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距离太近,祝闻祈甚至能数清娄危眼上的睫毛。
他不自然地后退一步,小声道:“……知道了。”
娄危点点头,不再多言。
祝闻祈眨了眨眼,半晌将游离的思绪收回,打起精神对付还在高谈阔论的县令。
又周旋了好一会儿,几人才从温泉中出来。
祝闻祈长松一口气,还没等他换好道袍,县令又提出要在百花楼宴请两人。
手中的衣服“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娄危动作同样一顿。
见两人神色各异,县令试探道:“若是两位道长门规森严,那我们就简单吃个饭也可以。”
祝闻祈:“……”希望老板娘今夜不在,或者能看懂他的暗示,别上来直接一个奇迹换装。
他捡回地上的衣服,朝着县令笑了笑:“那便有劳县令了。”
县令大受鼓舞,乐呵呵地叫人去百花楼安排了。
温泉中又只剩下祝闻祈和娄危二人。
身上的绯红还未完全褪去,祝闻祈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娄危早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一旁等他。
“法阵还有几日才能补好?”
祝闻祈一边在心中腹诽这不是取决于你晚上的进度吗,一边装作为难的样子道:“说不准,可能一两日,也可能三五日。”
沉默片刻后,娄危再次开口:“那个小女孩还活着吗?”
腰带在腰间微微收紧,祝闻祈照例给流穗打了个蝴蝶结:“活着,等吃饭的时候我偷偷溜出去,先把阿清交给她爹娘,不让他们担心。”
娄危点点头,不再说话。
——
百花楼。
两人刚走到门口,便有小厮出来迎接他们,说县令正在二楼等待。
踏上一层层木质台阶,推开走廊尽头的木门后,包厢内出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县令坐在主位上,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个人奇怪的神情,朝着他们热情介绍:“两位道长快进!这位是百花楼的老板娘,这位是做菜的厨子赵四,两位道长若是还有机会来青岩镇,找他们二人足够过得舒舒服服!”
娄危:“……”
祝闻祈:“…………”
天不遂人愿,说什么就来什么。
“你怎么……”
祝闻祈猛地咳嗽起来,快速眨了眨眼,示意老板娘别说话了。
“见笑,出来的时候受了凉。”祝闻祈装作虚弱的样子捂住胸口,转移了几人的注意力。
“少东家……”
“咳咳!”娄危同样毫无征兆地猛咳两声,眼神如刀看向赵四。
赵四同样会意,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见笑,”娄危面无表情道,“嗓子不舒服。”
。
好敷衍的理由。
此等诡异的气氛,县令居然无知无觉,热情招呼两人坐下。
怎么坐到县令这个位置的?
祝闻祈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在县令的对面坐下。
“看来是刘某招待不周,竟让两位道长都受了风寒。”
“不打紧,”祝闻祈照例敷衍过去,“过两日就能好。”
其实出了这道门就能好。
老板娘和厨子赵四同样如坐针毡,好在县令没过多久,就让两人先下去了。
没过多久,祝闻祈同样找了个理由出去了。
找到厨房里的赵四时,祝闻祈选择性忽略掉赵四眼中的疑问,迅速问道:“那个小女孩在哪儿?”
赵四指了指角落的大缸,祝闻祈吃力地搬开上面只漏了一条缝的盖子,和眼神怯怯的阿清对上目光。
祝闻祈这辈子没跑那么快过。
直到把阿清塞回给她的爹娘之后,他才有空喘了口气,也没来得及向她爹娘解释为什么带回来一个浑身酸菜味的阿清,也没来得及接受两人的感谢,只是摆了摆手,转身准备离开。
要走时,阿清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角。
祝闻祈只好停下脚步,蹲下摸了摸阿清的头:“等之后有时间了,我再来见阿清好不好?”
阿清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许久,半天没说话。
她的爹娘也随着阿清沉默的时间逐渐窘迫起来,轻轻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阿清!不得胡闹。”
出来的时间长了,势必会引起县令的怀疑,祝闻祈心下有些焦急,朝着阿清笑了笑,准备离开。
“他们说,要先把那个人灭口,然后等着另一位大哥哥上钩。”
祝闻祈脚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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