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奇峰没有说话,因为宗门之内还有一个猜测,或许李妙萱的崛起并非单纯因为灵墟宗,而是这位女子身上暗藏着大秘密。
……
北泉洞天之内。
顾元清也同样久久未曾收回心神,再见李妙萱,心绪难以平静。
两百年过去,她的模样似乎和当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难以形容此时的对她的感觉,只是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他感觉自己的心依旧是猛烈的跳动了一下。
毕竟这样一位女子,又怎会不让他心动?
李程颐到北泉洞天之中,并未打扰父亲,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了许久,才问道:“父亲,你既然能将我从域外战场带回,为何你不现身与母亲一见?”
顾元清负手站立半晌,才轻声说道:“两百年未曾相见,我们都需给彼此一些时间。”
李程颐道:“父亲是怕见母亲?”
顾元清摇头,道:“怎么会。”
李程颐道:“还是说父亲你还怪她离开了乾元界?”
顾元清摇头道:“怎么会!有些事情虽无人给我说过,但我很清楚,当年按照以你皇爷爷的脾气,我早已该是身首异处,是你母亲保下了后,后面真武之上的修行法诀,也是出自你母亲之手,她还为我生下了你,我又怎有资格怪她?”
李程颐问道:“那您为何……”
顾元清沉默,其实他也想问自己,这是为何?
当初,北泉山与修行界相连,他不去寻李妙萱,可以借口是乾元岛在深海之中,距离太远。
成就天人后,是因为有玲珑界界争。
渡过阴阳大劫可以分身,或许也可以借口魔域和太古神宗之威胁,需得不断修行,争取早日突破阴阳周天境。
那登上阴阳周天境以后呢?或许同样可以借口,等到混天大劫,玲珑界之安危彻底解除,才可以放心前往。
但真正是因为如此吗?
还是说自己太过怯弱,不敢去面对?
顾元清也曾想过这个问题。
可今日呢?
明明李妙萱就在面前,他却为何不敢或者说不愿迈出这一步?
真的仅仅只是像他刚才所说的需要给彼此一点时间吗?
顾元清心绪难以平静,隐隐间似乎感觉到什么,可最终这种感觉又消失无踪。
李程颐又道:“父亲,你与母亲之间的事情,孩儿本不该插嘴,但是你是男子,是大丈夫,总不能等着母亲来见你吧?”
顾元清回过头来:“好了,这件事情为父自有计较。”
话语声中,天地变换,已是来到院中。
“坐下来吧,你与你母亲应该聊了许多,和我说说。”
李程颐坐下之后,忽然大叫一声道:“孩儿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将小白落在了母亲那里。”
顾元清道:“无妨,你母亲会看管好它的。”
李程颐看了顾元清一眼,忽然明白了什么,踏天仙驹身上有自己父亲留下的魂印在,父亲接自己回来时,又怎会想不到。
顾元清似笑非笑道:“你是真忘还是假忘?”
李程颐嘿嘿一笑:“这还不是为了父亲您。您看我这当儿子的多为您操心,想孩儿也是妻妾成群,反倒您,孤身一人在这山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传了出去,别人还以为孩儿不孝呢。”
“油嘴滑舌。”顾元清笑骂。
……
李程颐回到北泉洞天,可是天大的事情。
当其传开,整个北泉山仿佛都沸腾起来。
李程颐根本就未曾能有休息,他妻妾不少,多年未见,都得一一见过,诉说相思之情。
还有儿子、孙子,听闻他回来,哪一个不得到山中前来拜访。
曾随他退下来的朝中重臣,也是寻着机会前来拜访,哪怕是每个说上几句话,也得花不少时间。
李观荣更是修朝七日,天天赖在北泉山中,说是多年未曾尽孝,要服侍在李程颐膝下。最后还是李程颐提着棍子将其赶走的。
走之时,李观荣满是狼狈,看着在一旁看笑话的顾思源还忍不住嘟囔:“父皇,你也太偏心,都是给你当儿子的,凭什么老二就能天天闲散,我就要每天起早贪黑。”
李颢天从李程颐口中得知李妙萱近况,拿着李妙萱给他的储物袋老泪横流,若非李程颐说域外战场太过危险,将其拦着,只怕他早就来主峰之上求顾元清将其送去域外战场。
过了一个多月,北泉山中这才安静下来。
李程颐开始收敛心神,打磨修为境界,准备突破天变二劫,他在离开之时,便服下过神魂大药和道魂。
数年前,顾元清救他之时,也将专门为其留下的月华琼浆和以五色神莲炼制的丹药给了他,这几年来一身修为早已到了天变一劫巅峰。
只等心境稳下,寻得合适契机,便可渡天劫。
而这个时候,李妙萱已是回到了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