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

礼服。

  送衣服的司机走之前留下一句“夫人提醒小姐,不要迟到了。”

  方舒盈对温知语的礼仪一直差强人意,但凡要她出席的正式场合,从衣服到言行,方舒盈都会提前嘱咐一遍,温知语习惯了,听到这话眼都没眨。

  等到时间将近,方家的司机把车开到楼下,温知语收拾好妆发之后出门。

  轿车驶离市区,从环海路开到云湖半山,进入别墅区时稍稍堵了一会儿。

  晚宴在七点,这会儿距离开场还有二十分钟,暮色渐沉,云湖光亮四起,灯光照亮山下的海岸线,一片华丽炫目。

  赴贺家的宴,今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温知语从车窗望出去,看到入口排查处几张熟悉的长辈面孔。

  等了片刻之后到达排查口,贺家的管家亲自出面审查,温知语还未出示邀请函,被管家从半降的车窗认出来,直接抬手请了进去。

  温知语露出微笑作为招呼。

  拿上准备好的礼物进入宴会大厅,她纤瘦匀称,身上每一处都恰到好处,身着一席丝绸

  缎面白裙,精致大方,一踏进厅内便引来不少瞩目。

  不远处主人家接待客人的位置,方舒盈和几个贵妇太太正在交谈,温知语把礼物交给侍者,走过去礼貌问好。

  近几年方舒盈出席的社交场合少,连带着温知语也鲜少陪她一起露面。

  在场的贵妇太太们看她眼生,直到听温知语先叫了方舒盈一声母亲,众人才面露了然之色,把面前的小姑娘和方家那个养女联系起来。

  “知语吧?真是传闻不如一见,亭亭玉立,真漂亮。”

  “舒盈你也真是的,这么漂亮的女儿怎么不早点带出来。”

  ——不例外是一些恭维夸赞,不过因为温知语确实是实打实的漂亮,所以夸赞的口吻也就更情真意切几分。

  说这话的富太家里有个还未婚的儿子,闻言贺太太开玩笑道:“带出来给你动心思呀?”

  贺太太主动上前搭了温知语的手:“可惜近水楼台,我们家靳淮先一步了。”

  “还是你们家有先见之明,靳淮呢?别说,还真是配。”

  方舒盈在笑声中笑着客气了几句。

  温知语像只提线木偶保持微笑站在原地,安静地听她们把这个话题聊完。

  宴席即将开始,客人渐渐入席。

  温知语跟在方舒盈身后半步,落了座才发现,方家的座位被安排在和贺家一块儿。

  心里一时诧异。

  方家和贺家是世交不错,但一般这样寿宴的场合,和主家同席大多会是血缘亲戚。

  周围一些注意到的人,也朝这边多看了两眼,而后又在旁人的三言两语间,面露了然神色。

  温知语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很快,这个预感在方舒盈下一句话应验——

  “今晚你贺伯伯打算当众宣布你和靳淮的婚约。”

  温知语放包的手顿住。

  恍惚回到十几岁那年在饭桌上的时候,那时她也是毫无防备的,在饭席上被突然告知有婚约。

  如今同样的境地,婚约是板板钉钉上的事,温知语知道方舒盈从来说一不二,她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但这会儿突然听到这句话,一股说不出来的可笑感还是从心里涌了上来,堵得胸口发闷。

  温知语眼睫落下来,没说话。

  方舒盈看她一眼,并不在意她的情绪,只淡声道:“待会儿言行举止端庄一些,不要让人看了笑话,听到了?”

  温知语垂头看着指尖,过了好一会儿,习惯性地消化掉这股情绪,才面无表情低低应了声嗯。

  身边有掌声响,宴席开始,贺靳淮代表主人家上台致谢。

  温知语和众人一道抬头看去。

  贺靳淮一身正装,处理惯了各大投资会议的人,在这样的场合自然得心应手,措辞谦逊风度,三言两语让人如沐吹风。

  他看起来面色如常,和平时见面的时候并没有很大不同。

  温知语开始在心里祈祷。

  希望贺靳淮不是像她一样,宴席开始才知道,今晚参加的不仅是长辈的寿宴,还是一场自己的准订婚宴。

  从温知语被接入方家的那天起,大概就注定了她人生的基本轨道。方舒盈强势,温知语无法对有养育之恩的方家提出异议,大事由不得她自己做主。

  但贺靳淮不同,他应该有事先知情权。

  主宴过后,席间氛围逐渐松散,不少人离开座位社交攀谈。

  在场有人应该是已经收到即将预告这场两家婚约的风声,前来恭喜方舒盈的人不少。

  大厅内四周的窗户开着,但温知语还是觉得有些闷,也被脖子上的珍珠项链锁得难受,借口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把项链摘了下来。

  慢吞吞洗完手擦干,从洗手间出来,右侧是通往院子的走廊,温知语不太想回到刚才的场合,索性从走廊拐了个弯,打算去院子里透口气。

  经过走廊时,楼梯口处一间书房的门没关好,有人声从门缝里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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