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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都改不了了。

  只是怀景之想不明白,一开始他们商量好的时机是在下月末,先太子的生祭。

  现在提前,他们还没准备得很充分。

  谢应忱目视窗外,目光仿佛穿过亭台楼阁,看到了那堵高高的墙。

  他想离开这里了,一刻也等不了。

  他不想再站在墙的另一头了,看着她摇摇欲坠,无能为力。

  他也想向她伸出手,告诉她:别怕,就算掉下来,我也能接住你。

  “对。”

  谢应忱的嘴角弯起了愉悦的弧度,狭长的眸子里含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怀景之拱手做了个长揖。

  “公子。李公公来了。”

  秦沉进来禀报,得了公子的点头后,他把李得顺领了进来。

  李得顺见人就笑,见过礼后说:“大公子,皇上宣您去双月水榭。”

  他笑道:“今儿皇后娘娘花会,皇上说,您成日里就在这溪云坞住着也闷,不如也一块儿去瞧瞧,赏赏花。”

  这位沈督主果然厉害,这才一炷香吧?怀景之暗暗想着。

  “多谢皇上。”

  谢应忱含笑应诺。

  待李得顺走后,怀景之把那张绢纸和封药丸的蜡一同放在琉璃灯里烧了,直到蜡完全融尽,重九从里头捧出了一件大氅,服侍谢应忱披上。

  见他们要走,猫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跳下来,绕着他的脚边转了一圈,用尾巴勾住了他的脚踝,嗲嗲地叫了一声:“喵呜。”

  “你也要去?”

  “喵呜。”

  “那就一起。”

  谢应忱抬步往外走去,只有怀景之跟着。

  自打回京后,谢应忱极少踏出溪云坞,仿佛连迎面而来的暖风,都带着一种让人舒服的气息。

  “喵呜喵呜。”

  猫跟在他脚边,走得目中无人。

  从溪云坞走到双月水榭,也就一炷香的路程。

  双月水榭是两座并立的水榭,都位于双月湖上,中间架有一座廊桥,从一座水榭走到另一座,不过百余步。

  皇后的花会就在西边的水榭,宣了不少的名门贵女进宫,远远地能看到花团锦簇。

  而皇帝如今就在东边的水榭,只带了了几个皇子以及一些近支的宗室子弟。

  谢应忱走进水榭的时候,伶官在抚琴,悠扬的琴音回荡在水榭。

  猫没有跟着他进去,这里头有它不喜欢的气息。

  它在他的小腿上蹭了蹭,很遗憾地走了。

  谢应忱拥着大氅,眸色黑沉,整个人有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如同从古画中走出来的。他气质温润,没有张扬逼人的锐意,但一出现,就能轻易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水榭内静了一静。

  谢应忱回京后,除了那一次的接风宴,甚少出现在人前。

  皇帝笑着冲他招手:“忱儿,你来了,快过来坐。”

  皇帝的目光在他疲惫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几息,温言道:“你今日的气色瞧着似乎好了些,还咳嗽吗?”

  谢应忱见过礼,含笑道:“咳疾好些了,太医正这次开的方子极好。”他说着,除下了大氅交给内侍。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释然道,“你这孩子,身子迟迟不好,朕也是担心坏了。你皇祖父在世时最疼就是你,你说你,怎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呢。”

  谢应忱做了个揖:“是侄儿不是,让皇上挂心了。”

  “你呀,太懂事,不像你的堂弟们,一个个的,全都不让朕省心。”皇帝瞪了几个儿子一眼,说道,“等你身子好了,也帮朕好好教教他们,你是长兄,在民间,长兄如父,你该打就该打,该骂就骂。”

  几个皇子赶忙站了起来,束手而立。

  谢应忱就道:“皇上您都这么说了,侄儿当然应诺,只要您别心疼。”

  皇帝哈哈大笑着:“朕不心疼。”

  “过来,坐朕身边。”

  谢应忱走了过去,他没有直接坐到皇帝的边上,而是在下首空着的座席坐了下来。

  席上没有酒,只有一些好克化的糕点,一壶温热的牛乳,和一壶花茶,清清爽爽。

  内侍伺候着斟了花茶,待他喝过一些后,皇帝宽和地问道:“朕让阿旭给你送去了你父亲的手扎,收到了?”

  “侄儿收到了。”

  谢应忱回忆着浅笑道:“当年父亲奉命,从京城出发,自翼州,梁州,一直到雍州,走了整整一年。当年留下的这些手扎,皇祖父说要好生整理,待日后,若有官员赴这几州任职,也可提前知晓当地民俗。侄儿当年只整理了一卷,如今在溪云坞住着,闲来无事,也想能为皇上分忧一二。”

  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欣慰道:“如此甚好,朕就等你整理好了,再好生看看。”

  谢应忱略略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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