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酸的无奈轻叹。
——今夜又白挨冻了……
一边在心中这般暗道着,一边站起身,和源一一前一后地快步走在返回旅店的路上。
因为赶着回去睡觉,所以绪方和源一的脚程都并不慢。
迅速地自吉原的大门前离开、下了日本堤、踏上了返回旅店的路。
然而,在距离旅店还有差不多一半的路程时——
啪啦啦啦啦……
绪方和源一双双听到一阵像是什么东西被撞倒的声音。
“什么声音?”绪方率先停下了脚步。
“听声音,似乎离我们这儿不远呢。”说罢,源一用力抽了抽鼻子,“有血的味道……”
“源一大人,你这都闻得到吗?”
“我对血的味道很敏感呢。”
“血的味道……”绪方的脸色一沉,“该不会是有武士正在斩人试刀吧……”
深夜及凌晨时分,是那些丧心病狂的武士们进行斩人试刀的高发期。
绪方非常厌恶这种丧心病狂、拿活人来试刀的变态。
“有可能。”源一此时的表情也变严肃了些,“绪方君,我们去看看吧。”
“嗯。”绪方没带任何的犹豫,扶着腰间的刀,与源一并肩同行,朝刚才那声异响的发源处奔去。
……
……
“嗬……嗬……嗬……嗬……”
小巷内,大叔一手捂着自己的左侧腹,一手扶着墙,以像是挪动般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着。
抬起一直捂着伤口的左手,朝左手掌看了一眼——手掌上已是一片血红。
望着一片血红的左手,大叔不禁露出苦笑。
刚刚在爬进自己费了好大力气挖出来的地道前,周太郎以极快的反应朝他扔了一发苦无。
周太郎是不知火里的暗器好手。
论扔暗器的本事,当得上是全不知火里第一。
其他人扔来的苦无,大叔有信心接下。
但对于周太郎扔来的苦无,他就毫无办法了。
周太郎的苦无精准地射进他的侧腹。
大叔不敢将这苦无拔出来。
若是将这苦无拔出来,将会有大股大股的鲜血自伤口中冒出。
他现在没有止血的药物,所以现在把苦无拔了,只会死得更快。
侧腹插着一柄苦无,令大叔每向前走一步,都感到痛苦万分。
连续的失血,外加这剧烈的疼痛,让大叔感觉晕乎乎的,走起来都感觉自己不像是在“走”,而是在“飘”。
他刚刚甚至还因走不稳路,而不慎撞倒了放在巷口的那一排竹竿。
尽管每向前走一步都十分地痛苦,但大叔还是坚定地向前走着。
坚定地向吉原所在的方向走着。
“阿秀……”大叔轻声吐出一个人名。
在吐出这个人名的同时,一串回忆自大叔的脑海深处冒出。
这串回忆是一句话。
(我们一起给不知火里一记迎头痛击吧!)
这是某个名为“瓜生秀”的女孩,在决定和他一起合力助“垢”们逃离不知火里时,她跟他所说的话。
回忆着这句话,一丝淡淡的笑意在大叔的嘴角浮现。
眼中的坚定之色,随着嘴角的这抹笑意的出现,而变得更加浓郁。
就在这时——
“喂,你怎么了啊?”
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年轻的男声。
这道男声才刚一响起,大叔的瞳孔便猛地一缩。
——追上来了吗?!
失血外加剧痛所导致的意识模糊,让大叔的感官消退了许多,连身后多出来了个人都没察觉。
大叔慌忙向后一看。
但是,在将视线转到身后时,大叔发现站在他身后的,不是他想象中的追兵。
而是两个怪人。
一个戴着天狗面具,一个戴着白狐面具。
根据他们漏在衣服外的衣服,戴天狗面具的那人应该是老人家,而戴白狐面具的那人应该是个年轻人。
二人唯一的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腰上都佩戴着佩刀。
……
……
绪方和源一一路疾驰,赶到了刚才那道异响发出的地方——一个巷口。
巷口处散乱着被撞倒的竹竿。
绪方与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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