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八云,穿上吧。”萩原研二不敢想,如果自己看见了结城八云的正脸,会是什么狼狈样子。
而且,他也有一点担心小八云现在是不是身体上不舒服,只是在硬撑。
毕竟这腐肉不是谁都能剜出来的。
“好。”
他听见身前这个人轻轻应声。
然后就像是迫不及待一样地拉上了衣领,最后系上腰带,转身坐回了沙发上。
萩原研二:“……”
果然是他的目光太如狼似虎了吗?!
他小心观察着面前的青年。
结城八云神色淡淡,再经过浴衣的掩饰,就让人看不出他的身形是紧绷还是放松的。
看不出来的萩原研二有些心焦。
这不对……有些不对。
他扫了眼结城八云,明明小八云近在咫尺,却让他感觉远在天涯,更像是大自然的雷电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形成速,消散也是光速。
总觉得小八云要离他远去了,是错觉吧?
萩原研二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舌头像是被打结了一样,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了。
说些什么,又要说什么?
他急得额头上冒出了汗,看上去无比的紧张,他小心翼翼的问:“小八云……你怎么了?”
黑发青年抬起头,淡淡地看着他:“……没怎么。”
“……”萩原研二再度叹气,抬起手去摸小八云的右手腕。
黑发青年的金色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但是没有任何的动作,没有迎合,也没有抗拒。
萩原研二得以很轻易地掀开了结城八云的浴/衣袖子,看见了小臂上的一道贯穿伤。
他大惊失色:“这是怎么造成的?!”
那可是贯穿伤,是贯穿伤啊!
这么细,总不可能是线——线怎么可能有那么锋利呢?所以一定是另外的、特殊的工具,或者是武器。
是针吗?那种特意被造出来,用于惩罚的针。
萩原研二越想越后怕。
结城八云垂下眼帘,闭口不言。
倒不是说他不想说,只是不能说罢了。
百年前的恶鬼,都已经过去了,还有说出来的必要吗?他有时候甚至会觉得,这个世界也许本来就没有恶鬼,那些都是另一个世界的。
可他的沉默让萩原研二会错意了。
这个男人冷着脸,表情从没有这么严肃过,他握住结城八云的手:“你……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的,我会帮你隐瞒的,我发誓。”
就算是小阵平,他也绝对不会说出去。
而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他就会私下里调查,不假借他人之手。
因为他答应过,所以也绝不会食言,不会让别人知道结城八云的秘密,知道八云身上伤口的真相。
“告诉我好吗?八云。”他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睛里几乎是恳求。
然而对方的沉默还是让他眼中的希望越来越黯淡,到最后星火被熄灭,只有寥寥的白雾证明着这里曾经燃烧过。
“我不能说。”到最后,结城八云抵不住萩原研二的攻势,说出了这样一句算不上解释的解释。
“……好。”萩原研二转而问起其他,“对你的伤口造成伤害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结城八云:“死了。”
虽然它们不是人,但是死亡是殊途同归的。
他的神色冷淡,彷佛提起的不是亲人,而是仇人,这让萩原研二的头脑风暴更加得严重。
这不对劲啊?
如果是伤口的造成者是结城夫妇,已经死了的话,小八云也没有必要珍藏戒指——看看,他们的新婚戒指现在还在他手上戴着,一只手戴着两个钻戒!
萩原研二曾经好奇问过,在里面发现了两个英文本母“B”和“S”。
结城八云解释说这是银行保险箱的意思,里面的数据已经被人拿走,所以其中一枚戒指才会被寄回来。
“……”萩原研二感到了头大。
小八云一直都想当警察,是为了有一个调查的管道吗?还是想要为父母复仇?
他能确定,在法庭时候感觉到结城八云身上的低落不是他的错觉,小八云是真的感到难过。
所以对他身上造成伤害的不是……结城夫妇?
……为什么?想不通啊。
这大概很久之后,还是会成为萩原研二心中的未解之谜Top 1。
他不再追问,手掀开结城八云的浴/衣袖子,更往上挽,就为了能够看看对方手臂上还有没有伤口。
结果定睛一看,还真有。
现在别说是什么旖旎的心思了,他满心满眼都是愤怒还有不解,想着如果他是十年前认识八云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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