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就算我‘失手’在台上把你砍成重伤,或者干脆把你杀了,又能怎么样?”
“谁会替你讨回公道,门派吗?”
“别想了,”葛安语气癫狂,“你一个没名没姓,不知道从哪儿捡回来的孤儿,谁会在意你的死活?”
娄危神色丝毫不变,对葛安的话无动于衷:“你废话太多了。”
“还是你觉得你那师尊会替你报仇?”
娄危嗤笑一声,眼神专注地盯着葛安手中的剑,躲过一波又一波的银针:“我倒是从未想过。”
葛安死死盯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咧着嘴笑了起来:“我最多只需要和父亲知会一声,他就会出面把一切都解决掉。”
“而你呢会死得悄无声息,无人知晓,无人替你讨回公道,”他一字一句道,“就像你家里人那样。”
娄危的神情终于产生了变化。
他抬眼,不再躲避那些四面八方飞来的银针,任由它们在脸侧划出血痕,眼神冷得像千年不化的寒冰:“你找死。”
激怒娄危之后,葛安反倒更加兴奋,手中剑挥出残影,剑影在娄危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娄危速度再快,也比不上磕了药的,却连一点要认输的意思都没有,连剑也不避,直直冲着葛安而去!
不要命了!
祝闻祈屏住呼吸,握着扶手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
刀尖映在葛安瞳孔中,葛安咧嘴一笑,以近乎鬼魅的速度避开匕首,趁着娄危的身体还在因为惯性向前,抬手就要朝着娄危后背刺下!
“停!”一炷香刚刚燃完,林沐同即刻就喊了停止。
葛安已经红了眼,那还能顾得上停不停!?他将林沐同的话抛之脑后,刺下的剑依然不停!
铮——
不知从哪儿横空飞出一把扇子挡在葛安的剑前,扇柄与剑尖擦出火花,片刻后,葛安的剑跟着甩了出去。
“铛”的一声落地后,演武场内重归寂静。
不知何时,祝闻祈已经站了起来,腰间的泼墨扇消失不见。
既已喊了暂停,葛安盯了祝闻祈半晌,还是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当中。
“祝长老,弟子之间的比试,您出手恐怕是不太好吧?”
片刻后,娄危看着地上熟悉的扇子,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转过头,目光落在场下的祝闻祈身上。
一袭白衣,长发挽在身后,单单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无端地吸引别人的目光。
祝闻祈神色从容,不急不缓地朝着台上走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祝闻祈丝毫不怯,走到葛安面前,定定地注视半晌后,开口道:“不知道这位……嗯,如何称呼?”
大抵是没想到祝闻祈第一句说的会是这个,葛安的面部肉眼可见的抽动起来。
“葛安。”他咬着牙道。
“啊,葛安,葛弟子,”祝闻祈转过头,朝着台下的弟子们笑了笑,“我记得林长老喊了暂停之后,你仍未收手。”
“台下的各位应该也看到了吧?”
台下弟子们面面相觑,对着祝闻祈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我记得也是这样。”
祝闻祈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葛安,笑得温和:“而在刚才的情形下,我徒儿的下场非死即伤。”
“情急之下,我才会出手。想必葛弟子的初衷也不是为了杀掉自己的同窗吧?”
娄危看向祝闻祈的侧脸,心中一动。
第30章
“温馨提示, 娄危如今对您的好感度为-89,未知数值+1。”
什么时候加了这么多?
祝闻祈扭头,发现娄危看他的眼神已经恢复平常, 看不出一丝端倪。
“你伤势如何?”他小声对着娄危说道。
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口, 但细如牛毛的银针扎在身上, 稍一动都可能会扎得更深,相当折磨人。
娄危愣怔片刻, 摇了摇头, 说出的话南辕北辙:“你不该上来。”
为什么要替他出头?
明明这么做捞不到任何好处,这次是, 上次在青岩镇也是。
娄危眼中罕见地闪过一丝茫然,理不清的思绪在心底悄然扎根。
祝闻祈眨了眨眼,假装自己没听见, 转头看向林沐同:“林长老,既然比试已经结束,还请你帮我把徒弟带下去。我还有几句话想和这位葛弟子说。”
既然祝闻祈这么说了,林沐同也不能当着一众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小心翼翼带着娄危下去时, 眼神警告祝闻祈让他不要乱来。
祝闻祈笑了笑, 不甚在意。
等台上只剩下祝闻祈和葛安两人时,葛安冷哼一声,:“演武场上从来都是两个人的比试, 从门派建立之初, 就没人会插手演武场上的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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