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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忙起来也会顾不上回消息。”

  “当然,我知道你会很委屈,我可以道歉。”岑鸣蝉决定进行小小的妥协,“这件事我也想好了处理方法。以后我回到家会把静音状态关闭,这样有声音提醒,就可以避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鸣蝉。”她轻声细语,听起来温柔无比,“这样可以吗?”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是强忍哭腔的声音:“姐姐,我会不会太不懂事了…”

  伴随着抽泣声,十八岁的岑鸣蝉开始一边抹着泪一边自我检讨:“你在忙正事,我却…我却不懂事…在闹脾气。”

  岑鸣蝉听着这话,瞬间觉得自己着实不当人了一点,她立刻回道:“不是你不懂事,是我没有告诉你我有事情要忙。下次我一定先告诉你。”

  “姐姐…”带着哭腔,这声姐姐喊得又娇又嗲又楚楚可怜,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我也不是想闹脾气,我就是有点想你,是我不好。”

  岑鸣蝉有些哑然。

  她哑然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她在看小说却骗对方自己在研究正事,而是她忽然意识到,先前戏称对方为“电子宠物”的行为有多过分,有多荒谬。

  如果这是个放置类的养宠游戏,那么她不必在意宠物是否会伤心。因为对方只是一堆用1和0写出的数据,在冰冷地按照程序执行者。

  哪怕是伤心,也是程序要求它表演出来伤心。

  而此时电话那头的,实际上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思想,有思维,有感情,会开心,会难过,会愤怒,也会小心翼翼地在意着她的感受。

  自始至终,在她看来,她都是二人之间的主导者。她知道对面是十八岁的自己。

  她也曾有过疑问,我是谁,谁是我,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我,哪个世界是真正的世界,哪个时空是真正的时空。

  二十七岁的岑鸣蝉与十八岁的岑鸣蝉,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岑鸣蝉。

  在她眼中,二十七岁的自己才是正版,她是真正的岑鸣蝉,对方更像是某个犄角旮旯突然冒出来的盗版货。

  如果出现一场意外,她们二人只能存活一个,那生死的选择权必须得在自己手里。

  她因为这九年的光阴差距,生出来类似先知的优越感。

  她像是上帝一般,修改着对方的人生轨迹,她掌握着一切。

  为此甚至有些得意。

  岑鸣蝉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是我错了,鸣蝉。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

  姐姐第二次道歉了。

  岑鸣蝉太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眼泪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唤起对方的内疚感,但是哭得久了,内疚感就会消失,换来的将是厌烦。

  她擦一擦眼泪,故意强颜欢笑说道:“那姐姐你说句好听的哄哄我,好不好。”

  姐姐几乎不加思索地回答:“鸣蝉最乖,最可爱。”

  岑鸣蝉恢复到先前的乖巧状态,用最后的哭腔回道:“姐姐,我最乖了。”

  然后她便选择转移话题:“姐姐准备全职写作,有想好写什么题材吗?”

  姐姐又是轻轻叹气,回答道:“还没有,还在想题材,为此我很苦恼。”

  岑鸣蝉刚要开口说我陪你一起想,就听到姐姐说:“来吧,说一说你这几天的生活。”

  岑鸣蝉于是开始乖乖汇报:“我这几天其实也没发生什么,我有在好好上课。”

  “队友夸了我的发言稿,说我每次都写得很好。教育系还是很厉害的,但是我们更厉害,所以她们还是输了。”

  “经管系也打赢了历史系,所以今年的决赛还是我们两个系比赛。”

  “辩题也已经出来了,要做大海里面的小鱼还是做小河里面的大鱼。”

  “我们是要做大海里面的小鱼。”

  姐姐突然打断道:“想个口号吧。”

  岑鸣蝉有些不解:“为什么呀?”

  姐姐解释道:“有个口号,凝聚力更强一些。”

  先前的比赛从没人说过口号的事情,岑鸣蝉又不想直接拂了姐姐的面子,于是她轻声说道:“那我和队友商量一下吧。”

  这句话其实就是在敷衍姐姐,辩论队主要是伊橙学姐说了算,她和队友商量也并不作数。

  好在姐姐没有强求,看起来只是随口一提。

  口号的话题迅速被跳过。

  *

  辩论赛的决赛选在了报告厅,到时候各系都要抽人去参加比赛,更是有全程录像。

  得知这件事的岑鸣蝉难免有些紧张,毕竟这是决赛,台下有几百双眼睛看着他们,甚至还有镜头对准他们。

  本来想走独立自强路线的岑鸣蝉,不可避免地又去寻找姐姐帮助。

  依旧是在通着电话。

  岑鸣蝉软软地撒娇道:“姐姐我紧张,你陪我练练好不好?”

  姐姐听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她笑道:“陪你可以,你也得说句好听的。哄得我高兴了,我就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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