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将它们威能全部激发。眼下肆虐故人,弹指可服。”守丘公笃定道。
“可我现在,似乎无法真正动用它们。全凭它们本能行事。”李凡道。
守丘公也不意外:“三宝自有其灵性。它们跟随三圣已久,有了自己脾气。能臣服于三圣,然……”
“道友实力或许尚未弱了一些,它们不愿臣服、也是应有之事。”守丘公委婉的说道。
李凡呵呵一笑:“无妨。只要能稳住山海态势便好。”
“我之携宝降临,倒是吸引了他们注意力。若非如此,任由他们乱斗下去,山海不日便要亡了。”
“却不可持久。若是久寻你不见……以我对他们的了解,或许会以毁灭山海之事、威胁吾等现身。”守丘公严肃提醒道。
李凡愕然:“堂堂圣者,居然如此下作?”
守丘公一声叹息:“圣者,只是境界强弱划分。跟道德高下却无实际关系。这些人未证道前,便有不少是为了成功不择手段之辈。不过被三圣镇于璇玑环中,表面上磨平了棱角罢了。如今一朝脱困……”
“恐怕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守丘公面带忧色。
“我来之前,虚界已经绵延近乎十万余年。若是此处山海再沦丧一点,复联大计便要失败了。”
李凡阐明了事情的严重性,而后又问道:“以守丘公之见,彼岸诸圣,谁可最先作为突破口?”
“某虽不才,愿舍身忘死、力挽狂澜。”
李凡大义,跟彼岸肆虐诸圣形成鲜明对比。
守丘公闻言不由肃然起敬。
思忖了片刻后,他沉声道:“诸圣实力强弱,早有划分。从强到弱,乃窃机、晷命、断谶、业判、星槎……”
李凡朗声道:“那便从窃机下手!”
守丘公有些不解。
李凡眼睛微眯:“对付此等人物,需以雷霆手段震慑。若是先挑弱的动手,反倒显得我们漏了怯。反之……”
“如果他们中最强的都被一举拿下,其余众人。便不足为惧了。只会如一盘散沙,任由我们各个击破。”李凡说的十分自信。
守丘公听着,也似乎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窃机圣者,实力非比寻常。世界一切生灵,乃至山海气运,皆可被其所窃。与其为敌,好似站在山海对立面……”
李凡冷哼一声,掂了掂手中木杖:“山海都已经自身难保了。就算与其为敌又如何?难不成,还真的敢跟我们不对付不成?守丘公需知,我们可是为救山海而来的。”
“山海破碎绝境之下,机缘、气运、命数,一切皆乱。唯有活着、活下去,才是真正唯一生效的。”
李凡极目四眺,将山海动荡、可能性乱流不停崩解的混乱场面,尽收眼底。
处在如此末世下,他非但没有感到不适、危机感。
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自在,过往头上枷锁,尽皆被除去了般。
“过去,我在玄黄界时,头顶有传法。”
“出了玄黄界,头顶有饥仙。”
“跃过高墙,又有可能性之外黑天医、黑苏白。”
“而跳出原初,彼岸又有诸圣坐镇。”
“当真是浑身不自在。”
“直到现在……”
李凡眼中闪过丝丝莫名的光芒。
“三圣。这最大的威胁已经死了。”
“他们的宝物,还落在了我的手上。”
“百无禁忌、便宜行事。呵呵呵……”
直到现在李凡也没有还真离去的理由也很简单,纯粹。
诛圣。
还是以正大光明的理由诛圣。
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又怎么舍得错过。
李凡可没有忘记,还真模拟中,他被彼岸诸圣看了精光的时候。
“三圣的账,以后再说。先跟其他人,收收利息。”
“况且……”
李凡心中一动,还真面板倏然浮现眼前。
“大道归真。也不知若是将彼岸圣者杀死后,能不能于其中留下名字。”
虽想的很好,但具体如何行动,还要再仔细商议一番。
“窃机其人,谨慎非常。以他的性情,恐会始终躲在幕后,坐收渔人之利。”守丘公沉声道。
“无妨。若要制敌,需先发制人。”
李凡成竹在胸,秘密传音了一番。
“这……”守丘公闻言,面有迟疑之色。
“守丘信我,必能一战功成。”
守丘公脸上神情变幻,最终咬牙答应下来。
轰轰轰……
不久后,巨大的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