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甚至使用这种手段,也确实是一种错误。
只是无形间,左千户觉得自己和徐青之间,有了一道更深层的隔阂。
他没有问徐青为何要这么做,只是神色复杂,声音低沉地说了公事,以及接下来的行动。话语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与迷茫。说完后,他默默地带着捉妖司等人回去复命。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脚步也异常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承载着千斤的心事。
至于郭家兄弟,在向徐青恭敬地见礼之后,也默默地跟着左千户离开。他们是奉徐青的命令,在捉妖司协助左千户。只要徐青没有新的指令,他们便会坚定不移地执行当前的任务。
徐青目送左千户远去,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左千户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远方的天际线。
心月狐先前一直隐藏在一旁,此时,它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徐青身边。它的眼睛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带着一丝好奇与不解,说道:“你怎么不解释呢?其实你也是为了救故人,而且这喇嘛,本就跟妖魔没区别……”
心月狐身为妖魔,对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在妖魔界,弱肉强食是生存的铁则,同类相残、以血肉为食的场景屡见不鲜。在它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就如同野兽捕食猎物一般自然。
但它也懂左千户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它虽然来自妖魔界,却也知晓人类社会有着自己独特的道德准则与价值观念,与妖魔界的生存法则截然不同。
在妖魔界,甚至在野兽的世界里,吃同类是为了生存,是再正常不过的本能。何况这是血菩提树干的,在它心里,这就跟喂“狗”没什么两样。
徐青微微摇头,说道:“你做了一件事,然后朋友不接受,你还要按着他的头告诉他,我是对的。无论事情对不对,这也不是对的。”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他深知,真正的朋友之间,应该是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而不是将自己的观念强行灌输给对方。
心月狐眨了眨眼睛,一脸不以为然,说道:“你就是矫情。”
在它的观念里,强者就应该无所顾忌,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就大胆去做,无需在意他人的眼光和看法。
徐青禁不住一笑,说道:“确实。”
他心里清楚,矫情是需要资本的,只有拥有足够实力的人,才有资格去纠结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
若是没有强大的实力作为支撑,在这残酷的世界里,连生存都成问题,又何谈所谓的矫情。
徐青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本心算是“人”,还是“魔”。人到底是由生物属性决定,还是由社会关系决定?即便以他如今的境界,也难以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君子不器,大器免成。
他也确实没法给自己定义。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实在太过模糊,既要肩负起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重任,又要努力接受自己身份的转变。
他已经站在了修行的巅峰,拥有着超凡的力量和崇高的地位,可也正因如此,他与凡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很难再像从前一样,与他们产生共情。
可以说,他如今站在此界的巅峰,俯瞰着世间万物,却发现自己与这个世界越来越格格不入。
甚至他偶尔会想,黑山老妖那种独来独往,一心追求天道的求道者,其毅然斩去世间所有羁绊的做法,未必不是一条更好的修行之路。
这就是他修成天魔和正常紫府元神道路的求道者最大的区别。正常成就元神的求道者,早早便坚定了自己的道路,坚守着自己的本心,不为外界所动摇。
而天魔之道却截然不同,极易受到环境和外界因素的影响。见佛则佛,见仙则仙……天魔拥有无穷的乐欲,却始终难以找到自己的本相,就像一面镜子,虽能映照出诸天众生,却唯独看不见真正的自己。
徐青深知,自己的修行之路充满了不确定性,天魔之道的特性,让他在修行的过程中,不断受到外界的干扰和影响,始终在寻找自我的道路上徘徊。
若非有太始魔炁,徐青现在的情况还要更糟糕。
太始魔炁的存在,便如同在他的心中点了一盏灯。
如燃灯之佛,照亮过去,照亮未来,分清现在。
这些事,他没有跟冯芜透露过。因为他不想让妻子为自己担心。
他有时候会想,若是冯芜真的能“太上忘情”,对她来说,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没有了情感的负累,便能一心专注于大道的修行,成就或许会比现在高许多。但他又怎么能割舍下冯芜对他的“爱”呢?
因为“爱”,对于任何在这苦海中挣扎的众生来说,都是无比珍贵、无比奢侈的。
“七日之后,还你一个衍空,在此期间,需要你来护法。”红发衍空轻声道。
徐青缓缓点头。
他很明白,别以为收了善智喇嘛,一切就万事大吉了,雪域活佛绝非泛泛之辈,可以说,其修为境界仅次于黑山老妖,甚至超过了大虞双圣。
接下来自己与雪域活佛的斗法,才是衍空能否重生的关键所在,也是他修行之路上,又一个巨大的挑战。
…
…
京师附近,一片静谧而又透着神秘气息的区域,皇陵庄严肃穆地矗立着。
皇陵的建筑气势恢宏,巨大的石碑和石兽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
在距离皇陵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古老的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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