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元滢滢连忙摆手说她不烦。元滢滢清楚，韩泽岸可不是随口一说。上次，她把小段和徐柏序吵架的事情当做趣事同他讲，没想到韩泽岸误会了，不知道同小段说了些什么，他现在一个月才会来小院一次，而且停留很短时间，只匆匆说两句话就离开。
小段仍然叫韩泽岸队长，不喊首领，这是雷霆小队众人的一致习惯。
“队长不许我来，上次让我去分拣晶核，捡了一天一夜，手酸的几天没缓过劲。他说再发现我缠着你，就把我派去领队打丧尸，不打够一千只不许回基地。姐姐，我以后只能减少来的次数了。但你放心，我会时刻念着你的。”
元滢滢担心她一时说错话，韩泽岸会像对待小段一样把徐柏序也支走。徐柏序可不是听从命令的人，到时候两人肯定要发生争执。而且，元滢滢有些不舍得徐柏序。她越来越喜欢亲近徐柏序，揉他的头发，摸他的脸和眉眼。她以一种轻柔的力道轻轻抚过，看到徐柏序眯起眼睛，心中有满足感。
元滢滢恍惚觉得，她是真的养了一只人类版黑猫宠物。徐柏序有自理能力，所以她不用操心喂养食物、带他遛弯的问题，只需要想摸了就摸两把。
她不用负责，就能享受。
徐柏序的头发太好揉，元滢滢连睡觉时都想抱着他睡。只是这个想法太过离谱，元滢滢藏在心里没告诉徐柏序。
元滢滢阻止韩泽岸继续想下去，连忙放下喷水壶：“我去沏茶。”
韩泽岸将她对徐柏序的不舍看在眼中，心中微梗。
滚烫的热水把茶叶泡开，发出醇郁的香气。韩泽岸如同牛嚼牡丹似的一口喝光，没有慢慢品味的意思。
为了验证内心的想法，韩泽岸试探开口：“碰到了缠着你的人，你不方便说，大可以告诉我。徐柏序他……”
元滢滢连忙道：“柏序很好。”
“可他经常来，不会让你烦恼吗？”
元滢滢摇头：“我喜欢柏序来。”
韩泽岸把元滢滢的话自动缩减为“我喜欢柏序。”
眉峰拢起沟壑，韩泽岸沉声道：“好。”
他心里想的是，一点都不好。
更令韩泽岸感到糟糕的是，在他和元滢滢单独相处时，小门推开，露出徐柏序的脸。
“柏序！”
元滢滢从座位上站起，脸颊红彤彤的，因为徐柏序的到来而兴奋，声音带着雀跃。
徐柏序站在阳光下，日光照的他皮肤发红，冷白肌肤透起红色，让元滢滢想要摸上去，看看热不热。
心中的急切让元滢滢加快脚步，显得她一看到徐柏序就迫不及待想靠近。察觉到这一点，徐柏序的唇角勾起，整个人散发愉快的氛围。
韩泽岸冷眼看着，没有出声阻拦。他心里明白，他现在没有立场，假使他开口喊住元滢滢，这一次拦下她，只会让元滢滢感到不开心。
“滢滢。”
徐柏序注视元滢滢的双眼，看到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绵软雪白的手蠢蠢欲动。他立刻心领神会，抬起元滢滢的手碰了他的头发。元滢滢伸手抓了抓，好软。
她感慨出声：“没有人的头发会比柏序的更柔软吧。”
徐柏序眸底发暗：“不会。滢滢别去摸其他人的，他们的头发比不上我。”
元滢滢随意点头，她才不是见到人就摸头发感受柔软度的变态，况且有徐柏序这么好rua的头发，她当然不会摸其他人的。
徐柏序没有放下心，元滢滢的一句话足够让他患得患失，担心她会摸别人的头发。元滢滢厌倦了摸他，就不会对他表露直白的热情了。
徐柏序心想，要是发明一种试剂，让全世界的人都没有头发，那他就能彻底安心。但很快，徐柏序就否决了这个疯狂的念头，他相信自己能做出想要的试剂，但真的用到所有人身上，元滢滢恐怕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不能改变其他人，徐柏序决定改变自己，只要他的头发最好揉，元滢滢就会保持永远的新鲜感，不会产生厌烦。
两人走近时，韩泽岸轻轻颔首打招呼，徐柏序并不理会。
韩泽岸表情平淡，没把徐柏序的无理放在心上。他心里奇怪，元滢滢怎么会喜欢靠近徐柏序，他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皮肤比女孩子还要白皙，性格阴沉孤僻，社交能力差劲，比橡皮糖还要粘人。
每日的例行触碰结束，徐柏序不肯放开元滢滢的手。骨节嶙峋的手指穿过元滢滢的指缝，十指相扣，他握紧，当着韩泽岸的面没有松开的打算。
韩泽岸突然道：“滢滢，你在同他谈恋爱吗？”
徐柏序听到了胸腔轰隆作响的声音，此刻他比期待实验成功更要迫切，想从元滢滢口中听到一个“是”字。
即使他清楚，两个人不是在谈恋爱。
该怎么形容他和元滢滢的关系？徐柏序斟酌，想大概是宠物和主人的关系。
他提供抚摸服务，却不期待从元滢滢手里得到猫条。正如元滢滢喜欢揉他，徐柏序同样喜欢被摸。
刚问出声，韩泽岸就后悔了。他看到徐柏序攥紧元滢滢的手，朝他瞥来的目光——微冷，带着挑衅，似乎还有示威。
韩泽岸收拢手指，紧握成拳，他沉下心，笃定没赌错。元滢滢肯定没有在和徐柏序谈恋爱，她对待徐柏序的态度虽然亲近，但眼睛中没有恋爱的甜蜜。
韩泽岸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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