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来,轻捧她的脚腕,垂眸看了看。
细白的。太过骨感了。脚腕以下的关节有些微微变了形,她一定走过很多辛苦的路。
奥斯托塔捧起她的脚腕,帮她换上暖脚的绒拖。
维尔利汀试着活动了下。疲累感一下子就解除了,酸痛感也不再。
他不松手。
“……”
“……殿下?”
奥斯托塔的手放松了些,但仍旧没有从她的腕上放下来。
他低下了头。维尔利汀听不见他的声音。
床幔、轻纱,还有月光照耀下的地板,都沉默了。
他拿起另一只鞋在她脚上比比,再帮她换上另一只。维尔利汀伸出手,抚上他的头发:
“我不怪你。”
王储明显一抖。
伴随着肩膀的小幅度颤动,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他低着头。
沾着月辉的银线从他脸颊一侧滑落。
维尔利汀伸出手,给他抹掉泪水。抹完之后还是会有流下的眼泪,他的痛苦仿佛永远抹不完。
渐渐地,王储靠在她的膝盖上,哭泣起来。
他的哭腔是压抑的,在任何人、乃至他自己面前,他的哭泣永远不能放开声。
维尔利汀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摸上他的脸颊和头发。
就这样靠着她哭出来吧。这原本就不是他的错。他亲手递给她的那碗药,也许会成为他一生的创伤。
可是奥斯托塔本意是想保护她的。他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的人生开启了新的篇章,维尔利汀却给予他临头一痛。
她只能去安慰他了。
除了去安慰他,她难道还能在最后的伤害到来之前继续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吗?
奥斯托塔没有说“对不起”。
事到如今,一切的“对不起”对维尔利汀来说都如此苍白。他靠着她的膝盖,只觉得现在的自己软弱无比。
明明受伤害的是她,自己在这里却这样没用。喝下那碗药后她像一朵花一样迅速地枯萎了。陷入虚弱,差点没过来,奥斯托塔在她没苏醒的夜晚的每一刻都盯着她,看着她苍白的面色、紧闭的双睫,悔恨无比。
如果没有那碗药,他们现在应该还过着虽然政务安排繁忙却幸福无比的日子。
维尔利汀似乎从那一天后也对他越来越疏远,虽然她表面上没说,但他看得出来。
没失去孩子的维尔利汀,在每一个中午都会托人向他捎来问候。
“紫罗兰……紫罗兰……”他苦苦哀求着她。“我不知道你会那样……”
她的身体和心都遭到了极大的损伤。她再也原谅不了他了。
奥斯托塔,如坠深渊。
“请你……”
他始终说不出来。
“请你原谅我”
维尔利汀无奈,安慰道:
“今天中午只是因为昏睡过去了而已。如果我醒着的话,我就会记得让人去问候你了。”
奥斯托塔抓住她的手。
看啊,直到现在她还这样温柔,还是这样不愿意让他受到伤害。
他抚上她的小腹,抬起头,泪痕在月光下还闪烁着微光,问道:
“现在还痛不痛?我让医师给你开了止痛和修复身体的药,现在好些了没有?”
他知道她一定是痛的,可他真的希望能听到她的痛减轻了一些。
其实维尔利汀完全不痛。
但是为了演下去,还是虚弱着嗓子,轻轻说道:
“……比昨天晚上好多了。昨天晚上像有一把刀在肚子里搅,但是今天经过休息后,已经好了许多。”
奥斯托塔不问她今天去了哪。
一个身体虚弱流着血的女人,还能走到多远的地方呢?她只是痛苦无比,想到外面吹吹风罢了。
可就算吹吹风,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会很凉。
他把一旁的被子扯过来,披盖在她身上。想想又觉得不够,干脆把她整个人裹了起来。
维尔利汀看起来不像是生他的气。
他厚着脸皮在她身边留下,陪她度过了今晚。
只是在出来时,又听到了王后宫殿门外的宫人对她的议论:
“听说殿下昨天晚上来看她了
……”
“啊?她不是失去宠爱了吗,莫非殿下来只是为了斥责她?”
“我就说嘛,那种人早该滚出王廷内了。要身份没有身份,要本分没有本分,能被看的也就只有那一点才能。她就该滚回她的乡野内,继续做她的乡野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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