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属和患者的道谢声中,方子业把自己锁进了主任办公室。
进门后,方子业的心态,反而是越发坦然下来。
“裘老师,或许,于你而言,会觉得今天您给我说的事情,会是一场麻烦。”
“但于我个人而言,这未免不是一场微妙的机缘。”
“谢谢你,裘老师,因为你是裘老师,所以我谢谢你为我付出的一切。”
“但很抱歉,裘老师,因为你是裘老师,我是方子业,所以更懂方子业的还是方子业,我可能要推翻您之前为我筹备的一切……”
方子业开始翻找自己的通讯录。
找到了中山大学附属医院的几位熟悉老师后,方子业直接询问对方是否可以给一下马俊院士老师的联系方式。
邮箱或者电话都可以。
方子业在中山系医疗系统的骨科也有熟人!
马俊院士的联系方式固然可贵,不会轻易与人,但方子业要的话,那也不是不能给的。
并未周转很久,仅仅三分钟,马俊院士的私人电话就到了方子业的手机信息里。
方子业打电话道谢之后,开始翻看马俊院士主导的一些课题。
马俊院士是耳鼻喉专科的最顶级专家,他目前在研的主要课题是鼻咽癌。
方子业虽然不特别精通耳鼻喉专科。
但学术和肿瘤治疗的基本原理,不会有太大的框束,方子业目前的水平,阅读文献可以很快。
把简介读完,就可以通透大概内容。
捡着感兴趣地再阅读了几篇全文后,方子业才给存到了通讯录里的马俊院士发了一条问候的信息过去:
“马俊老师您好,晚辈是汉市大学中南医院骨科的方子业,很抱歉冒昧打扰,但晚辈有事请教,不知道马老师是否方便。”
“如扰万请见谅!~”
方子业与马俊院士处于同一时间线,按照道理来讲,现在已经八点多,对方是休息了的。
但也不排除对方的手术安排非常满,需要做到十一二点的样子,或者马俊老师另有安排。
方子业再耐心地查了几篇马俊院士挂名的文章。
“方教授你好,现在我是方便的,电话信息都可以。”马俊教授的回复相对随意的。
方子业把电话拨通了。
很快接通:“马老师,我是中南医院的方子业,不好意思啊,很冒昧打扰了,主要是想给您打个电话,给您说句抱歉。”
马俊一听,嗯了一声,轻哼了下鼻子:“方教授这是觉得我输不起啊?故意来道个歉刺激我哦?”
方子业忙道:“马老师,若我真如此想的话,就不必再打这个电话了。”
“马老师,我只是有一个提议和想法,不知道您是否会觉得冒昧,但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主动投诚一下试试。”
“万一成功了呢?”
“这样还能得到马老师您的好感,至少不会厌恶。”
“马老师,是这样的,虽然学生还很年轻,但也稍微懂一点学术,也发过几篇文章。”
“因此,我想私下里拜读一下马老师您的论文。”
“马老师,我是骨科的,与您横跨的专业很大,不可能有窃取的想法的……”
马俊一听方子业这么说,就觉得方子业有意思起来,只是语气更加冷峻:“方教授,那你是来找我耀武扬威的啊?”
方子业道:“马老师,我何至于此?”
“寸心拳拳,不遮不拦。”
方子业并没有说多少话,对方既然是做鼻咽癌肿瘤的,那么就肯定越不过方子业这个名字,至少听说过。
方子业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灭绝’肿瘤科研界人伦,方子业是有自知之明的!
马俊那边沉默了将近半分钟:“你何来这般的自信?”
“不是自信,只是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趁着年轻,胆大一次。”
“我人微言轻,也就不怕被马老师您误会了,哪怕不成,想来马老师也不会因此记恨。”
“但若成了,这是双赢的局面,做科研并不是谁要压倒谁。”
“特别是不同的行业,合作才是共赢。”
“马老师,您是我们华国处于医学界最顶级的老师,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方子业在那个会议中见到过马俊。
而且也见过马俊直接和谢珩对线的,马院士绝对是性情中人。
“那你来我这边还是我过来你那边?”马俊暂退了一步,丢给方子业一个难题。
方子业闻言,呼吸一凛。
好像,两者都不是很方便。
方子业现在走不开。
对方不会同意走网络传输,自然也不可能接受自己人过去拷贝过来的“取文章”方案。
像马俊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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