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END

己又不是不明白。我让他分家也不肯,非要把钱给老大和爹娘,说他们养孙子要钱,她女儿不要钱吗?”

  “陈璋就是个废物!他跟才成婚时不一样了,他心里只有陈家,我跟和儿是外人。”

  李宝福把李多福拥入怀中,心疼得很可又不知该说什么,说:“姐,咱们不回去住了,我养你一辈子……”

  李多福眼泪止不住的掉,她哭着说:“我知道陈璋一直想要个儿子,但和儿不是他女儿吗?他怎么能容忍别人欺负他亲女儿呢?”

  “我不跟他过了,我要和离。”

  哭泣的话断断续续涌出,姐弟俩抱头痛哭。

  李多福说了许多,说这些年她在陈家的委屈和心酸,说陈母重子轻女的事,也说和儿受的委屈,李宝福不多言只安静的聆听。

  将李多福跟和儿安顿在暖乎小屋后,李宝福才跟赵庄生在正屋铺床。

  李宝福说:“陈璋当年那么喜欢我姐,为什么现在变了?”

  他仍记当年陈璋顶双亲压力娶李多福进门的事,可如今展现在李宝福眼前的却是那鲜红的巴掌印。

  “我也不知道,”赵庄生铺好床,转身看着李宝福,说:“或许在他心里爹娘比四姐重要。”

  “我姐说她感觉陈璋已经没有那么喜欢自己了,”李宝福黯然道,“她想跟陈璋和离。”

  赵庄生道:“那我明日把小屋重新扫一下,到时候给四姐跟和儿住。”

  李宝福紧紧抱住赵庄生,赵庄生亦抱住了他。

  翌日,陈璋提着好些东西上门来,但心如死灰的李多福不想见他,让李宝福打发他走并说自己必须跟他和离。

  “你四姐跟和儿还好吗?”李家门口,陈璋说道。

  “很好,”李宝福满脑子都是李多福脸上的巴掌印,以致他现在对陈璋无好脾气,“姐夫,我姐在陈家辛苦这么多年,你怎么不帮帮她和孩子?”

  “宝福,姐夫知道错了,”陈璋恳求道,“我昨天是一时糊涂。你让我见见多福,我俩好好说说,行吗?”

  “一时糊涂?”李宝福毫不留情道,“姐夫,和儿如今七岁,难道你糊涂了七年才幡然醒悟吗?每次和儿出什么事我都跟你说过,你每次都说你错了,你知道了,可这些改了吗?难道就因为和儿是我姐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不心疼?”

  “我哪里不心疼了?”陈璋忙道,“只是……只是她是我娘啊,生我养我的亲娘啊!”

  “可陈伯母没把我姐和孩子当人!”李宝福忍受不了陈璋的话,吼道,“我爹都没打过她,你敢打她!”

  陈璋怔了片刻,转身离去:“姐夫知道了,让你姐多休息。”

  “至于和离……我回去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陈母骂道,“还想和离这个好面?要我说休妻!把她休了,娘给你找个有福气的姑娘来。”

  “娘,你别说了。”陈璋疲惫道。

  “老二,要不再好好说说,”陈大说,“咱家四代人没出过和离的,多福说不定是脾气上来了,道个歉就行。”

  “你懂什么?”陈母愤愤道,“那死贱人铁了心要跟老二和离,谁去道歉?你是指望我这个当娘的去给她道歉?还想我孙孙给那个赔钱货道歉?”

  “够了!”陈璋砸了茶杯,他看着陈母,说:“娘,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对她们母女的吗?”

  陈母脸色有些许难堪,但很快犟着脾气驳道:“你在质问你娘我吗?我给你置家娶媳妇,娶到头还是我的错了?她嫁进家里十二年,连个儿子都生不出,你知道村里人是怎么说我和你爹的吗?娘一片心都是为了你,你却一心向着李家,哎呀……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说着陈母又伏案哭起来,陈父坐在门口吼道:“把嘴给老子闭上!”

  陈母抽泣几声闭上,陈父道:“她要离就离,世上多的是姑娘。不过她得把和儿跟她肚里孩子给我们,陈家的种不能叫别人爹!”

  陈璋没说话,面如死灰地回了屋。

  腊月初八,要喝腊八粥。

  数种豆子熬成一锅暖乎甜粥,李宝福前段时间泡的腊八蒜如今最是脆爽下饭,四人围在暖和灶台边喝粥吃蒜。

  李宝福说:“姐,你真不跟姐夫过了吗?”

  他问这话并不是偏袒陈璋,而是想知道要是李多福不愿意和离,那他就劝陈璋,让他分家后两人带着和儿单独过日子。要是李多福真想和离,那他肯定鼎力支持姐姐。

  其实最怕的也是李多福是被气冲昏头,十二年夫妻,人生一小半都走完了。

  李多福叹了口气,说:“宝福,你不懂那种无力,许多事我跟陈璋说了多少次,他满口答应着说要改要改。可十二年,和儿也七岁了,他一直都是这样子,答应但不改,就算给他十年二十年的时间也不会改。与其让我跟和儿过那种被人嫌的日子,不如放过彼此。”

  李多福的话击在李宝福心上,他想这也确实,明知对方非良人就应早些放手,而不是互相折磨。

  他道:“今儿腊八,明儿我找三叔公去,再把大姐请来。”

  彼时李家最大的长辈是八十五岁的三叔公,由他出面说和,和离这事也成。

  李多福笑笑,李宝福看和儿喝完粥,又给她添一碗:“和人,甜不甜?”

  和儿点头,说:“甜!舅舅你放了什么在里面?比奶奶煮的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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