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诸如此类的,今天好乖,让我来行不行,云云。他怎么会跟她讲那种八竿子跟他们打不着的没关系的人的话?
饶是维尔利汀做过功课,她也不知道凯撒跟他的王储的年龄差会如此诡异。
这哪里是父子啊?这简直是……嗯。她想过凯撒或许跟他的王储一般大,却从未想过他比他的王储年龄更小。
而就算这样,奥斯托塔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称他为“父王。”
“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既然都讲到这份上了,薇尔兰妲夫人也不介意给她再透露一些。她优雅靠近维尔利汀耳边,低声道:
“现任的凯撒陛下,跟上一任的凯撒陛下,其实是兄弟关系。”
“这个我知道。”维尔利汀点点头。
“现在的凯撒是旧王的王妃所生。”
而上一任凯撒,是旧王早死的王后所生。外界所知道的就这么多,就这样仅能用两句话概括,因为所有的王妃生下孩子后都会被处死,再不会有别的消息流传出来。
王后不会被处死。可是旧王的王后处在那样的环境下,也很快就郁郁而终。
“那你还知不知道,凯撒王室代代遵循的法则?”
“什么法则?”维尔利汀一时没想到。直到铂金夫人说出:
“你就不觉得,代代凯撒都没有兄弟亲王,这件事很奇怪吗?”
如一道白光照进了维尔利汀的脑海。她好像很快就顿悟了什么信息。
每一代凯撒都没有亲王——每一代凯撒都没有兄弟!
可是每一任君主在任期间都会生下许多许多孩子,除了王储之外,多出来的那些孩子又去哪里了呢?
怪不得今天埃德加会说那些疯话,还说什么要把奥斯托塔的双臂砍下来什么的。原来争不到王储之位,他就会被处死。
怪不得埃德加会那么疯。怪不得所有皇子都会那么疯。尽管还没见过其他皇子,但她心里已经对他们有了画像。
除王储以外的所有皇子,都是随时能为王储牺牲的。君王想牺牲就牺牲,想舍弃就舍弃。其他皇子在君王眼里如同滚滚车轮中添的油,只有“凯撒”才是唯一的轴承。
可是维尔利汀又很快想不明白。
既然“凯撒”会杀掉所有兄弟的话,那么现在的凯撒又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的王兄在上位时竟然没有杀掉他。
只是还没有得出答案,外面那些不属于王宫的圣堂守卫便产生了动乱。他们喊着有非法者入侵,将王殿层层包围了起来。
这么一看,将所有人聚集起来的王殿确实很像是一座围场。猎物被包裹其中,而拉弓之人亟待射箭。
射中就能获得猎物。维尔利汀现在已知道他们想猎杀的是谁了,只是还不确定幕后的猎手是谁,是旧凯撒?那个幽灵?还是早就等候在外的教皇阁下呢。
总之,她不能留在这里了。
维尔利汀推开道道阻碍着她的人群,向原先溜进去过的王殿通道走去。路西汀给她指过路,她记忆力和空间成型感都很好,听过一遍就能在脑海里模拟出大致路径地形。
她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得找到路西汀,可不能让他们两个就这样白白死在这里。
维尔利汀穿过通道穿过长廊穿过拐角,只是在原先的那个地方,又重新跟熟悉的人相遇。
奥斯托塔正走过那里,见她便停了下来,眸光沉了沉。
“你怎么还来这里?”
“我来找我们威尔凡登的路西汀阁下。”维尔利汀眯了眯眼睛,极精准地盯着他,从容道。
“希望他还没有死在这里。”
“路西汀阁下是重要藩地的重要主人,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白发王储略微低眉,对此感到疑问。
“那就要问此地的主人了。毕竟就算是您,在这里也有重伤的可能呢。”
维尔利汀意有所指。
她指的是王储殿下腰间那处两刻钟之前还没有的剑伤。一柄剑直接刺伤他的腰腹部,在那里留下不小的伤口。鲜血顺着切口汩汩流出来,使得原本洁白的王储制服被染上一片红色,在白与蓝中格外显眼。
“你最好不要向旁人说出你看见过此事。”奥斯托塔微压低眼睫,略带几分危险。
他知道维尔利汀夫人不会那么做的。从今晚所有的反应来看,维尔利汀夫人是个聪明人。
可也难保有什么不会让她说出去,比如遇到了极大的危险,说出去才可让她保命。
——“啊啊啊——!!”宫廷使女的尖叫声从前面传来,听上去竟是极惊恐。
“埃德加殿下死、死——死了!!!”
惶恐的叫喊响彻宫殿,抓住今夜所有人的心。
维尔利汀面色一虞。
今天早上还生息如常的大皇子,今天晚上就这样横死在王殿里了。
本能使她想上前查看那里的状态,可是理智却拦住了她。现在最好不要过去,在真凶找到之前,任何一个出现在现场的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大殿外的那些圣堂守卫是为这件事准备的吗?
他们想抓的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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