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爆竹,在除夕和上元节里,使寒冷的京师,平添了许多温暖。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徐青和前朝变法的王荆川,既相似又不同。
两者都是当世文宗。
但徐公明显然更懂得变通,哪怕作为敌人,都觉得徐青的出现,令大虞朝有了新的生气。
只是作为豪绅勋贵,对徐青依旧不得不痛恨。
因为徐青这次治水,屠戮士绅,做得太过了。
徐六首回京的热度,直接盖过武道大会的余韵。
更有豪绅的头颅,经过炮制之后,放在城门外,筑成京观。
徐六首根本不打算低调地处理自己屠戮豪绅的事,仿佛在对京城里诸位贤达贵人挑衅。
我干了,你们继续骂?太强硬了!
…
…
“夫君这次手段,比以往更硬了。”冯芜感慨一声。
徐青笑了笑:“比起太祖的剥皮实草,还是差得远。他们连太祖的剥皮实草都能忍,足见也是没什么底线的,我怕什么。”
徐青看得很清楚,地主和官僚有其天生的软弱性。
狗叫而已。
扔根骨头,还是会贴上来。
还是那句话,杀豪绅勋贵容易,灭掉豪绅勋贵诞生的土壤才是最难的。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但百姓成了勋贵豪绅,一样会走老路。
人性的善恶,更多是从立场出发。
他屠清州的豪绅,更重要的用意是让这些人知晓,徐六首的刀子是真的会杀人。
杀人不是目的,立威才是。
所以在他去清州时,已经决定了杀得人头滚滚。
当然,调查出的真相,也比他想象得更恶劣。
徐青离京的时间,冯芜经常进宫看孩子。这也是天子特意赐下的恩典。
夫妻俩各自叙述了别离之情,冯芜道:“我打算回江宁府。”
徐青默然片刻,点头:“这样确实更好,只是委屈你了。”
冯芜在江宁府,才能看住徐家的根基。这一点,即使叔父夫妇都没法替代。
“其实你早就想说这事,只是担心我,对吧。”冯芜笑道。
徐青:“你如果不想,我不会勉强你。”
冯芜嘻嘻一笑:“你越是这样,我越要勉强自己。”
徐青:“你这样明事理,自己也会想通的。”
冯芜:“明事理也是因为咱们还不够强,我也想任性。”
徐青悠悠道:“咱们一起努力。”
冯芜嫣然道:“其实任性也只是说说而已,大道之下,顺其自然即可。”
“你这人一会儿一个念头。”
“做事已经够辛苦了,还不能胡思乱想嘛。”冯芜抿嘴一笑。
徐青握着妻子的手,一阵胡天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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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述职之后,徐青又回到翰林院混日子的状态中。
梁首辅那边,有了徐青的计划书,一切政事都是萧规曹随,有条不紊。
他上台之后,没有闹事。
令许多大臣暗自失望。
而且有趣的事,首席军机大臣的位置是空着的,老皇帝似乎不打算重新选一个,如此一来,兵部尚书洪轩成了军机处的实际领头人。
但军机要务的决定权,还是在老皇帝手中。
除此之外,张侍郎也入选了军机处,成为军机大臣。
作为吏部左侍郎,领着军机大臣的差事,隐然间和吏部尚书王巩有点相互抗衡的架势。
这事对张侍郎而言,实是意外之喜。
除此之外,霍景没有如愿地当上礼部尚书,新任礼部尚书是礼部右侍郎程光。
这是首辅临走前的安排。
直接越过礼部左侍郎,坐上了六部中上三部的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又称之为“大宗伯”,既清且贵。
程尚书上台之后,直接整顿了京师的风月场所。
现在许多人都怀念梁首辅做大宗伯的日子,那真是京师风月场最好的时代,一去不复返矣。
徐青消停了,京师亦恢复平静。
这真是一件既让人讶异又觉得理所当然的事。
京师乱不乱,且看徐六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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