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裴枕不喜不悲:“是吗?”
“所有的神仙我都跪拜过,”姑盼凄惨地一笑:“可惜没有神仙保佑我。”
裴枕:“你向我许了什么愿望?”
“保佑我的孩子健康。”
裴枕长长的羽睫一颤,垂至身侧的手一动,拇指划过中指指腹,姑盼的因果一下就清晰了:
“他是个死胎,注定活不了。”
姑盼的双眼通红:“你骗我,我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分明能感觉到,他还在动,若不是公孙明又喝多了,他带了个男人过来,强迫我与他做那事,我的孩子怎么会死?
全都怪他,这村里的所有人都对不起我,所有人都有罪,所有人都该去死!”
姑盼浑身上下萦绕的黑气又浓烈了几分,她光是想到那日的情景她就恨,她怎么能不恨
……
黄昏日斜,长到一人高,颗颗饱满稻穗的金黄色稻谷弯腰垂向地里。
姑盼漫无焦点地看着天空,眼里的泪已经流干了,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起身,系紧了裤腰带,和她的相公有说有笑地扬长而去。
而她躺在金黄色满是丰收的地里,满胸口都浸透着荒凉。
不过是婚前见过一次心上人,公孙明就给她打上了荡//妇的标签,从此夜长梦多,日日夜夜都是担惊受怕。
早知如此,养母就不该捡她回家,不该把她养大。
她空洞又麻木地起身,突然,肚子传来绞痛,她神色终于动了,干裂的双唇颤抖,她的手往下一摸。
再一看,手上满是鲜血
“啊——”
金色的土地上,一滩鲜血沁晕开,姑盼双唇都没有了血色,她害怕又惊慌地尖叫,哭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不要,不要这么对她。
她活着唯一的寄托,不要离开她。
姑盼头发散乱,她浑身疼痛,躺在地上拼尽全力地呼喊:“有没有人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声嘶力竭,却没有人听到,麻木又机械的她恍惚中听到了脚步声,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指指点点,那些窃窃私语压垮了她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妮子又在偷人了。”
“到底是谁留的孽种”
“这个姑盼留着真是一个祸害,害的那个傻子溺水死了不说,还勾引全村这么多男人。”
“我看她和她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村里的风气都被她败坏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姑盼本以为她已经听习惯了,她张了张唇,却说不出来一个字,眼角滑落一滴泪,可是
可是,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夕阳西下,凉薄的风迟钝又凌厉地刮擦她斑驳泪痕的脸,她躺在地上,无声地流泪,无声地为她的孩子哀悼。
谁能帮帮她?
她好恨啊
“我好想你们全部都死”姑盼无助地恨声哽咽,掌下篡紧的土在她的手心里变成齑粉。
“好浓的怨气。”一声讥笑声在耳边响起。
姑盼满是恨意的眼眸一滞,她转过脸去,只看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
姑盼喃喃道:“你是谁?”
“我可以帮你。”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说完,他抬手,指尖凝聚起丝丝白色的灵气,注入了她的体内。
“我要杀了他们。”姑盼双眸充血。
“当然,他们这么对你,你必须得杀了他们,而我,就是来帮你的。”
黑衣人咯咯笑着,手掌一翻,手心里是一个指甲盖大的幼虫,在手心里缓慢地涌动:“来,吃了它。”
蒙蒙阴雨天,地上凝起一个个小水坑,稀稀点点的雨滴滴在水坑里,泛起一圈圈止不休的涟漪。
唢呐声响,铜锣敲。
无数白色铜钱纸撒在天空,飘在地上。
灰白布鞋踏过,将白色的铜钱纸踩进水坑,脏水溅到鞋子表面,却无人在意。
姑盼披着白色的麻衣,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她抱着一个木碑走在最前面,形容枯槁。
上面写的是她亡夫的名字——公孙明。
左右两边分列两排,抬着棺走,有人扶着棺柩痛哭不止。
晚上很安静,他们算好了吉时,姑盼站在后方,看着他们扬起铁锹,泥土纷飞,一人深的土坑露出来。
棺柩被他们抬着,放下去,亲朋们失声大哭,姑盼眼眶通红,十分柔弱。
听到了一点动静,姑盼微微转头,看见了一个低矮,头上披着麻衣的人,他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离得近,她看到里面的东西还在动。
目光从他的手上移,这人始终低着头,姑盼看不到他的神情和样貌,只看到他的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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