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

身上的外套,有些失神。

  大冷天的,他就穿着件薄衬衫吹了一宿的冷风?!

  她快速将外套剥离,递回去,“你……你赶紧穿上吧!”

  “嘶~”周泽言白着一张脸,鼻尖上仿佛浸染着薄雾的清露,有些微微泛红,“冷死了!”

  宽大外套带着还未褪去的清香体温重新上身,这才感觉浑身有了温度。

  “你说你这看着挺乖一姑娘,怎么睡觉那么不老实?”周泽言拉紧衣领,故意诓人。

  “我……”许薏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仔细回想,脑袋里却浑浑噩噩一团浆糊,“我昨晚做什么了吗?”

  “合着你什么都不记得?”周泽言一双哀怨的眼神死死睨着她,“你……”

  “别!别说了!”许薏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睡觉喜欢抱着东西,睡前整整齐齐的被褥,早上起来能拧成麻花。

  昨晚她还喝了酒,没

  准儿真把人家当成了人肉抱枕,“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是喝多了!”

  这姑娘两罐啤酒下去,整个人睡的沉的估计敲锣打鼓都不一定能醒,除了睡的冷,爱往人怀里蹭,倒也没什么其他过分的举动。

  可此情此景,机会难得,现在不讹,什么时候讹?

  周泽言唇角勾起戏谑笑意,“那个……我可是第一次被人……”

  “对不起对不起!”许薏懊恼着,“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靠!

  这姑娘怎么有点渣啊?!

  周泽言被她气笑了,本想要继续理论两句,楼下院子里传来小伍的叫喊。

  “师姐!起床了吗?你快去前院看看,江师兄要走!”

  清晨的静谧美好,被这一劲爆消息炸的分崩离析。

  许薏顾不上什么,转头折返下楼。

  二人一前一后从狭小廊梯走出来,将扬手准备敲门的小伍吓一跳,“师姐,你……你没在屋里啊?你俩……”

  孤男寡女,裹挟着薄雾清露,甚至头顶上被冷风吹乱的呆毛都还是同频的,令人想入非非。

  许薏全然顾不上他的好奇和猜测,忙追问,“你说江师兄怎么了?”

  昨晚两人不欢而散,他夺门而去,她也没追出去解释挽留,想趁着这一夜,大家都冷静思考一下,接下来要怎么样平衡找寻突破。

  却没想到,经过这一夜,他这是下定决心要走?

  “我也没大听清楚,江师兄说自己没能看好瓷坊,也没能稳固好黄老板的关系,说……什么自己有愧于师傅,自己没脸再呆下去……”

  字字句句,如同针扎一般,在心头乱刺,沁出细密的血珠,许薏无力地闭了闭眼,直奔前院而去。

  诺大厅堂里,江遇一身黑衣黑裤,背着几个行囊,被一众师兄弟围拢在中间,堵住去路。

  “江师兄,瓷坊不能没有你,师傅远去,就师妹一姑娘,你让她一个人怎么撑的起来?”

  “就是就是!我来瓷坊三年多,是江师兄手把手教我的手艺,师兄要走,就带我一起走!”

  “我也是,我也是!师兄去哪儿?哥几个跟你去哪儿?大不了咱们就自立门户!”

  ……

  前厅乱成一团,场面一度失控,许薏本还急促的脚步,听到这些忽然在门口停住。

  她从来不知道,这么多年的潜移默化,整个瓷坊的力量是如此团结,团结到她才是最无能的那一个。

  “够了!”江遇叫停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我来瓷坊将近二十年,这里就是我的家,你们、师傅师妹就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在瓷坊最落魄的时候甩手去自立门口?”

  “那师兄,你为什么一定要走?黄老板的订单丢了,不是你的责任,我们辛辛苦苦没日没夜的加班,师妹作为瓷坊的一份子,她又在哪里?”

  “对!师兄还自掏腰包给黄老板送礼赔尽笑脸,如果因为丢了订单被追责,我第一个不服!”

  “江遇啊!”林婶儿站在人群也跟着劝,“你们几个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啊,薏薏她知道吗?”

  “她知道什么?!我看她是一心想要攀上富家少爷做少奶奶,哪里还管瓷坊的死活!”

  “闭嘴!”江遇一声冷哼,开始挨个训斥。

  许薏只觉得浑身上下气血上涌,凝滞在胸口久久不散。

  “师姐……”

  小伍大概是听明白了,刚出声,被许薏抬手打断,轻声安慰,“没事!没事!”

  她收了收情绪,泛白指尖扣着斑驳墙皮,缓了好一阵,似是下定决心,提步迈进门槛。

  周泽言全程站在身后,刚刚扬起的手无端端扑了空,最后只能摸出手机,又给发裴添发了条消息……

  明烈晨光,将许薏移动的身影拉长,斜斜投罩在地面,本还纷杂喧嚣的厅堂内听到身后动静,渐渐销声匿迹。

  几个刚刚言辞激烈的师兄弟,见到许薏进门的一霎,有些不大自在地低头数脚指头。

  许薏深深呼了口气,大步行至中间,看向江遇,“订单丢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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