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没有尽头的画纸，将祖龙全身的所有细节全都呈现在其上面。
龙鳞、龙角、龙须……
方世源的身子微微迟愣了一下，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秒，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他败了。
“龙瞳……果然厉害。”
这是他在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中看到的招数。
那是一本堪称百科全书的古籍，上面几乎记录了从古至今所有出现过的门派和代表术法。
但即使是这样一本术法大全，对于“祖龙之法”的记载也只有聊聊几笔。
而其中关于龙瞳的记载，则是这聊聊几笔中最浓墨重彩的一句。
按照上面的记录，祖龙擅长针对猎物的短板或痛处发起进攻。
最经典的手段便是利用龙瞳制造一个幻境。
幻境之中，有着足以让人瞬间道心破碎的存在。
而被拖进幻境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与其对视。
根据书中记载，截止到作者去世之前，世间都从来没有人能活着从这招中走出来。
而他也曾经向无数前辈请教过关于龙瞳的传闻，答案都出奇的一致。
闻所未闻。
没想到，这样的神迹，竟然也被他遇到了。
“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
方世源的心中升起一丝不甘。
并非是因为输给了如此强大的对手——毕竟这是他早已料定的事情。
而是因为落败的速度远超他的预计。
如果自己是在最开始就中了幻术，那么之后祖龙发动的招数，岂不是全都没有了参考价值？
而此时的幻境之外，吉平正趴在祖龙的身上沉沉入睡，鼾声震天。
祖龙不耐烦地晃了晃身子，吉平缓缓睁眼。
“别——诶？”
“大龙!那个老头呢？”
祖龙翻了个白眼。
“他啊，现在怕是已经在幻象里面自裁了。”
吉平闻言便也不再多问，而是向四周张望起来。
“唉，也不知道王羽到哪去了。你当时要是不气他就好了。”
祖龙冷哼一声。
“若不是没有你的授意就离不开这幅躯体，我一定当面教训教训那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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