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但林开霁显得很坚持, 死缠烂打非要祝闻祈说个明白不可。他拗不过林开霁,良久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我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
林开霁眼睛一亮, 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为什么?你们吵架了吗?”
“也不算吵架。只是他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尘封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祝闻祈有点茫然,发觉自己连从前的事都有些记不清。
“就这些?那祝道长怎么不去主动找他?”林开霁面露不解, 毕竟在他们合欢宗很少发生这种事情。有矛盾就要痛痛快快地吵出来,有误解就要第一时间解开——除非双方的感情已经消磨殆尽,不然什么都不该成为两人之间的阻碍。
祝闻祈瞥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去和里屋那位说个清楚?”
林开霁被他一噎, 支支吾吾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脸都憋得通红,硬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半晌,他一言不发,豪爽仰头一饮而尽, “啪”一声将酒盏拍在桌子上:“喝!”
祝闻祈挑眉, 同样仰头陪了一杯。
酒下肚后肠胃烧得火辣,祝闻祈喟叹一声,将酒杯放在桌前:“先说好, 不要问对方显而易见回答不了的问题。”
林开霁同他碰了杯:“行。”
“祝道长和他多久没见了?”
“好几年吧。”祝闻祈含混过去, 不愿说得太清楚。
林开霁眨了眨眼:“这么久了,祝道长还没忘记他?”
“嗯?”祝闻祈被他问得愣怔片刻。
这实在是件奇怪的事。他记忆力不算好,和娄危相处的点点滴滴在时间的冲刷下反而一天比一天清晰。午夜梦回时,他还会梦到那些已经忘记或者没忘记的事, 醒来时久久不能回神。
有时候抬头朝外望,会发觉窗沿上摆着的不是绿萝,而是他从系统那儿兑换来的仙人掌。
好处是自己不必掐着时间浇水,担心绿萝一个不小心被自己养死……仙人掌只要放那儿就能顽强生长,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说不定他已经忘了我。”祝闻祈笑了笑,将酒盏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林开霁长叹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也别这么说。”
祝闻祈转移了话题:“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和那位坦白?”
“这个嘛……”林开霁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语气带着不甚明显的惆怅,“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说完,又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补充了两句:“你不觉得直接说会很突兀吗?感觉只有被拒绝的份儿。”
祝闻祈沉思半晌,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周围有没有类似的事例,或许可以参考一下。”
“周围?”林开霁捏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微微蹙眉道:“有一个。”
“谁?”祝闻祈好奇道。
“没什么参考性,毕竟那位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们门派的娄危,哦,也就是你说的娄道长,已经快疯魔了。”
“说起来,我最开始还以为你是那位长老的私生子,长得太像了。”林开霁补充道。
“咳咳咳咳咳!!!”
喉口的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祝闻祈便侧头全喷出去,咳了个昏天暗地。
这小b崽子!
他脸憋得通红,半晌没从自己有了“私生子”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对面的林开霁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祝闻祈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
“祝道长怎么了?”
祝闻祈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呛到了,无妨。”
缓了许久之后,他才长长地呼出口气,平复了心情。
“道长玩笑开得太大了,以后需得谨言慎行才好。”祝闻祈开口时有气无力。
有吗?可确实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
林开霁没多说,只是转移了话题:“祝道长现在还心悦他吗?”
回答他的是久久的沉默。
林开霁抬头,发现祝闻祈不知何时走了神。
酒坛已经空了大半,对面之人脸上带着不甚明显的潮红,连带着眼眸也有些水雾雾的。
祝闻祈捏着酒杯,目光失焦,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么。
院落一时间陷入寂静当中,只能听到偶尔从外面传来的虫鸣声。圆月悄然间高悬在头顶,云雾散尽,如银月色倾泻而下,落在地上,仿佛铺了一地的活水。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林开霁只能看到祝闻祈的侧脸,以及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的,眼底的幽蓝色调。
真的太像了。
林开霁恍惚间想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见对面之人模模糊糊的回答传来。
“不是说好了吗,不问对方回答不了的问题。”祝闻祈回神,朝着林开霁举起酒杯,笑着道。
“抱歉……”林开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同祝闻祈碰了杯,“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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