯里的液体都洒了。

  “疼疼疼,Magi!”

  “哎呀,弄痛你了吗?”她装模作样的本领也了得,查看江奕杉状况,“Sorry啊,我以为你想和我试试身手,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练过一段时间少年武术,下意识就——”

  江奕杉发出类“多大点事”这种感叹的一句“嗐”,给自己找台阶下时的反应也相当幽默,“既然如此,下次一定找你过招。”

  喝完那杯酒,江奕杉就走了。

  这个在香港就喜欢对她动手动脚还装作痴心绝对的男人,实在让她头疼又觉得难办。

  他的眉眼有三分像蒋浮淮,那种深情到眼里带光带泪水的姿态,常常让周麦琦产生错觉,也常常让周麦琦从记忆里拉出原版来比对。

  江奕杉是装的,她清醒后能得出结论。

  但是,接受人家帮忙是真,从前进入珠宝市场也托了他的面子牵线,如今还涉及其他项目的投资。

  进账的时候还得提醒自己忍一时。

  周麦琦想,真应了那句俗语,钱难赚屎难吃。

  这段时间忙东忙西,看了早教机构项目的介绍书,她百分之八十已经决定要做,但总觉得还缺少一把推力。

  踩着月光往回走,中途停在路上回了几段长消息,接听了一通香港来的电话。重新提步,重新思考,那种缺少推力的感觉重回脑中。

  拐弯处,响起蹩脚难听的音乐。

  周麦琦心中却有灯泡亮起,想到什么,快步往前。

  果不其然,上次抱着葫芦丝的道长就站在月色里,看样子,应该是在吸收天地之精华。

  他今天不吹葫芦丝,改了一支洋气的口琴。

  吸吸呼呼,每个音都不到位,但胜在态度积极。

  周麦琦清清嗓打断:“咳咳,道长。”

  音乐声停,道长转头看见周麦琦,俨然故人之姿,恨不得握着她的手甩两甩。“哎哟,是你,我们果然有缘。”

  胡怀巷子四通八达但就这点长度这点深度,多走走总能碰到新事和旧事。

  周麦琦想起上次那一卦,主动靠近道长,“道长,今天还能算吗?”

  道长一听,眼睛直瞪,连连点头,席地而坐,沐浴着月光,让周麦琦也坐下说话。

  蒋亦雄半个道家弟子,算卦出于爱好,也出于那么些责任感。播撒爱与和平,这个中年男人义不容辞。

  他像问诊把脉一样看看周麦琦的眼睛,看看周麦琦的额头,再看看周麦琦的手掌,然后问她:“最近有烦心事?”

  烦心事是多了去了,周麦琦点头。

  “事业发展方面得顺一顺。”

  “怎么说?”

  蒋亦雄又开始捋他不存在的胡子,端得高深莫测,劝得苦口婆心:“有些事情啊,你不要自己一个人扛,也有找人分担一下的。”

  “分、分担什么?”

  “你能力有的,一个人硬扛只怕对身体健康不好,合伙或投资,有人参与进来,分散注意力的同时,财运疏通,健康也能保持。”

  周麦琦将信将疑。“我已经单干很多年了。”

  她实实在在想证明自己的独立能力。

  “水滴石穿,积少成多,厚积薄发。”

  一连三个励志成语出口,周麦琦彻底信了眼前道长的高深是装的。她说:“道长,这几个词不是这么用的。”

  “眼下是没问题,我的意思是你六亲缘浅,还是要多发展些别的感情,多和别人交涉交涉,不能把自己关起来啊是不是?”

  “比如呢?”她着急地倾身。

  蒋亦雄害怕地后仰,“你问我?”

  “你不是算命的吗?”

  道长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周麦琦有所顾虑,“那我凭什么信你?”

  道长已经起身,月光下,他拍拍身上灰尘言之有物:“信不信当然是由你。只不过你这趟又跑回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上一回已经信了吗?”

  周麦琦站在原地,无话可说。

  三天后,江奕杉打电话给她问投资意向。周麦琦说可以,挂电话前,她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摇摆,最终问出了口:“江奕杉,你要跟我合伙吗?”

  *

  蒋家的院子里,江奕杉拿着水喷枪在给植物浇水,蒋浮淮站在他身边,一起听着这通开了免提的电话。

  周麦琦说:“江奕杉,你要和我合伙吗?”

  闻言的两个人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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