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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荣娘,她能发现蒋家对魏家看起来和气,其实是居高临下的。
没想到这个时候,陈小郎迎了一位女官进来,这女官身着圆领缺胯袍,袍上有绿色缬染图案,腰上束扎黄色腹围,用勒帛系扎。
作为女主人,罗玉娥先站起来道:“这位姑娘,请问你找谁?”
“我是文绣院女官,有些事情找魏娘子。”
罗玉娥赶紧把锦娘喊了下来,蒋羡立马看了过来,只见锦娘看到了这女官,倒是松了一口气,二人到一边说话:“朱廷芳,你是考上女官了吗?”
“是啊,您走了之后,我这个监察就无事可做了,正好宫里有一批女官走了,我就侥幸考上,本是分到了尚服局,但是后来文绣院新来的绣头得了病,便让我兼任了。那个绣头在的时候,浑然不管,以至于八月十五中秋了,好些衣裳没有赶制出来,我便想让魏娘子你帮忙做些,你本是文绣院的熟人,还不必讲那么多规矩。”朱廷芳笑道。
说着,她还道:“你的地址还是我找程牙人,她告诉我的。”
锦娘心道,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她连忙答应下来,只是道:“你们要的急,可我这个绣铺本钱小,只有我一个人,恐怕接不下来。”
“没事儿,统共只有七件,到时候我拿布和丝线来,工钱您知道多少的。”
文绣院的衣裳都非常繁复,比外面的衣裳繁复许多,但若是辛苦一个月,做这七件,就有三十五两,倒也划算,当即她就答应下来。
其实朱廷芳只是个文绣院的女官,但她因为穿着官服过来,大家竟然都以为锦娘和宫里的人都认识,甚至还揣测她有什么背景,等朱廷芳离开之后,她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还是罗玉娥问道:“这位女官找你有何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我帮着替宫里赶制几套衣裳。”锦娘也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儿。
但是这对于根本没接触过这个行当的人来说,甚至有些不明觉厉。
蒋家的人用完饭走了,罗玉娥把没吃完的菜全部打包了,又让酒楼的人过来撤桌子和碗碟等等。她们小户人家都是很会过日子的,有一半留着明日用,另一半则留着下午吃。
“小郎,你去开门吧,我换身衣裳就去前面开始绣。”她得把手中的活计做完了,剩下时间还要绣嫁妆和文绣院的活计。
毕竟过了草贴之后,男方就要开始过定礼了。
这还是头一回莹娘和荣娘察觉锦娘其实混的不比她们差,因为她就一个下午便把一件衣裳做好,也绣好花了,七八种丝线纵横交错,真的非常了不起。
只不过荣娘好心提醒道:“锦娘,我看你总这样低头,颈椎和腰不疼吗?”
谁知道锦娘很是坦然道:“所以要趁着年轻把自己的名头打出来,再攒一笔钱,日后就不必如此辛苦劳作了啊。”
其实她现在做老板已经是活计比之前少一半,钱能多赚许多了。
“二姐姐,你们宅子有赊贷的事情,有没有同蒋家说过?”莹娘问道,她方才听她那位二伯母一直吹嘘锦娘买地起屋,说的天花乱坠。
锦娘笑道:“这都是我自个儿还,也没什么好说的啊。”
莹娘心道这不是骗人的么?她本就非常嫉妒了,毕竟原本她是姊妹中唯一一个买宅子的,结果锦娘后来居上,她也是姐妹中丈夫最听话最英俊的,现在锦娘又后来居上了。
当然,荣娘和锦娘她们顶多也就是姐妹之间的比较,回去的路上多说几句,平日根本也无甚交集。
锦娘压根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晚上用饭还告诉大家蒋家拉了冰鉴过来,等最热的时候就能用上冰鉴,到时候还可以冰绿豆汤、瓜果了。
家里人都欢呼不已,魏扬是最爱喝饮子的,最是高兴了,橘香也笑道:“这下菜也不必天天买了。”
关于冰鉴,冯胜也对荣娘说起:“不如咱们也托人买一个吧。”
荣娘摇头:“那可不便宜,买了来还要买冰。算了,我们家可没这么些钱。”
要说荣娘的物欲非常低,像她的衣裳,都是二百文都不要,除非去什么地方,才会穿好一点,平日送的礼也多半是人家送给她们的。
冯胜深知妻子的性子,倒也不多责怪,也正是她这般安贫乐道,自己生病,她也能安之若素的照顾。
比起冯家不敢买,周家已经开始用冰了,四姑娘这里清凉的都有些冷了,让丫头拿了衣裳披着。
她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是父亲同年蔡州知州的儿子,嫁不成韩效之后,家中也没什么人重视她,嫡母还巴不得她嫁的不好,这般嫁妆也能少备一些了。
玉杏捧着盒子回来了:“姑娘,老太太让人给您送了头面过来。”
四姑娘打开盒子一看,金银玉一共三幅头面,每一幅都有二十八件,各种花样应有尽有。
又听玉杏笑道:“听说每一件都重五十四两,给姑娘戴着玩儿的。”
四姑娘闭上盒子:“祖母对我真是很好。”
只可惜祖母年迈,对她的婚事已经无能为力,好在听人说她那位夫婿相貌不错,才学不错,已经发解成了举人,这也是父亲为何下嫁她的原因。
以前她的女红不好,甚至非常厌烦这等手工费事,现在却要开始自己做绣件了,说起绣件她又想起锦娘了。只不过,除非有人传话出来,否则四姑娘也不好去打听一个丫头。
却说锦娘这边开始专门用一个绣架做文绣院的活计,文绣院的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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