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痛快!那些北域的蛮子真是不知好歹,在我大周帝都闹事,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活该!”
“哎,道宗圣子被带去了金吾卫,不会有事吧?”
“想来不会有事,你看跟着圣子一起去金吾卫的,除了天将世家的少家主,还有那个女扮男装的儒生,你可知那儒生是谁?”
“别卖关子,她是谁?”
“那可是当今右相的学子,雍王之女,地榜排名第十的苏瑾瑜。”
“原来是她。”
“……”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每个人都是神情激动,热热闹闹。
能在帝都看上这么一场大戏,这次前来云韶院真是值回票价。
值,太值了!
这时,有一位书生皱着眉头,说道:“我到看那道宗圣子不顾大局,这次北域派来使节团,必有大事。”
“他将使节团成员,还是北域王子的王子给废掉,岂不是坏我大周国事?他当时忍一忍怎么了,怎可因一时意气,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这书生摇头晃脑,似是觉得自己分析朝局,对国策有自己理解,口中所言皆是国事,必能让人敬佩。
他往四周望去,见到周围的人没有人对他敬佩,反而一个个面露鄙夷。
“我不知什么家国大事,我只知道人家欺负到我头上,我就应该打回去。”
“我泱泱上国,被人在帝都闹事,难道还能忍下这口气?若真是如此,那还不如当个缩头王八!”
“一群北域蛮子罢了,畏威而不畏德,你对他们讲理,他们反而蹬鼻子上脸,就得直接打回去,抽两耳光,他们才能顺从。”
“兄台说的好!”
“……”
那书生见自己仿佛引起众怒,他吓了一跳,怒哼一声:“竖子不足与谋!”
说罢,他低着头,灰溜溜的跑了,生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这些人也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畏威而不畏德。
“李娘,你没事吧。”
穿着舞衣的韶音走到云韶院管事妇人身边,关心问道。
李娘此时满面愁容,看着倒塌的云韶院,脸色难看,她勉强笑道:“姑娘你和大家都没事吧?”
韶音轻轻摇头:“我没事,姐妹们也没有大碍。”
她看向周围,刚才给她伴舞的舞女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神色兴奋,仔细一听,全都是在讨论宁易。
除了讨论宁易刚才那般虐杀北域王子外,也是探讨着这位年轻圣子,一招击败一位法相宗师,让这些女子皆是仰慕。
九州终是武道修行为根本的地方,武道修者,尤其是强大的武道修者,在九州大地最是受人尊敬。
伟力归于一身,那是真正的人可敌国,人可敌军!
李娘见到众人没事,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是唉声叹气:“云韶院毁了,我这怎么和东家交代啊。”
说罢,她又怕韶音误会什么,连忙道:“姑娘,我不是说刚才那圣子做的不对,只是……只是这云韶院被毁掉,我这个管事的可能要被罚啊。”
刚才宁易出手,或许目的不是帮助韶音,而是那北域王子嘴巴不干净。
但从结果而言,若不是宁易出手,韶音很可能被那北域王子占了便宜,甚至是被强行带走。
不要看这时候那些富商宾客们一个个同仇敌忾,但若是没有一个强者出头,真出了事,他们一定是作壁上观,不敢去管的。
也正是宁易敢做他们只能想的事,才是心中敬佩。
这时,远方有一位年轻公子,带着一群人匆匆而来,他脸色冰冷,看着塌掉的云韶院,神色更加难看,厉声问道:
“这里是怎么回事?是哪个不开眼的不将我天岳商会放在眼里!”
他神色难看,身为大周第一商会,他们背后可是皇室,在这大周境内行走,谁人敢惹?
如今这开的云韶院,还是在帝都的雅苑竟然被人给毁掉,这不光是银子问题,而是脸面问题。
“少东家!”
李娘、韶音与那些舞女见到这年轻公子,都是行礼问好。
“李芸,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如此大胆,敢在帝都闹事?”
韶音看了李娘一眼,此时李娘吓的脸色惨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她暗暗摇头,道了个福:“少东家,事情是这样……”
她大略讲述了一番刚才发生的事。
天岳商会的少东家眸光闪烁,他问道:“这云韶院,是那道宗圣子所毁?”
韶音点头,又是道:“少东家,道宗圣子也是为了我,才是做了这事,还望少东家不要怪罪,韶音愿意拿出过去赚的银两赔偿。”
虽说宁易所做之事与她无关,但韶音也不愿让自己置身事外,让人觉得她是个小人,不知感恩。
天岳商会的少东家失笑道:“怪罪?我有什么资格怪罪,又怎么敢怪罪。”
他看了看那倒塌的云韶院,突的大笑:“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