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呆住了,愣了好一会儿,看了又看。脑子里泄洪似的浮现出过去种种,嘴角乱飞控制不住想笑,眼睛却酸得要命,眨一下睫毛,泪花就掉下来了。
“特么的……听说你为我守寡来着——”
“嗯。”
“还守了一年?”
“度日如年。”
白翎奶也不要了,风湿也忘了,身手矫健地从窗口爬上去,一下子把尊贵的卖奶工扑倒,上去就啃:
“打劫!你和这辆奶车都归我了!”
漫天飞舞的雪粉中,电车叮叮咚咚地驶向远方。
它吭哧吭哧地开上山坡,路过脚手架上的鸽子,掠过轻巧的小猫。在人们拍拍枕头准备钻进被窝的困意中,转了个浅浅的弯,驶向了梦的港湾。
亮着月亮黄灯光的车窗里,传出低低热热的交谈:
“等等……您的头发怎么比以前短了啊!”
“我剪了。”
“短发一点灵魂都没有!”
“你不在,我要灵魂做什么。”
白翎:“……?谁教你这么说话的,禁止打直球!”
人鱼将他紧紧揽在怀里,手掌整个包裹住他冻僵的指骨,怜爱地搓了搓,语气轻描淡写:“你再不回来,我本来都打算重启了。”
白翎:“……”
不,对,劲。
这鱼怎么还是这么疯?他的穿越拯救方式一定有哪里不对!
END
机械鸟蹙眉:“这还用问,当然是先来找你更重要。一声不吭就跑走了,就知道你要作妖。”
作妖,听起来像抱怨的词。但伊法斯听了,心里有些莫名的轻飘飘,好似被亲近的家人埋怨了。
机械鸟侧过身面对他,紧紧逼问,“所以为什么要抛下我独自走掉?”
“……没有抛下你。”
半晌,伊法斯垂睫缓缓道,“只是不想让你受到牵连。”抬头笑了下,“他们抓到你,一定会给你洗脑的。”
机械鸟抓着他的手,着急地告诉他,“不会的,我是……我是破解版,洗多少次都会喜欢你。”
伊法斯心跳加速。
“把我弄坏也好,利用也罢,只要能让你舒服一些,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不想牵连我,是因为他们总说你有罪。你怕你让我也倒霉……可是没关系的,我本来就是个倒霉蛋,我们可以负负得正。也千万不要觉得别人在你面前受苦是你的罪过。你没有罪!”
“至于什么狗屁的预言,管他呢!真是灾厄又怎么样,这证明他们怕你,怕你创飞他们所有人。所以管他呢!我们活一天算一天,失败了就再来,来不了也不后悔。”
“反正老子爽过了,才不要惯着这个世界。”
当世界与你背道而驰,你不能融入世界,那就与世界为敌好了——
管他呢!
“我活得也不够豁达,可是管他呢,今天做了想做的事,我开心就好。因为这个世界上,最最忠诚于你的,不是任何人,而是你自己的心。你要听从心脏传来的话,忠于你的内心啊!这才是永远不会走错路的办法。”
这直白粗暴的逻辑,像入室抢劫的爱,无法无天地在人鱼脑海扎根。
管他呢,管他呢,“这是你的bird哲学吗?”伊法斯情不自禁问。
“是啊,”机械鸟老练地拍拍他的肩膀,“免费教给你,以后再谢我。”
以后。他们还有以后吗?
休息过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准备回去拿行李,重新回到车站。
路上,机械鸟问他,以后准备怎么办,如果博伊来报复,他有没有办法能保护自己。
伊法斯沉默片刻,方才告诉他,他已经决定跟着忒拉珍,替对方干活。
白翎怔愣一瞬,脑海中涌现了无数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原来,伊法斯杀灭自我,改名换姓艰难成为伊苏帕莱索的故事,他早已经告诉过我了。
小王子和他的铁皮朋友的后续,就是更加残忍黑暗的睡魔故事。
——小鱼偷走权力的隐形衣,小心翼翼活在恶魔们身边,最终杀死睡魔的故事。
伊法斯扯了扯唇,像是在笑,又不像,“其实我都清楚的,旅行不会有结果,我只是在逼自己不去面对那些事实。”
“不论我走得多远,他们迟早有一天会找到我。”
“那我不如自己结束旅途。”
胆战心惊地享受一点自由,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时间小偷,这些是他偷来的生活,总要还回去的。什么时候能再次自由呢?不知道。但如果不拼一把,是永远无法接近那个可能的。
只有当他足够强大,强到无惧所有人,恐怕才能真正地自由吧。
他说着,白翎有来有回地应着。好像又回到记忆中许多个从前,自己和郁沉晚饭后散步,野星的沙子跑进凉鞋里,接吻唠嗑,回去睡一个好觉。
步履越来越慢,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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