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黑,北原白马摁上了墙壁上的开关,顷刻间,冷白色的室内灯光照亮了屋子。
“屋子有点小,进来坐一会儿吧。”他侧过身,看向站在门口的矶源裕香说道。
“这样......方便吗?”
矶源裕香抽泣地绷紧神经,唯有眼神失措地飘来飘去。
北原白马有些纳闷,你都哭上门来了,不请你进来坐会儿直接赶你走,不显得我无情?
虽说职业很敏感,但也是出于身为老师的职业道德,他无法放任这样的矶源裕香回去。
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他会后悔一辈子。
“没事的进来吧,外面很冷,手指都冻红了不是?”北原白马轻声说道。
听到他的话,矶源裕香下意识地蜷起手指,在玄关处脱下黑色乐福鞋整齐摆放好后,裹着黑色短筒袜的脚踏上木质地板。
“坐吧。”
北原白马指了指他平常坐着的单人沙发,又给她倒了一杯保温了一天的白开水。
“谢谢。”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北原白马问道。
他可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住在哪里,就连四宫遥也不知道他的地址。
矶源裕香咬紧下唇,黏糊糊的沉默在两人之间筑起一座透明的高墙,她安静地看着地板,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少女的手指用力地摁压着杯身,北原白马的视线透过杯子,能隐约看见在她在水中泛白的拇指螺纹。
不是吧?我被人开盒了?
“算了这不重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北原白马问。
反正他没欠高利贷,也没什么仇人,被人知道住址不是一件很烦躁的事情。
“我......我去找月夜了。”
“她对你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的问题,如果我能好好吹上低音号,如果我去年没有给大家拖后腿,月夜她就不会退部了,她没有错。”
矶源裕香从喉头里发出来的声音十分无助,从她的齿缝间释放着一抹几不可闻、令人心焦的叹息。
北原白马一阵无语,你和我说这些我哪儿懂。
“你去找她,然后被她打了?”他问道。
“没有,月夜她很温柔。”
“那么到底怎么回事?只因为她退部,导致你心里很难受?”
矶源裕香咬紧下唇,纤长的睫毛宛如蝴蝶振翅般上下颤动:“很难受......很难受,难受得快要死掉了。”
不至于吧......
北原白马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那你来找我也没用,长濑同学不可能因为我一句话就回来的。”
“只要我上低音号吹的很好,月夜就能回来了,所以求求你,北原老师——!”
矶源裕香越说越激动,又是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撕心裂肺的话语在地板和天花板之间弹跳,
“让我变成很厉害的人吧!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北原白马又被她给吓了一跳,自己也跟着跪在地上,无奈地说:
“你别总是这样,赶紧起来,影响不好。”
啊,好想洗澡上床睡觉。
矶源裕香的脸埋进消瘦的掌心,颤抖的声线夹杂着几不可辨的哽咽:“我想变强,只要能让我变强,我什么都能去做。”
“如果是吹奏,出于责任我也会好好教导你的。”
虽然这么说,但让北原白马为难的是,矶源裕香这个双d资质,实在是不好处理。
一样的练习,雾岛真依一天就能学习完毕,a级的后藤优可能要三天左右。
而成长性为d的人,恐怕要花上一周的时间,甚至可能更长。
能否成长的关键性人物根本就不是他,而是矶源裕香她自己。
“如果我不变强,月夜不回来,我和晴鸟就完蛋了。”
牵扯到女孩关系的事情,北原白马也不了解,不晓得怎么安慰她只好说道:
“没这回事。”
矶源裕香的手指紧紧地抓紧百褶裙的下摆,脸上的表情逐渐带了点急切的神色:
“月夜是我和晴鸟之间的唯一桥梁,如果没有她的话,我们一定会形同陌路的,今后我都不知道在学校里该怎么办了,我真的不知道。”
“这不还有大家吗?如果你不开心了也可以来找老师,学校也会帮你进行心理疏导的。”北原白马说话的声音显得温和。
矶源裕香的目光微微闪缩,她再次吸气,仰起头凝视着北原白马说:
“老师你这么说,是不想帮我吗?”
“我可没这么说过......”
北原白马感觉空气有些低潮,他盯着少女红通通的脸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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