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祈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好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用另一只手去推娄危, 以拉开两人之间过于靠近的距离——而后便感受到身下某个东西起了变化。
不是他的二弟。
于是推人的动作一顿, 祝闻祈低下头,发现面前之人神色带着一丝不甚明显的僵硬。
草。
忘记娄危被他用解毒草来来回回敷了好几次,剂量还大,还忍了这么久……
祝闻祈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那什么……”
趁着停顿的时候, 祝闻祈开始疯狂思考,半晌终于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中找到一个头。把线头拽出来的瞬间,脑内瞬间一片清明——
原来如此!
神智清醒过来的瞬间,他便去看了娄危头顶上的好感度,前后并没有什么变化。系统倒是在脑海中提醒过一次未知数值在上升,可他那会儿没空去想,现在想来,应该也不会是什么负面数值。
所以娄危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这样!
那支持娄危这么做的还能有什么理由呢?
祝闻祈苦思冥想半天,终于串起来一条完美的逻辑线。
一开始娄危受伤→自己冒险找到解毒草→解毒草有别的副作用→娄危愧疚→帮助自己解决问题。
所以娄危一定是出于愧疚,才会这么做!
从蔫不拉唧到燃起斗志,祝闻祈状态转换的实在太快,娄危扬了扬眉,十指相扣的手扣得更紧:“怎么了?”
低沉声音传入耳朵,有点痒。
祝闻祈回过神,想通关窍之后,面前之路几乎是豁然开朗起来。
他眼神坚决地看向娄危:“我来帮你。”
一直保持着气定神闲的娄危,直到祝闻祈说完这句话后,脸上完美的表情裂了条缝。
“……你说什么?”娄危眼中罕见地带了一丝茫然。
祝闻祈倒是光明磊落,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理直气壮地看着娄危:“礼尚往来而已,有什么问题?”
“什么礼尚往来?”娄危几乎有些呆滞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见娄危一副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祝闻祈干脆放弃交流,做点实事。
既然娄危帮他是出于好心,为了让他尽快解毒,那他自然不能放着娄危在这里不管。
虽然娄危瞒了自己不少事情,还总是直呼其名……但祝闻祈决定大人有大量,一码归一码,先把当下的人情还了,再回去和娄危算账。
“憋着会很难受,”祝闻祈松开娄危的手,一边伸手往下探,一边哄小孩似的哄着娄危,“没事,很快就能结束的。”
还没碰到,娄危便手疾眼快地截住祝闻祈的手腕,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祝闻祈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
娄危一哽,不知道是该先反驳自己没中毒,还是后面那句“很快就能结束”。定定注视半晌后,最后也只是长叹了口气。
“无事。”
不需要祝闻祈提醒,他自己也能感受到身体产生的变化。
先前所做之事,只是压抑欲望过久后的一点点发泄。
……若是说出自己没中毒,才是捅破他和祝闻祈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
他现在不敢赌这个概率。
他再次抓住祝闻祈的手,与之十指相扣:“不需要你做什么。”
娄危另一只手按着祝闻祈的后脖颈,额头碰上祝闻祈的额头,而后低声道:“陪着我就好。”
祝闻祈缓缓眨了眨眼,心底升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这正常吗?
正常师徒之间师父会盯着徒弟自行解决这种事吗?
还是这种距离下?
不管从哪个角度想,都觉得很诡异。
理智告诉他这种事应该不太正常,但大抵是解毒草的药效还没过,脑袋还晕晕乎乎的,想起刚才娄危被他骂还不计前嫌地帮了他,祝闻祈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决定破罐子破摔,任由娄危握着他的手。
甚至还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娄危的后背:“这样会好点吗?”
娄危喉结滚动,抬眼去看祝闻祈。
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祝闻祈率先挪开了目光。
“……一会儿还要去杀魔物。”
虽然没明说,娄危还是应了一声,牵起祝闻祈的手,细细密密地亲了下去。
从手背,到指缝,再到指尖……
每一处都没放过。
一旦说出口就可能被世人唾骂的思恋之情在此刻得到了短暂放纵,娄危几乎显得有些贪恋此刻的温存。那层窗户纸摇摇欲坠地悬在两人中间,大抵只需要一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眼神,便会将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祝闻祈有些不自在地扭过头,心中的异样之情越来越明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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