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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闻祈同样楞了下, 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抓到的是娄危被溅到黑色粘液的那只手。

  指尖沾染上的痕迹散发出一阵阵恶臭味,祝闻祈屏住呼吸,心里把娄危骂了个遍, 试图对娄危表达自己的不满。

  是不是故意的!?他无声地瞪着娄危。

  娄危左看看, 右看看, 看看天,看看地, 就是不看他。

  祝闻祈:“……”懂了, 就是故意的。

  本想深吸一口气,想到手上的粘液后祝闻祈硬生生忍了下来, 臭着脸对娄危道:“再去试一次,别逼我把这玩意儿抹到你脸上。”

  奸计得逞,娄危面上不显, 却还是心情很好地遵从了祝闻祈的指令。他再次走到祭坛上,反手去拔剑柄,这次用了七分力。

  然后没拔动。

  他再一用力,手上青筋暴起,剑身还是稳稳地插在祭坛里, 纹丝不动。

  祝闻祈围着祭坛绕了一圈, 啧啧称奇:“居然还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这可是原文的主角!世界的中心!怎么会连自己的本命剑都拔不出来?他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原文都能倒背如流了,怎么都归结不到是自己记错了的原因上。

  娄危停下手, 瞥了眼祝闻祈:“你来。”

  “我怎么可能?”祝闻祈坚定地摇了摇头, “说不定这是把双手剑,你两只手一起拔试试?”

  娄危:“……”

  他深吸一口气,竟然真的听了祝闻祈的话,双手去拔祭坛上的剑。

  还是不动。

  同样是面无表情, 祝闻祈总觉得娄危脸色更臭了。

  “你去。”娄危默默靠近他,手虚空搭在祝闻祈肩膀上,大有一副他不去拔就要把粘液抹在他身上的架势。

  “我怎么可能拔得出来……”祝闻祈屈从于淫威之下,一边抱怨,一边随手一拔——

  而后盯着手中的剑开始发呆。

  娄危双手抱胸,靠在祭坛上看着他:“这剑认主人。”

  祝闻祈:“。”

  他当然知道这剑认主人。

  可认的也不应该是他吧?

  祝闻祈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拍了拍剑身,小声念叨:“虽然不清楚剑也会有脸盲的症状,但你先看清楚,旁边那位个子比我矮点儿的才是你的主人……”

  娄危听觉相当敏锐,自动忽略了祝闻祈前面那些碎碎念,他耳朵一动,朝着祝闻祈面无表情道:“谁比你矮?”

  不知何时,娄危已经改变了原先斜斜靠在祭坛上的动作。他站姿如松,微抿着唇,和祝闻祈平视。

  “扇”了剑身十几个“巴掌”后,娄危的本命剑依然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祝闻祈长叹口气,遗憾地停下手,转身上下打量了眼娄危。

  大抵是这个年纪的少年长得都快,跟后院栽种的竹子一样,总是出其不备,趁其不意,在所有人都意识不到的时候“噌噌”疯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窜出去很远了。

  他穿过来满打满算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从炎炎夏日到天凉转秋,娄危看他已经从微微仰视到了平视。不光是身高长了,连身上最后那点稚气都全然褪去,乍看过去,已经有了成年人的影子。

  见祝闻祈只是盯着他不说话,娄危悄悄将腰板挺得更直,轻咳了一声。

  “咳咳。”

  祝闻祈回过神来,却没发表任何评价,只是将手中的剑递给娄危:“诺,你的了。”

  剑身通体雪亮,剑柄上还雕刻着古朴的花纹,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把好剑。娄危没接,只是抬了抬下巴:“是你拔出来的,为什么要给我?”

  祝闻祈张口停顿了半天,很难和娄危解释他的本命剑是个脸盲这件事,绞尽脑汁也只说出来一句:“每个人都只能有一把本命剑,我已经有了。”

  娄危显然不信,毕竟祝闻祈腰间上的佩剑每天换一把,上次的剑丢在了演武场也没去拿。

  “怎么从未见过你的本命剑?叫什么名字?”

  祝闻祈眼一闭一睁就开始胡编乱造:“叫狗蛋。”

  娄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什么?”

  “取这个名字,如果碰到愣头青喊着‘大道无情吾辈有情,世事不公吾辈来鸣,剑来!’,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剑被叫走了。”

  祝闻祈一本正经道:“况且由此可推,平常出门都不用带剑,遇敌的时候大喊一声剑来,总会有倒霉蛋的剑找错主人。”

  “所以叫狗蛋也很合理。”

  娄危:“……”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祝闻祈,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刷新了对于祝闻祈脸皮厚度的印象。

  大致糊弄过去后,祝闻祈强硬地将剑塞到娄危怀中:“拿着吧,总不能一直用匕首,说出去谁知道你是剑修?”

  “本来就要给你找把剑的,只是一直被找到合适的剑。况且这剑出现在你的幻境中,也本该属于你。”

  见祝闻祈坚持,娄危顿了顿,最后还是将自己的本命剑接过。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帮助娄危拿到自己的本命剑0/1。奖励正在发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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