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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脸黑了下来。

  什么叫“陛下颁布了她可以重新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法令可他却不待见她”啊!把他放在什么位置了?

  这不是把无视陛下法令的罪名安到了他头上了吗?

  拉蒂斯伯爵不甘就此落下风,咬着牙补充道:

  “那你也是蔑视了上一任陛下的威严!上一任陛下宣布过你们不许出现在别人眼中,起码在他在位的时候,还没取消这个命令!”

  此话一出,其他人更是议论纷纷。拉蒂斯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纰漏,他佯装镇定望向他人,却掩盖不住自己的惊慌。

  ——“从来没有人敢在现任陛下在位时直接谈及上一任的……还跳过现任凯撒直接谈已经被他废除的法律……这不是给别人留下把柄吗?”

  这都不能算是说错了话,直接算是大不敬。

  果然,奥斯托塔殿下折返回来,直接莅临到他身旁。

  王储面无表情伸手示意周身侍从,穿着标准制服的侍从们直接来到拉蒂斯身边,一左一右架起了他的手臂:

  “伯爵阁下,请吧。”

  拉蒂斯面上浮现迄今为止从未有过的惊慌。赶另一个人出去的目的没达成,自己先被赶出去了。他匆匆忙忙转头面向维尔利汀。

  “殿下,都是那个女人激怒了我,我才会说出那些错话!都是她的错啊!”

  维尔利汀正低头用手帕轻拭自己的脸颊,俨然一副被欺凌的模样。她没有出声,殿上传来另一道优雅女声:

  “这您可就说错了,我们大家都听到是您先指责这位夫人,后来这位夫人谦让

  了您,您却恼羞成怒来指责她。”

  他惹不起的铂金夫人也站了出来,且就站在维尔利汀身边。拉蒂斯张了张嘴,见一时辩不过他,只得向王储求救:

  “殿下,我绝对没有蔑视凯撒陛下权威的意思!”

  “说错话应当受罚。不必再多言了。”

  那位白发王储冷漠的异色瞳望向他,不会为这个不识大体的人说一句话。

  不够聪明的人,没资格做他的拥趸。

  而拉蒂斯伯爵见此仍不死心,颤抖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他最后的底牌。

  “殿下!圣堂早发布过喻示,庞加顿帝国会被一个黑发女人毁灭!她会危害到我们的神,从而危害整个帝国!殿下,您难道还不对她采取措施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议论声瞬间安静下来。

  白色额发的垂落下,奥斯托塔眯起那双异色瞳:

  “哦?”

  “你是说,未来我的统治也会被区区一个黑发女人影响到么?”

  一字一句,字字冰冷。根本不把这个预言放在眼里。

  他们骄傲的王储不允许人质疑他未来的统治。在场人都知道,拉蒂斯伯爵犯了死罪了。

  也许换成更重要的公爵级别可以谈论那个预言。但他级别如此之底下,今天偏还一句接一句地说错话。

  对他下场有猜测的人不禁为他默哀。

  庆幸今天是奥斯托塔殿下在场吧,殿下向来严格按照律法处理孽臣。如果换作凯撒陛下,在他公然在殿上喧哗的时候就会命人将他处理掉。

  至于那个曾被推上众矢之的的黑发女人——

  那个黑发女人在那里轻轻啜泣着,似乎在为自己现身在大殿中而感到惶恐,又疑似被刚才对拉蒂斯伯爵的处理所惊吓到。总之柔弱极了,用绢布轻轻拭着泪水。

  维尔利汀,即使在弑掉前夫的狂喜中也能想哭就能哭出来。

  王储殿下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未把她放在心上。

  他转身向殿中走去,继续刚才未完成的致辞事项。

  而薇尔兰妲夫人立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

  明明在面对自己时维尔利汀还是一副大方从容、不可轻视样,对上另一人时,却又聪明地选择了另一副态度。那副态度能为她挣来同情,也能为她挣来利器。

  这个女人绝对不容小觑。

  兴许,以后会是个强劲的合作对象。

  那位白发王储走到殿中,在所有属臣瞩目下转过身来。他将发表作为王殿主人对众多宾客的致辞,这是每年庆诞典上的必须仪式。

  维尔利汀跟其他人一样将全部视线放在他身上,让别人找不出破绽实际又心不在焉地听着。大致是什么今日吾之诞庆……承蒙各位前来……陛下有要事不能前来云云,最后加上诸卿可自行享宴,王储便转身离场了。

  他自己的生日宴会自己都不参加,维尔利汀合理怀疑王宫举办这场宴会是为了其他要事。

  何况……殿外还有不属于这里的圣堂守卫。他们静守在外,不发一言,不知接下来会作何举动。

  直觉告诉她,留在这里很危险。

  于是她喝多了酒,在其他贵妇们询问她时表示自己不胜酒力,需要到外面通风,以此为借口离开了。

  在夜色的遮掩下,维尔利汀拐向一侧长廊,试图穿过长廊和一整座大殿,寻向隐在一座座殿后的议事厅。

  那地方同样对她危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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