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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有的人急于让开,有的人急于往前扑。

  野外拉练锻炼的不只是勇攀高峰的精神,还有团结协作的精神。一路上,不少队员都伸手试图来拉她住她,但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太厚太沉,又被山里的低温冻僵了手脚,行动缓慢,都没有抓住她。

  还是站在最后经验丰富的登山协会成员一把抓住松露手臂,没让她一头扎入个冰窟窿。登山协会成员想拉起她。但宋鹿反抓他几下手臂,觉得下肢酸麻疼痛,双脚在冰面划拉几下都失败没站起来。登山协会成员改成双手把她铲起来,问:“哪里觉得疼?”

  广告商的摄影团队架起长枪短炮摄影机,把镜头对摔跤的宋鹿,把她怎么报数,怎么一路滑滑梯,怎么被成员又拉又拽,怎么被人扶起来都拍了下来。他们商量着,回去一剪辑,好故事不就来了吗?一定要问一问这“硬骨头一对”队长的名字。

  宋鹿看出登山协会成员是个男的,“屁股”两个字在嘴里卡出卡进,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好在,三天的拉练射击队不仅请了登山协会的医疗队还带来了市队的队医。队医就在宋鹿这一组,她艰难地近乎是半滑半冲地赶过来,登山杖一插固定住身体,问:“疼的地方动一下。”

  宋鹿勉强站直身体,动一动腰和屁股,左侧酸疼异常。队医上手摸了两把,戳戳这个,按按那个,最后下结论,“是左侧股拉伤,不确定有没有骨折。觉得怎么样?还能继续吗?我建议你回基地休息,不要再参加后面的拉练。”

  这是第一天的拉练,宋鹿连第一个八小时的一半都没走完,她就受伤了。她不想做最后一名,不想被拉练队伍抛弃。她是“铁骨头一对”的队长,应该起带头作用。

  “我没事。小伤”

  宋鹿奋力爬起来,试着走两步,对上前来评估她身体状况的医护摆摆手,她朝着自己的队友吼,“记住了,别像我那么不小心摔个狗吃屎!一队必胜!”她站直,取下头上的帽子和护目镜,甩头,摔帽子拍掉身上的残雪珠子。山里的风又刮起来,吹散她及肩的头发,在空中张牙舞爪如蜘蛛脚。

  摄影师又是对她一阵猛拍。

  这姑娘原来这么漂亮,粉施薄黛,放在女明星里都是拔尖!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宋鹿重新穿戴好装备,整理书包中间的队旗,只架着一根登山杖,一步步,忍着痛又走到队伍最前面。

  她握拳直戳天际,“继续爬!硬骨头一队永不言败。”

  第22章 Chapter22祖国万岁。

  好不容易爬完坡,就进了树林子。

  白雪刺眼,寒风冻脸。脸上裸露的肌肤不多,差不多只有鼻子和脸颊露在外面。宋鹿奶油角的鼻子尖冻得一点红,鼻子一抽一抽快要挂下清水鼻涕。林子里很香,能闻到雪的凛冽和松的清甜。

  宋鹿两根登山杖深深扎入身侧的雪地,一脚迈出去,雪直接吞掉她的大腿,雪到了大腿根。偏偏扎进去的是左腿,连着她拉伤的左侧腹股沟,一阵阵酸麻蹿上来,她咬牙拔腿,好了,鞋子掉了,埋在雪窟窿里。宋鹿摇晃地蹲下去刨雪洞找鞋子。小包师弟也跟着蹲下刨。

  领队觉得身后突然没有人,转身,看队员个个人仰马翻,还有鞋子掉了在刨地的,无奈地摇摇头,一声令下:“休息半小时!”

  所有人欢呼。

  宋鹿干脆坐在雪地上刨。两人刨了一会儿,鞋子冒出来了。她把鞋子拔出来,倒过来抖掉里边的雪。她用牙齿咬下手套,在冻僵的手指哈一口气,舒展了几下后,把手指插入鞋子,用指腹摸一摸鞋底,雪化在里边湿了,得处理一下,不然一会儿该结冰了。

  宋鹿从包里拿出纸巾,塞进鞋底吸掉雪水,又用纸巾折了个鞋垫垫着,重新穿好鞋,她也不想站起来了,就抱膝坐着休息,看尚有余力的师弟师妹们到处撒欢找东西玩。

  师弟师妹们在树枝上发现一只毛茸茸的灰尾小松鼠。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没见过什么野生动物。几个半大孩子仰着头,嘴里发出“啾啾啾”的声音逗那惊慌失措的小东西。小松鼠在树枝上立起来,扭动嘴巴啮齿,东张西望一番,沿着树枝往下一路蹿,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小脚印,爬上另一棵更高的树,一溜烟不见了。

  师弟师妹们唉声叹气,但他们很快找到了别的消遣,一条被冰冻上的小溪。小包师弟开始用登山杖砸冰面,砸了几下,冰碎了水浮上来。他蹲在小溪边,脱下手套,以手为勺,舀了一勺冰镇的溪水。他别过头来,朝宋鹿大喊:“师姐,有天然矿泉水,你要喝吗?”

  还没等宋鹿拒绝。队医骂骂咧咧冲过去,“小兔崽子,野外的生水你也敢做直接喝?不怕寄生虫?放下!你给我放下!”

  小包师弟哪肯听队医的,在队医拎他耳朵之前,就猛喝了一口,还大叹:“不错,农夫山泉有点甜!”之后,就被队医扭起来嗷嗷惨叫。

  之后,大家简单吃了带来的面包和水,继续攀爬。

  队员们顶着寒风,踩着冰雪,因为步伐深浅不一,身体需要更多的能量和精力来保持平衡,稍有走神就会摔倒在雪地上,而从雪地上爬起来则会耗费更多的体力。往往是一人摔倒,三四个人一起扶。身衣服外是刺骨寒风,衣服内汗水却湿透贴身衣物,肌肉开始酸痛起来。苦不堪言。但没有人退缩,没有人畏惧。

  宋鹿本来以为左侧腹股沟的小伤并不会对接下来的拉练产生太多影响,但没想到每走一步所带来的疼痛都超出了预想。她不得不把扛旗的任务交给小包师弟,也被迫慢慢变成了队伍中的最后一个。疼得厉害的时候,觉得绝望笼罩在的周围。这才第一天,后面的两天她都必须带着这份伤痛继续前进。

  那家广告商很喜欢盯着宋鹿拍,把她忍痛踉跄前进的样子都录进了相机。小包师弟担心宋鹿的伤,把旗往他身后一个队员手上一塞,蹦蹦跳跳就来到宋鹿身边,“师姐,我陪你。”

  宋鹿拍了拍小包师弟的背,以示感谢。

  摄影师又对着他们一阵猛拍。

  出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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