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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开口,采薇又道:

  “爷,这事已经过去了,我往后一定敬重姜姑娘,将她当做您一般侍奉,您别再为这些扰了心神不能安心读书,是我不好,给您添了烦恼。”

  “我没有。”

  姜清杳蹙眉,但辩解的苍白无力。春晖阁的人必然知晓她这两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可春晖阁的人说的话,沈观更不会信。采薇听她说话,立刻惴惴不安,仿佛被打怕了,往沈观身上依偎过去,头也不敢回,声音颤抖: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掌嘴的婆子说我对你不敬,叫我记在自个儿的本分。那日芮妈妈带郎中来给爷诊脉,骂我下贱不配进屋伺候,这屋里有姑娘做主呢,叫我安分。姑娘,我已经记住了,往后再不会犯了……”

  沈观看向姜清杳的眼光越发的冷了,芮妈妈骂采薇的事,他还不知道。但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芮妈妈在给姜清杳撑腰。更像是警醒采薇,不要妨碍姜清杳伺候他。

  芮妈妈那日说的话是实话,沈家三等丫头只是粗使,不能进屋伺候。但这样的话是不能说到沈观跟前的,姜清杳也不能为芮妈妈说的话辩解,仿佛与春晖阁一心似的。

  沈观看脸色难看无话可说的姜清杳,再看采薇脸上清晰的堆叠的巴掌印,被叫去春晖阁掌嘴,这些巴掌仿佛都打在他的脸上。这哪里是在教训采薇?分明是在教训他。是因为他没与姜清杳圆房?还是没有沉湎美色?

  “阿瓜,先带采薇下去上药。”

  采薇立刻攀着他腿直起身子,细弱的声音颤抖:

  “哥哥,别动怒……为着我,不值当,不拘有什么,都到会试之后再说吧。”

  沈观将她扶起来,交在阿瓜手里,并将她送出门,将门关上。但他关上门后却维持着关门的姿势,头也不回:

  “我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同她计较。”

  “爷,我没有。”

  别说在春晖阁,便是相熟的崔婆子跟前,她都从未提过采薇。面对沈观的不信任,她是心痛的,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叫沈观误会她。

  “爷,昨日芮妈妈说,您身上的墨梅是我绣的,太太很喜欢,叫我给她绣块帕子……”

  知道墨梅是姜清杳绣的,除了姜清杳和沈观,只有阿瓜和采薇。沈观勃然大怒,一掌打在桌上:

  “你现在还说这样的话!”

  本就质地不佳的砚台被一掌打碎,尖锐的碎片刺破沈观的手,就见里头倾洒的残墨里夹缠着几缕暗红色,在桌案上缓缓流淌。

  姜清杳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心也揪痛起来。

  她说的话,只是告诉沈观,采薇确实去过春晖阁。她不求沈观无条件的信任,但至少遇上什么事,能听她分辨过后再断生死。

  一次一次的失望,终至现在,失望透顶。

  那些懵懂的感激和喜欢,被沈观扼杀在心里,她心头钝痛,却硬忍着眼泪,倔强的不肯在沈观跟前服软。

  沈观回头看她:

  “你走吧。”

  “你说什么?”

  姜清杳惊诧之际,沈观已转过身子背对她,冷漠道:

  “你来之前,这个院子至少是清净的。”

  姜清杳惊愕过后,笑了一下。那种尖锐的刺痛毫无预警就出现在心里,让她难过的有些窒息。

  她以为沈观几次三番,心里多少会有她的。可如今看来,他心里分着三六九等,而她,属于次等的。在他心里,也是个品性不佳的人。否则他怎会查也不查就断定了她的罪名。

  否则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这么多年来,头一回依赖上一个人,头一回喜欢上一个人,头一回为了他患得患失,伤心至极。可沈观没要她喜欢啊,是她自己不争气。

  人怎么可以这样矛盾呢?拼尽全力的保护,温言软语的说话,体贴的背她回来,却也可以这样恶言相向,一把钝刀子捅进她心里。

  姜清杳仓皇的点了点头,满心酸楚。她自问从未对不起沈观,也从来没有顺从孟夫人的意思败坏他,因此得到的惩罚,到头来只换到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难。

  她转身就走了,冬儿忙跟上去,主仆径直出了院子。

  阿瓜从西厢出来,张了张嘴,看沈观没有现身,也没再出声。

  沈观从窗子瞧见姜清杳跑出去,眼光沉沉。

  她走不了。

  芸香半夏看得一头雾水,表情一言难尽:“小姐,你干什么呢!”

  姜清杳很严肃,包袱一扎,千叮咛万嘱咐:“我要回姜府一趟,沈观问你也别说,等沈观回来,你看看他是不是带了道士回来,来给我通个信!”

  两个小丫头呆若木鸡,愣愣的点头,看着姜清杳把包袱往怀里塞,少女纤瘦的身形变得臃肿起来。

  姜清杳朝府外走去。

  沈观带着道士从府门进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

  没等姜清杳说什么呢,少年已经神色古怪的,盯着姜清杳的肚子猛瞧。

  第 64 章 第 64 章

  沈观视线太直白,神情也太好懂。

  姜清杳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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