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太近了。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狭小的马车里,霍少闻的气息将纪淮舟层层包裹。手腕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抵着,恍惚间,仿佛回到了昨夜,他的心猛跳起来。

  视线中,那人的薄唇一张一合。

  纪淮舟后知后觉分辨出,他是在说:“七殿下怎知那两种香味会引狼发狂?”

  纪淮舟理智瞬时回笼。

  他狭长的眸子里写满不可置信:“侯爷认为那狼袭击我,是我故意为之?”

  霍少闻眉梢轻抬:“难道不是吗?”

  说话间,温热气息漫上纪淮舟唇畔,两人呼吸纠|缠在一起,就好似正在做那亲密之事一般……

  纪淮舟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撑在座上的手指紧紧蜷缩起来,迎上霍少闻毫无温度的眼睛,他稳住声音:“即使我遇险,父皇也不会责罚许贵妃母子,我没有理由这样做。”

  霍少闻沉着眸,显然并不认可他的说辞,纪淮舟苦笑:“侯爷还是不信?”

  霍少闻手掌收紧,喉头微动。

  如何能信他?

  前世临死前,他才知赵横是纪淮舟的人。

  本以为纪淮舟是久居高位,为权势所蚀,才变成最后那般冷血薄情。

  可赵横跟在他身边已经四年了。

  也就是说,纪淮舟十四岁时就在谋划拉他入局。

  真是可笑,原来他以为的情谊自始至终都是假的。

  他怜惜纪淮舟小小年纪就没有母亲,落了残疾,还整日受人欺辱,一直格外关照他。上辈子目睹纪淮舟经历灰狼之劫,又遭人诬陷下狱后,他便决定要护着纪淮舟登上皇位。

  他要让纪淮舟成为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人,教他不再被人欺凌。

  如今重活一次,许多事才看明白。

  原来安国公府覆灭、贵妃母子倒台的种子,早在这时就已经埋下。

  起因就是这只灰狼。

  那么,灰狼袭击纪淮舟之事就显得耐人寻味了。纪淮舟是真对苓和香感兴趣吗?

  旁人不知,可他知道——

  纪淮舟极擅调香,纪淮舟也只用自己调制的香。

  答案昭然若揭。

  霍少闻冰冷的眸子渗出笑意,目光在纪淮舟脸上盘旋。纪淮舟垂着眸,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不被信任的失落。

  若非知晓眼前人的真面目,霍少闻定会被他这模样欺骗。

  相识近二十年,死时他方知自己看走了眼。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柔弱可欺的小白兔,而是一只蛰伏已久的毒蛇,伺机而动,将你一击毙命。

  霍少闻心头骤然涌上一股蚀骨恨意。

  视线下移,滑向纪淮舟细嫩白皙的脖颈,他眸光一暗,毫无预兆地俯首狠狠咬了下去。

  纪淮舟猛地一颤,喉间溢出细碎微弱的声音:“侯爷……”

  陡然间,霍少闻生出一股隐秘的快|感。

  帝王向来高坐明堂,端方持重,从未在人前展露过这样的一面。

  霍少闻双眸深邃,仿佛笼罩着一层难以被穿透的暗影,利齿反复啃|咬嫩滑的肌肤,血腥味在唇间弥漫。

  他握着纪淮舟的腰,力气大得仿佛要将那纤瘦腰肢折断。怀中瘦弱单薄的身躯抖得似风中落叶,像是疼得受不了,急促的呼吸中掺杂着抑制不住的颤意。

  “疼……侯爷……”纪淮舟终于痛呼出声。

  霍少闻粗糙的舌苔凶狠卷过血珠,嗜血快意令他内心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与满足感,他这才放开被他蹂|躏许久的人。

  坐在他怀里的纪淮舟身子微颤,神色恍惚。

  霍少闻勾起唇,目光扫过怀中人脖颈,忽地一顿。

  撕咬纪淮舟时,他扯开了对方衣襟。此刻,纪淮舟纤长脖颈悉数暴露在他的视线中,喉间横亘的暗褐色伤口分外显眼。

  霍少闻抚上那道伤痕,指下喉结滚了一下。

  “昨夜我并未用力,怎会伤成这样?”霍少闻脸色微沉,“为何不上药?”

  纪淮舟拢住衣衫,自他怀中出来,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忘了。”

  他这番动作落在霍少闻眼里,霍少闻嗤笑一声:“怕了?既如此,殿下还是放弃与本侯合作的念头罢。”

  “不!”纪淮舟捏住衣领的手一松,紧张与慌乱自乌眸泄出,明月珠的清冷辉光笼在身侧,脸色愈发苍白。他重新坐回霍少闻身边,语气急切,“方才太过突然,我一时惊惶,侯爷莫要怪罪。”

  他仰首望向霍少闻,白皙脆弱的脖颈一览无余。

  “侯爷,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霍少闻唇角顿僵,好心情霎时荡然无存。

  漆黑如墨的眸里聚起风雪,他定定盯着纪淮舟布满痕迹的脖颈瞧了半晌,忽而掀起唇,连说了三个“好”字。

  恰巧马车停了,周照吉的声音传进来:“雁归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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