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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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回回,玉蝉的喊牌价飙升至2900万,翻了好几倍,听得印央心口滴血。

  中年男子每次抬价都加一百万,气势汹汹,郑柳青喊得保守,能省一点是一点。

  叹口气,郑柳青无奈加价:“3000万。”

  气氛推至白热化,所有人都认为郑柳青稳了,除了郑家,旁人花几千万买这件玉蝉太不值当。

  拍卖师手握木棰:“3000万一次……3000万两次……3000万三……”

  “6000万!”

  中年男子声音磅礴,引得在座一片哗然!

  印央:“……?!”

  郑柳青举牌的手瞬间僵滞,他薄唇启启合合,终是无法喊出更高的价格。

  “6000万一次……6000万两次……6000万……”拍卖师拖长尾音故弄玄虚,最终,一锤定音道,“三次!汉代玉蝉,6000万成交!”

  郑柳青垂丧叹息,冲印央苦涩笑笑:“算了,老祖宗的东西,守不住的,就顺其自然吧。把郑家的中医血脉传承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也是。”遗憾盘亘心间,可印央别无他法,只能拍拍郑柳青的肩头以示安慰,“郑氏中医,非物质文化遗产,价值和玉蝉旗鼓相当。郑柳青,你尽力就好了。”

  后半程的拍卖会,不过看各界名流挥金如土,看多了眼红、愤世嫉俗、无能狂怒,怎么这些人就这么会投胎?!印央便喊郑柳青出去透口气。

  离开前,印央扒着门边偷偷看眼栾喻笙,他西装笔挺,哪怕瘫在高背轮椅里,也霸气侧漏。

  摁亮手机看眼时间,即将两个小时了。

  久坐容易腰酸背痛、静脉曲张,甚至生褥疮,魏清有没有帮他减压?排尿呢?

  他脸色怎么那么差……

  一巴掌扇上自己的脑门,印央拍走胡思乱想,既然已经离婚,就两不相涉。

  “走吧,郑柳青,去觅食。”印央勾手指,“正好是酒店的下午茶时间,不蹭白不蹭。”

  *

  印央和郑柳青来到富丽堂皇的餐厅,精致甜点琳琅满目,清雅的香气挑动味蕾,丝丝入鼻。

  挑了几样,两人找空桌坐下。

  “你回去好跟你家人交代吗?”印央掴一小勺玫瑰慕斯,口有余香,“好交差吗?”

  郑柳青的视线情不自禁在她绯红双唇上驻足,回神过来,忙低头看蛋糕:“无所谓。郑家人讲究一切随缘,凡事看淡,命里没有的不必强求。”

  “我被这物欲横流的世俗浸透了,喜怒哀乐都来自于欲望,我该向你们学习,清醒寡欲一点。”印央参悟着,转而问道,“谢星辰再找过你吗?”

  郑柳青抬眸看来,明白印央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他回答:“栾总的情况似乎没有好转,耽误不得了,但是这种私密之事不能强人所难。”

  嗯了一声,印央垂眸缄默地戳着蛋糕。

  “你心里还有他?”

  郑柳青的疑问透着几分笃定语气。

  印央单手托侧脸,直抒胸臆:“有又怎样?破镜难重圆,他恨死我了,我也介意他的身体。”

  闲聊中,印央看到那名夺得玉蝉的中年男子,揣着一个木纸盒子踱步进入餐厅。

  他四下张望,似在寻人,当看见郑柳青时他眸光一亮,面带微笑阔步走来:“郑医生,我到处找你呢。”

  “有什么事?”郑柳青拉出身旁的椅子,绅士风度尽显,“不介意的话,坐下聊。”

  “真是抱歉!抢了你家的宝贝。”中年男子纳歉,使劲儿地揉搓冒油光的大脑门。

  他把木盒搁餐桌上,用方巾擦净双手后,方才打开盒盖:“我父亲好收藏玉蝉,他八十大寿了,我拿这玉蝉去尽孝心,图他老人家一乐。”

  印央抻着脖子打量。

  丝绒底托上,静置一块成色上乘的羊脂白玉禅,翅翼雕刻出栩栩如生的菱形纹。

  “家父八十高寿了,唉……”中年男子察言观色道,“我说句难听的,这岁数,没几天福可享了。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人老了真的像个孩子,拿到心仪的东西啊,能乐个好几天。在他老人家有生之年,我们做儿女的理当哄着点,拿钱买他老人家开心,值得的。”

  “我懂。”郑柳青淡然道,“您真金白银拍下的宝物,旁人没资格指手画脚,包括我。我,以及我家人,不会心怀芥蒂,预祝您父亲八十大寿福寿双全。”

  “郑医生果然好气度!”中年男子豪爽地笑,捻出玉蝉,用指腹轻抚,“自古以来,蝉是纯洁、通灵的象征。蝉的羽化比喻人能重生,这也是我父亲钟爱玉蝉的原因,他天天抚摸玉蝉,求生死有命,精神不灭。”

  郑柳青认同:“玉,有驱鬼辟邪的效果,而这玉蝉,正如您所说的,还寓意着重生。郑家希望病人都能重获新生,所以祖辈才选择玉蝉做家宝。”

  “另一方面,蝉,蜕于浊秽,以浮游尘埃之外,不获世之污垢,算祖辈的期盼,也算训诫,敦促郑家子孙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听着两个文化人的对话,印央眸子暗暗胶在那玉蝉上。

  这种好东西,摸两下能不能沾点灵气?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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